夜九根本都懶得看他,不帶絲毫感情的問道:“本王的人,你們也敢動?”
懶洋洋的語調,卻嚇得逍遙遊渾身一個激靈,逍遙門的人聽到是九殿下,紛紛大驚失色。
“九殿下怎麼來了?”
“就是啊,難道是爲了雲輕薄?”
衆人議論紛紛,夜九被吵得心情煩躁,鷹男很有眼力見的大喊一聲:“閉嘴!“
衆人紛紛噤聲。
逍遙遊見狀,趕忙說道:“老夫不知道雲姑娘是九殿下的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夜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徑直的來到了逍遙情的對面,方纔在來的路上,鷹男將他查到的事情全部悉數告知。
逍遙情自從夜九來了以後,便呆若木雞,她從來沒見過長的如此俊美的男人,她一直以爲大師兄那種溫潤如玉的男子是她所仰慕的,沒想到這夜九一點都不差啊!
看到夜九來到自己的面前。逍遙情下意識的將耳邊的長髮弄到後面,微微一笑說道:“見過九殿下。”
殊不知,她這樣的女子,夜九見得多了,心裡滿滿的都是厭惡。
懶得和他們廢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夜九的手裡多出了一把軟劍,此時已經貫穿了逍遙情的全身,血液順著劍身一點一點的流下來。
逍遙情不敢置信的盯著夜九,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夜九竟然如此的不將逍遙門放在眼裡,衆目睽睽之下就敢殺她!
五長老見狀,猛地撲過去,接住逍遙情的屍體,只見夜九嫌惡的擦了擦手。
睚眥欲裂的道:“就算你是皇子,也不能隨意殺人!”
“哦?是嗎?”
夜九的話音未落,鷹男就一掌將五長老打飛出去十米遠。
衆人皆是目瞪口呆,這下子,再也沒有反對的意見出來,只見夜九回到雲輕薄的身邊,雙手一攬,直接將雲輕薄抱在自己的臂彎之中。
“啊!“雙腳驟然離地的雲輕薄驚呼出聲。
“走!”夜九隻留下了這麼一個字,便消失在衆人的眼前,逍遙鴻齊恨恨的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不甘心的問道:“父親,我們就這麼輕易的放他們走不成?”
逍遙遊神色捉摸不定,翻了個白眼道:“不然還能如何,你是他的對手嗎?!“
一句話,將逍遙鴻齊想說的話全部堵在了嘴裡,剛剛贏得比試的他,以爲自己天下無敵,殊不知天外天人外有人!
如此這般,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
夜九抱著雲輕薄一路上將靈力提升到極致,快速的向山莊裡面掠去。
鷹男在後面緊緊的追著,卻還是被落下了一大段的距離。
夜九的腳剛一落地,便大聲吩咐道:“傳大夫!”
說著,一腳將主屋的門踹開,山莊裡面是有常駐大夫的,聽到傳喚,年過半百頭髮花白的老頭顫顫巍巍麻不停歇的趕了過來。
見到夜九,剛想行禮,就被夜九抓著衣服直接放到了牀前,冷聲道:“給我治好!”
他是不知道雲輕薄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去,一定有什麼傷沒好。
大夫誠惶誠恐的爲雲輕薄把脈,雲輕薄躺在牀上哭笑不得,她自己好像就是大夫吧。
過了許久,大夫方纔顫顫巍巍的放下手,恭敬的稟報道:“稟報莊主,這位姑娘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靈力虧損嚴重,稍加調理也就沒什麼了。”
夜九
聽到大夫這麼說,方纔放下心來,突然,他的目光被雲輕薄臉上的面紗吸引。
這裡的女子有一些的確是戴著面紗示人,只是記憶中的雲輕薄,好像從來就不是會介意那些的人,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伸手就想將雲輕薄臉上的面紗摘下來,卻被眼疾手快的雲輕薄直接擋住。
夜九不禁有了些微的惱怒,還從來不曾有人反抗過他,當下便冷聲道:“摘下來,我看看。”
雲輕薄神色複雜,聞言卻放下了手,罷了,他若是願意看,給他看便是。
夜九一把摘下面紗,一張殘破不堪的面容便出現在他的面前,臉上的傷勢好轉,但是疤痕卻留在了臉上,相互交錯的傷疤佈滿了整張面容。
就算他在怎麼不在意女子的容貌,卻也是知道容貌對於女子來說,意味著什麼,語氣裡有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顫抖:“怎麼回事?‘
雲輕薄平靜的面紗戴上,滿不在乎的說道:“從懸崖上掉下去的時候滑坡的。”
夜九閉了閉眼睛,心裡愧疚難當。
年邁的大夫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夜九像是才注意到他的存在,直接把他拉過來,急聲問道:“你可有辦法?!”
大夫甫一見到雲輕薄的臉,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誠惶誠恐的說道:“莊主恕罪,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啊,這位姑娘的臉傷得太重,已經治不好了!”
像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一樣,雲輕薄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意外。
可她不知道,她越是這樣的平靜,對於夜九來說,心裡就越是愧疚難當。
如果他當時能夠及時的阻止,或許後面的事情就全部都不會發生。
“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臉。”夜九信誓旦旦的保證到。
但是對於雲輕薄來說,容貌什麼的並不是她特別在意的事情,這個世界到底還是靠實力說話的。
雲輕薄就這樣在山莊裡住了下來,整個山莊的人都知道莊主對這位雲姑娘的態度很是不一般,不僅僅是讓她住進了雲水閣,甚至所有的東西,凡是拿到了第一時間都是讓雲姑娘先挑選。
時間長了,免不得就有一些底下的人悄悄議論:“你們說這個雲輕薄不會就是未來的莊主夫人了吧!”
“我看啊,還真有可能,你們沒看到,自從雲姑娘來了,莊主每天都和她一同用膳呢!”
“說夠了沒有!”
一個充滿了不悅的聲音響了起來,蛇女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的身後,她一向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個嚼舌根的下人。
底下的人自然是知道她的脾氣,頓時沒了聲音,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請求責罰:“請四使恕罪。”
“滾!”蛇女不耐煩的說道。
底下的人如獲大釋一般紛紛快速離開。
“主子的心思是越來越難猜了,也難怪他們議論。”鷹男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蛇女的身後,同行的還用虎童和狼王。
四個人當中鷹男是最接近夜九的,虎童滴溜溜的轉著兩個大眼睛,問道:“鷹男你成日跟在主子的身後都不知道嗎?“
鷹男搖了搖頭,按說,主子若是喜歡雲輕薄,爲何不直接將她收了,若是不喜歡,又爲何給她無上榮寵?
四個人都在搖頭嘆息,罷了,反正也猜不透,還是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吧。
雲輕薄住在這裡的這幾日,每日夜九都會出現,不過每次來了,什麼話都不說
,只是一直盯著雲輕薄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多日之後,鷹男手裡拿著一封密封的信件來到夜九的書房。
夜九在拆開之後,整個人周身的氣息都變了,就連鷹男如此遲鈍的人都能夠感受的出來。
不由得問道:“主子,何事如此高興?”
夜九沒有回答他,只是吩咐道:“準備車馬,明日一早,啓程藥仙谷!”
鷹男心中驚訝,但是很聰明的沒有多問,只是猶豫了許久方纔說道:“那是否帶上雲姑娘?”
“當然,先去告訴她。“夜九吩咐道,突然,又叫住了正準備離去的鷹男,”罷了,我親自去。“
說著,大步的走出了屋子。
雲輕薄很久沒有如此悠閒的曬過太陽,之前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讓她措手不及,成日裡的神經都是緊繃的!
突然,眼前一陣黑影擋住了自己的陽光,雲輕薄皺了皺眉頭,睜開眼就看到夜九的身影,疑惑道:“你怎麼來了?”
平常這個時候,夜九不都是在處理公文嗎?
雲輕薄沒有忽視夜九那顯而易見的喜悅。
只看到夜九輕輕的勾了勾脣角,那一瞬間,彷彿天地都爲之失色,雲輕薄一直都知道夜九是極其俊美的,但是成日裡都是冷冰冰的模樣,沒想打,笑起來,還真是挺好看的。
別看雲輕薄面上一派雲淡風輕,但是心底裡早就口水連連了!這種天生沒有任何修改的面容簡直是上天的恩賜好嘛?
突然,頭上傳來一陣輕微的痛感,雲輕薄下意識的捂著痛處不滿的瞪著面前的男人。
“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夜九不屑的問道。
雲輕薄一臉神遊天際說什麼都沒有反應的樣子,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是白說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一點都不生氣。
聽到夜九的問話,雲輕薄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她還真是沒聽見。
夜九翻了個白眼,重複道:“收拾一下行裝,明天啓程去一個地方。”
“何處?”你把我帶走,總得告訴地點啊,要不然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呢!
“藥仙谷,治傷。”許是知道雲輕薄接下來要問什麼似的,夜九直接回答道。
雲輕薄愣在原地,這些時日一直沒有看到夜九有任何的動作,她還以爲夜九早就放棄了,畢竟自己都沒有辦法。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一直在尋找嗎?一時間,胸腔裡面盛滿了感動,暖流劃過心田。
入夜,這個時候的天氣已經開始漸漸的轉涼了,雖然雲輕薄不甚在意自己的容貌,但是若能夠治好,當然是好。
翻來覆去的一夜輾轉難眠。
到了快天亮的時候,方纔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還沒睡一會,就聽到一陣輕緩的敲門聲。
“誰呀!”雲輕薄沒好氣的問道。
門外的侍女嚇的瑟縮了一下,說道:“雲姑娘,該起身了,莊主已經在等著了。“
侍女著急的都快哭出來了,莊主的樣子她是親眼見到的,那臉色黑的都能滴出水了,可是裡面的祖宗一點要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雲輕薄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突然,整個人的神思都清明瞭起來,對了,今天早上啓程來著!
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這全都要感謝當年師父的“悉心調教”,記得當初的時候,爲了培養他們能夠在傷員來的時候,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狀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