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游皺了皺眉頭:“若現(xiàn)在不交給他,日后如何能助我們成就大事?‘
這句話說得正中對方心坎兒,只聽到黑衣男人說道:“我此番前來,是主子說計劃有變…….”
剩下的話語漸漸消失在空氣中,除了他們兩人以外,沒有人能夠聽得到。
別說逍遙鴻齊心里不平靜,逍遙情和她的師父簡直就像是聽到了晴天霹靂一般,等到二人走了許久之后方才回過神來。
老者氣得渾身顫抖的指著逍遙情說道:“你這個孽徒,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重新比試,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逍遙情現(xiàn)在也是五味雜陳,但是只有一點是十分明確的,那就是她一定會贏!
對著老者深深的鞠了一躬:“師父,無論如何,重新比試,徒兒定不會輸!“
說著,徑直的走進房內(nèi),她只有三天的時間,一定要好好的修煉!
老者看著緊閉的大門,不由得輕嘆了口氣,自己的徒兒自己知道,心高氣傲不服輸,只是沒想到宗主竟然會提出如此的方法。
不知道為什么,老者的心里總是七上八下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到一個時辰,整個逍遙宗就都知道了要重新比試的消息,眾說紛紜,什么樣的說法都有。
“我看啊,宗主一定是心虛,所以才會提出重新比試!”
“我看未必,若是心虛,怎么會提出這種方法?”
逍遙峰一直守著云輕薄,直到傍晚的時候才收到這個消息,登時就跑到了逍遙情的屋子。
“你當真答應(yīng)了重新比試?”
逍遙情看著大師兄如此急切的模樣,以為是在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頓時心里就像是吃了蜜一樣甜滋滋的,答非所問道:“大師兄可是在擔(dān)心我?”
逍遙峰皺了皺眉頭,手中的劍都握緊了幾分,說道:“怎可如此胡鬧?”
聽到這句話,逍遙情頓時不屑到:“那又如何?我若是贏了,就會是新一任的宗主!當初的比試,都說宗主開了后門,此次我要好好的看看!”
看著逍遙情如此自負的樣子,逍遙峰也不與多說些什么,轉(zhuǎn)身就想離開。
“大師兄!”逍遙情阻止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若是贏了,你可愿意和我在一起?”
逍遙情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如此直白的說出來,倒還真的從未有過,尷尬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罷了,有些事情,總歸是要說清楚的!
“我喜歡云姑娘。”
一句話打破了逍遙情的所有幻想,之前她還可以欺騙自己,大師兄只是要以修煉為主,可是如今明明白白的拒絕,已經(jīng)是最后通牒!
云輕薄!她就是個廢物,有什么好的!
指甲深深的陷在了手心里,逍遙情卻仿佛是一點都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看來,不能再拖了。
扭頭便走進了房中,算上那個計劃,留給她的時間只剩下了兩天!
云輕薄還在暗自奇怪,平日跑得比誰都勤的兩人,如今一個都見不到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雖然對逍遙情的態(tài)度,她還是保留意見的,但是兩人成日往自己這里跑,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點的習(xí)慣的。
黃大娘看到云輕薄發(fā)呆的樣子,心疼的說道:“輕薄啊,不是大娘說你,你和那個小伙子趕緊把事辦了,多好!”
不
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黃大娘對云輕薄稱呼,漸漸的從“云姑娘”變成了“輕薄”。
云輕薄這才回過神來,無奈的笑了笑,她的心里其實有著另一個淡淡的影子。
兩人心無旁騖的說這話,卻不知道此時的逍遙門已經(jīng)是一番緊張的氣氛,逍遙情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面整整兩天不吃不喝不曾出來。
整個逍遙門上下,自覺的形成了兩派,一方支持逍遙情,一方支持逍遙鴻齊。
此時的逍遙鴻齊仿佛明白了一點父親的所作所為,通過這件事,他才能真正的看出來,誰是真心站在他這邊的,呵呵,你們就等著吧,凡是和他對立的,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直到最后一天夜里,逍遙情方才出來,師父早就等在了院子里,看到她出來,慌忙迎上去,問道:“如何了?“
逍遙情神情得意,隨意的將靈力聚集在手心之上,發(fā)出淡淡的紫色光芒!
“紫晶三階!徒兒,你真的練成了!?”
老者驚呼出聲,不敢置信的看著逍遙情。
逍遙情滿不在乎的收了起來,這兩日她將自己關(guān)在房中,強行提升自己的品階,為的就是突破這個瓶頸,沒想到,收獲簡直就是出乎她的意料,紫晶三階,整個逍遙門的弟子當中,除了大師兄,還有誰能是她的對手!?
想到逍遙峰,逍遙情的神色頓時暗淡了下來,拉著老者的袖子問道:“師父,這兩日,大師兄可曾來過?”
自己的徒兒,是什么心思,他這個做師父的能不知道嗎?
看著逍遙情期待的神色,他到底還是搖了搖頭,別說來這里了,就是問都不曾問過一句。
逍遙情的手從老者的衣袖上緩緩的落下,心中的想法更加堅定。
“師父,徒兒出一趟。”說完,逍遙情就徑直的走出了門。
老者轉(zhuǎn)念一想,也就由她去了。
逍遙情悄悄的來到了煉丹房的旁邊,謹慎的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后,方才快速的閃了進去。
煉丹房中羅列了上百種的丹藥,每一個門派都會有自己的煉丹房,不僅僅是為了提升品階,更是因為門中弟子都能夠最快的得到治療。
這個世界上的煉丹師本就極其稀缺,修為高一些的更是兩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
是以,每個門派都會不惜重金請到一位煉丹師,常駐自己的門派當中。
逍遙宗是名門大派,這種東西當然不會少了!
逍遙情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一處隱蔽的架子前面,悄悄的將最上面放置的錦盒拿了下來。
緩緩的將盒子打開,里面靜靜的躺著一顆黑色的藥丸。
這就是逍遙門所有丹藥中甚是珍貴的一棵丹藥,名喚生死丹,顧名思義,可生可死。
服下此丹藥者,能不能活下去,全憑運氣,不過逍遙情的師父曾經(jīng)告訴她,這種丹藥可以說真的是九死一生,最重要的是,無色無味,就是品階在紫晶以上的煉丹師都不一定能夠察覺出來。
之所以用這個,就是因為之前逍遙情曾經(jīng)親眼見到過,云輕薄高超的醫(yī)術(shù),若是尋常丹藥,指不定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這生死丹正好!
到底是生是死,可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將丹藥拿出來,重新將錦盒放回原位,逍遙情偷偷摸摸的順著原路出去。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逍遙情暗自估算著,大師兄應(yīng)該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
了逍遙門,這才敢放心的去找云輕薄。
正在收拾碗筷的云輕薄看到逍遙情的到來,不是不驚訝的,這么晚了,她來干什么?
“逍遙姑娘,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逍遙情聽到這句問話,只是一味的低著頭不說話,漸漸的有水珠掉在地上,隱隱約約間傳來女子的哭聲。
云輕薄心下大驚,她還真是從來沒見過逍遙情哭泣,不由得上前問道:“你到底怎么了?“
逍遙情聽著腳步聲的漸漸卡靠近,這才抬起頭,那張臉上,此時早就布滿了淚痕,我見猶憐的哽咽道:“云姑娘,我可該如何是好啊!?“
云輕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了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看到的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兒童,當時一個胳膊被炸斷的小女孩也是這么淚眼汪汪的看著云輕薄,哽咽道:“大姐姐,我該怎么辦啊!?”
心底仿佛最柔軟的地方被觸碰,云輕薄輕輕地嘆了口氣,安撫道:“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慢慢的向著逍遙情的方向靠近,卻不知道掩蓋在寬大的衣袖之下的嘴角,漸漸勾起了一絲笑意。
逍遙情用靈力悄悄的將生死丹化成粉末,在云輕薄最靠近她的時候,屏氣凝神,使勁的將藥粉灑出,那些藥粉悉數(shù)灑在了云輕薄的臉上。
由于是晚上,云輕薄估計著,這個時候應(yīng)該不會有人來訪,是以,就將成日帶著的面紗摘了下來,沒想到,卻正好中了對方的道。
下意識的后退兩步,可是早就為時已晚,那些藥粉順著她的鼻腔,慢慢的在她的身體里散開。
云輕薄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感嘆這個藥的厲害,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昏迷前,她確定她看到了逍遙情臉上得逞的笑容。
暗自惱怒自己的警惕性越來越差,若是師父知道了,一定會將她罵的狗血淋頭,云輕薄驚訝自己這個時候了還能想到這么多有的沒的。
過了許久,確定云輕薄不會再輕易的醒過來,逍遙情方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方法,是以,如今必須小心再小心。
用腳尖使勁的踢了踢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云輕薄,確定沒有反應(yīng)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氣。
可是,緊接著,就有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赤裸裸的擺在她的面前,就這樣把云輕薄放在這里,明天早上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再說了,生死丹也不是一定的,萬一這云輕薄真的運氣就這么好,沒死成呢?
逍遙情的腦筋飛速的旋轉(zhuǎn)著,突然,靈光一閃,她記得逍遙宗的后山有一片森林,那可是逍遙宗幾百年來的禁地,除了宗主以外,凡是擅闖禁地者,殺無赦!
這是從逍遙宗創(chuàng)立之初就立下的規(guī)矩,不如就將云輕薄放在那里,聽師父說,禁地之中兇險萬分,就算她真的命大,怕也逃不出禁地!
思及此處,逍遙情的臉上終于掛上了得逞的笑容,將云輕薄隨手放在麻袋之中,抗在肩膀上,腳尖輕點,就向著禁地的方向掠去。
到底是女兒身,沒走多久,逍遙情就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的,一路上,不知道停下來休息了幾次,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方才到大禁地深處,將肩膀上的麻袋使勁的摔在地上。
“咚——”的發(fā)出一聲巨響,驚起 一片烏鴉,撲楞著翅膀四散開去,逍遙情捂著胸口生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手忙腳亂的將麻袋解開,確認無誤之后,方才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