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將軍,這件事情…你的意思是該如何解決?”智弱方丈見大家的處罰意見亂哄哄有的太重有的太輕有的是在開玩笑,不禁大皺眉頭,轉而問莫聰。
“很多武林同道都知道,事情發生後我在巨靈關用很特殊的方式懲罰了那兩個淫賊,也算還了那些受害姑娘一個公道。但由於牽涉到衆多武林門派和衆多姑娘的清譽,所以這些罪名沒有方便公佈。此事莫某本來已經準備到此爲止,沒想到青松派的人卻沒有到此爲止的意思,先是一個月前挑動羣雄找莫某公報私仇,今天又當著這麼多武林同道的面公然殺人滅口。人說上樑不正下樑歪,高成英陸成傑對各派姑娘殺人滅口,高掌門對我殺人滅口,其性情兇殘心腸歹毒可謂一脈相承。高成英陸成傑的惡行大家都已經知道了,至於高掌門有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莫某覺得應該先問清楚再做處罰,大家覺得怎麼樣?”莫聰環視羣雄,朗聲說道。
羣雄一聽紛紛同意,都說這樣一五一十地問清楚,才能既不冤枉好人又不放過壞人,比飛羽劍派那種什麼都不問就直接發飛羽令的行爲靠譜的多。
“姓莫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巨靈關的事情你也說了由於不方便公佈罪名而存在誤會,我們青松派不明真相找你尋仇也是情有可原之事。今天既然真相大白,大家就應該澄清誤會握手言和,我們青松派該道歉道歉該補償補償,哪有你這樣把我們一派掌門放在那裡羞辱審訊的道理?”羣雄的紛紛同意中,青松派一個長老站起來反對。
“原來你們青松派教導弟子都是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幹了喪盡天良的事情之後就殺人滅口,完了就握手言和,大不了道歉補償?如果你覺得這樣就可以補償,那你現在就過來讓我把你殺了,否則就閉嘴。”莫聰說。
“你……”長老頓時啞口無言。
“莫將軍,蔽派自知罪孽深重,願意接受任何處罰。莫將軍能不能先把我爹爹放回來,不要讓他大庭廣衆之下那樣…那樣站著?”青松派一個姑娘越衆而出,遙遙行禮向莫聰懇求。
“姑娘孝心感動天地,不過令尊的穴道一旦解開他還要殺我滅口,所以恕莫某不能從命。”莫聰淡淡了一句,嗤地彈出一粒石子,解開了高如鬆的啞穴。“高掌門,事已至此有什麼話你還是自己說吧,省的大家問來問去多費口舌,也省得令愛爲你多操半天心。”
“芳兒,你不要哭哭啼啼讓外人笑話,爲父管教弟子不嚴,致使多位武林同道罹難,受到什麼責罰也是應該的。”高如鬆大義凜然地說了一句,然後轉頭看著莫聰,“莫將軍,麻煩你把寶劍遞給高某,高某願一死以謝天下。”
“好,高掌門律己甚嚴,莫聰佩服。”莫聰看也不看,一腳踢起地上的寶劍朝高如鬆飛去。
“高掌門這麼嚴於律己,還真是好樣的。”
“是啊,不過弟子犯錯掌門自盡,這個恐怕有點過分了吧。”
……
很多人見此情形頓時嗡嗡嗡嗡地議論起來。
就在大家嗡嗡的議論和讚歎聲中,寶劍的劍柄飛過去在高如鬆肩膀上磕了一下,往下掉落的過程中又準準地落進了高如鬆手裡。大家一看莫聰露的這手功夫,頓時齊齊喝了聲彩。
“高掌門,你劍也有了,手也能活動了,請自便!”莫聰聳聳肩,示意高如鬆趕緊開始,不要光說不練。
在這個見證奇蹟的時刻,羣雄也紛紛把目光聚焦到高如鬆身上,有的在猜測有的在議論有的在等待,有的露出關切和不忍的神情。
“爹,你…你千萬不要衝動啊!”
“師兄,成英成傑已經…已經……你可千萬別做傻事!”
“師父,三思啊!”
青松派一羣人眼看高如鬆已經把劍架到了脖子上,紛紛驚呼著往前搶。
“莫將軍,高某隻是氣急攻心之下想阻止你出示證據,並不是要殺人滅口,還望莫將軍不要誤會。”高如鬆橫劍而立,向莫聰解釋道。
“高掌門放心,在場這麼多雙眼睛,絕對不會誤會。”莫聰淡淡說道。
“看來你我之間誤會太深,既然話不投機半句多,那高某就無話可說。”高如鬆話一說完便把眼睛一閉,橫劍在脖子上一抹。羣雄只聽噗的一聲,一股血箭從高如鬆頸間飛噴而出,高如鬆直挺挺地向後倒去,搶到近前的青松派長老濺了一身血卻扶了個空。
“爹!”高如鬆的女兒高成芳尖叫一聲飛撲上去查看,高如鬆已經氣絕身亡。青松派一衆門人弟子密密匝匝地圍攏住高如鬆的屍身,一陣哭天搶地。
眼看高如鬆真的自殺了,羣雄頓時一片譁然,嗡嗡嗡嗡地議論起來,很多人吃驚地站起身過去查看,順便安慰青松派的人節哀。
“阿彌陀佛,高掌門管束弟子不嚴,致使其他門派弟子慘遭凌辱殺害,罪虐深重,不過他既然以死謝罪,足以證明悔過之意。希望青松派以此爲誡,既秉承高掌門嚴於律己的精神,又能在今後嚴格管教弟子,避免此類武林浩劫和門戶鉅變重演。”中林寺方丈智弱大師仔細查看屍身之後合十致哀。
其他武林門派的人也紛紛上前查看屍體並致哀,大家都覺得青松派雖然傷害了很多門派的感情,但兩個淫賊早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現在青松派掌門又以死謝罪,這件事情能解決到這種程度已經遠遠超出大家預期,很多受害武林門派的心也就漸漸平衡平復了。
“方丈大師,蔽派橫生鉅變,此次武林大會再也無心參加,請方丈大師允許蔽派退出本次武林大會,以便及時將我師兄的屍體運送回青松山安葬。”青松派長老陸如柏向智弱大師行了一禮,紅著眼圈說道。
智弱大師一聽當即表示同意,並帶領中林寺僧衆念起一段往生咒祭奠英靈。青松派的人在梵聲梵唱的聲音中簇擁著高如鬆的屍身下了平臺,羣雄目送,眼看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平臺下都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你很難受嗎?”莫聰看著龍幼朵發呆的樣子,問道。
“也說不上難受,只是一個熟悉的人忽然就這樣沒了,感覺很奇怪。”龍幼朵說。
兩人正說著話,一些武林門派的人紛紛過來向莫聰表示感謝,說如果不是莫聰,這麼多年來大家連害死自己弟子或者女兒的兇手是誰都不知道。雲水派的人更是說終於徹底相信莫聰不是淫賊,終於知道一個多月前的謠言確實是別有用心的人刻意編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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