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神器不認魔宗弟子卻認靈雲山弟子,這是怎麼回事?”莫笑詫異地把刀接過來試了試,結果這把刀也不是所有的靈雲山弟子都認,而是隻認莫聰一個人。
三人面面相覷了一會,慕容明月說既然馬王刀只認莫聰,以後就讓莫聰用吧,反正以前在巨靈關的時候就說過這把刀自己也沒想過要回來,這次來了瑞國以後也只是練功的時候用,平時根本摸都不摸。
“還是先放在你那吧,說不定它哪天想開了就要認你呢。”莫聰思索著搖搖頭,把馬王刀收到入鞘遞給慕容明月。
三人一邊說話一邊回去吃早飯,到了飯廳裡,莫敏墨玉陳若平都在,慕容明月看到換成女裝的陳若平,既新奇又驚訝,馬王刀的事情瞬間被拋在腦後,轉而問起了陳若平這次回陳國的際遇。
“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回去說了一下要嫁過來,家裡的人就說那你去吧,然後就又回來了。”陳若平說道。
“這麼順利嗎?”慕容明月羨慕,同時心想著自己什麼時候也能跟莫聰一起回隆國這樣說一次就好了。
“中間倒是也有一些波折,甚至還驚動了聖駕,但我國陛下很通情達理,經過我一番說服還是同意我過來了。”陳若平說。
“慕容姐姐,你不會是也想讓我二哥跟你回隆國一趟吧,你答應過我們的,以後不折騰了。”莫敏看著慕容明月的神色擔心地提醒道。
“嗯,我知道。”慕容明月遺憾地說道。
幾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吃飯,聊著莫聰他們走後黑山這邊的事情,聊著陳若平以後該換個什麼名字在這邊生活。莫笑說陳若平現在既然已經可以嫁人了,慕容明月也已經決定一直在這邊住了,莫聰就不如趕緊把兩人迎娶進門,總好過這樣不明不白地呆著。莫聰以前不太在意這些可有可無的儀式。但後來知道這些儀式對別人來說卻不是可有可無而是非常看重甚至比任何事情都看重,聽到莫笑這樣說也就點點頭表示同意。
“陳國那邊已經知道消息了,隆國那邊還不知道,要不然趁著巨靈關的戰事還沒完我去送一回喜帖吧。”莫聰說。
“你還是不要去了,萬一再發生上次那種情況。”慕容明月擔憂地說道。
“沒事,我多少次了都沒死,去送一次喜帖更不會死。”莫聰表示不用擔心,“不過說起來你們隆國這次打仗打得夠持久的,這都七月份了還不退兵,難道是準備再堅持幾個月等到草原入冬接著打嗎?”他奇怪地問慕容明月。
“不知道。打仗的事我從來不關心。”慕容明月說。
“那你在隆國那邊每天干什麼?”莫聰問。
“騎馬、打獵、練功、跟我父皇母后還有一些人說話聊天看各種圍獵活動等等。”慕容明月說。
幾個人聊著天吃完飯,慕容明月便回去給自己的父皇母后寫信,問候了他們在隆國那邊的情況,說了自己在瑞國這邊的生活,說了自己準備嫁給莫聰的打算,讓他們保重身體不要太操勞不用擔心自己這邊等等等等,然後就把信折起來裝好。慕容明月本來打算跟莫聰一起去,莫聰卻擔心她去了反而會出現上次的意外,堅持要自己一個人去。
“二哥。慕容姐姐不去,我跟你一起去。”莫敏在旁邊說道。
“你也不用去,我現在趕路挺快的,很快就回來了。”莫聰搖搖頭。只帶了馬王刀和慕容明月的信箋就走了。
他下午出發,傍晚時分就到了巨靈關。由於奸細事件的影響,莫聰倒是不好在巨靈關公開露面,只是晃了一下就直接飛出關外掠過戰場去了鮮卑大營。
鮮卑大營。慕容鐸和慕容烈正在中軍大帳商量著戰局戰事,說著說著眼前一花桌案邊忽然多了個人。兩兄弟大驚失色,一齊去摸桌邊的戰刀。一摸之下卻發現不在了。
“兩位不用緊張,我只是來送信的。這是月兒寫給他父皇母后的信,麻煩兩位……代爲轉交。”莫聰從懷裡掏出信箋放在桌上。
“你是……莫聰?”慕容鐸看莫聰的畫像看了幾百幾千次,眼看這個人隱隱有些面熟而且身法驚世駭俗,而且月兒月兒叫得這麼親切,便猜測此人就是他們追殺了無數次的莫聰。
“我是,你們是月兒的三叔四叔吧,久仰了。”莫聰拱拱手說道。
他們三人相互之間也算打過很多次交道,面對面說話卻是第一次,一時間彼此都覺得很詭異很荒誕,像是在做夢。
“月兒在瑞國生活得很好,你們不用擔心,另外你們也趕緊撤兵回去吧,每年打來打去死那麼多人又打不出個結果來,與其在這聞著屍臭受著罪,還不如回草原好好呆著騎騎馬打打獵看看姑娘。好了,言盡於此,兵兇戰危兩位好自爲之。”莫聰說著身子一閃從營帳裡消失不見。
“這個……這個小子馬上要娶月兒了,有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我還指望著他幫咱們打下巨靈關呢。”慕容烈愣了半晌一拍桌子說道。
“你開什麼玩笑,他是瑞國的神仙又不是普通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呢?”慕容鐸說著拿起桌上的書信,起身出去找人立刻向隆國傳書。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莫聰已經閃身回了巨靈關。
巨靈關的戰事基本上處於不死不活的消磨狀態,隆國的攻勢有時候猛烈有時候不猛烈有時候還會休息幾天,什麼時候猛什麼時候溫柔什麼時候休息都沒有規律沒有定數,巨靈關守軍沒辦法未卜先知,只能什麼時候都得把弦緊繃著,繃了將近半年已經疲累不堪。朝廷也想過與其這樣耗著還不如集中兵力展開決戰,但瑞軍當中失去了陳若平這樣既能把握戰機又特別擅長進攻的統帥,其他人總是覺得對面的隆軍還有五六十萬,決戰的時機不是很成熟,所以也只能這樣耗著。
進了巨靈關天已經擦黑了,莫聰悄悄找到雷豹,問了一下這邊的戰事情況,說了一下自己要跟慕容明月和陳若平結婚的事情。雷豹見莫聰已經恢復如常自然是又驚異又高興,對莫聰在黑山的情況也詳細問了問,兩人像以前在巨靈關的時候一樣,一邊喝酒一邊交談。
“你們到底幹什麼呢,怎麼好好的黑山說佔了就佔了,而且專門鼓搗一些事情弄得朝廷神經那麼緊張。”雷豹問。
“黑山是高凌飛他們佔的,佔了以後又沒有什麼文官管理,我被任命爲總督之後只有找一些熟悉的人來管一些事情,基本上就是這樣。”莫聰說。
“你們就準備一直佔著黑山嗎?”雷豹皺眉。
“那還能怎麼樣,難道還勸高凌飛他們把頭伸出去給朝廷砍了算了?”莫聰笑笑。
“這個事情也確實難處理,當時趙榮他們詆譭丁龍丁統領的時候我就說是扯淡,沒想到我師父竟然聽信了那些傢伙的話,硬是要拆了中央軍重建,也把高凌飛他們逼上了絕路。”雷豹嘆了口氣說道,“那你們就在黑山好好的不要亂來,要是亂來的話哥哥絕對沒說的,拼了命也要攔下來,你們可千萬不要把局勢弄成這樣。”
“現在恐怕不是我們亂來不亂來的問題,而是朝廷恐怕不會善罷甘休。”莫聰搖搖頭說道。
“這是那把刀嗎,你去年用的那把?”雷豹看著桌上的馬王刀,不確定地猜測道。
“是啊,不過刀鞘被魔宗的人拿走了,刀插在我身上所以保留了下來,到了黑山那邊以後就重新做了一把刀鞘。”莫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