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爺,你,你把它吃了?”黑子驚慌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我清楚的記得,就是在這個位置,魅給我吃腸的時候,我扔掉了半根,而此時這半根就在右側的石壁旁,但卻不是腸,而是半截蠻蠱蟲,綠色的血液沾在地上,讓我更感到惡心。
嘶,一陣刺耳的尖叫,我以為魅要發飆,立刻端起手槍,可卻發現魅突然間消失在原地。黑子看著魅消失,眉頭一皺,嘆口氣道:“哎,有人要倒霉了。”
“誰?”我問道。
黑子想了想,說道:“在古墓里,手腳這么不老實的人,恐怕不是張爺。”
他這句話也就是暗指,倒霉的是朱胖子他們了,我忽然想到在晉國古墓中,朱胖子要去碰女干尸,難道他此時正對魅的尸體上下其手不成?不過以他這個齷齪樣,這事也不是沒有發生的可能性。想到這些,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容。
黑子搖搖頭,說道:“林爺,你還笑得出來。”
我聳聳肩,說道:“還能怎們辦?我只能等死了。”
黑子轉身走到半截蠻蠱蟲旁邊,用飛鏢把它挑了起來,掏出打火機,點燃后去烤蠻蠱蟲的身體,忽然半截蠻蠱蟲竟然打卷了,我頓時一驚,張開嘴想叫黑子趕緊扔掉它,可還沒等開口,便看到一堆白點從蠻蠱蟲身上落了下來,像是下雪一樣,黑子隨手將柳葉鏢扔到一旁,嘆了口氣。
“怎么了?”我問道。
黑子走回來,苦笑道:“蠻蠱蟲身上有卵。”
我苦笑一聲,說道:“也就是說我現在已經中蠱咒了吧!”
黑子點點頭,不確定的說道:“話是這么說,不過你也沒什么不對勁的呀!”
“中蠱發作也沒那么快的。”我想了想說道。
黑子扶起我,向一側的通道中走去,邊走邊說:“林爺,先走吧!可能你沒事。”
我低著頭,跟著黑子鉆進了通道,并沒有回話,恐怕黑子這句安慰我的話,連他自己都騙不了吧!
知道自己中了蠱,這陰森森的古墓,到也就不覺得那么可怕了,怎么都是一個死而已。不過有一件事卻讓我心里感到不安,一直都在強迫自己忘記這件事,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幻覺,可在我的腦海中,那一幅幅畫面卻是更加清晰。
一個人大口大口喝血,吃肉,隨手甩出去的,還有紅色的蠕蟲,蠻蠱蟲那酸澀的味道,竟然讓我有熟悉的感覺,冷汗不禁冒了出來。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我嚇的一個激靈,跳了起來,腦袋重重的磕在石壁上,疼的叫出了聲,不得已蹲在地上不停的揉,這時候我忽然感到自己像是馬戲團的猴子。
黑子愣了一下,看著我問道:“林爺,你沒事吧?”
“沒,”我擺擺手,說道:“沒事,剛才走神了。”
黑子沒有再接我的話,而是四處看了兩眼,指著其中最低矮的一條通道說道:“林爺,咱們已經到最開始分開的地方了,沿著這條通道走,就能找到朱哥他們。”
“恩,恩,”一邊揉腦袋,一邊答應兩聲,這時我忽然想到了石頭,立刻抬起頭,盯著黑子說道:“黑子,咱們不能走,石頭還在這石洞中。”
黑子咧嘴一笑,說道:“張爺記憶力不錯,我去找你的時候正碰到他走到這,他已經追朱哥他們去了。”
我這才放心,點點頭跟著黑子再次鉆進了通道中,這次的通道過于矮小,以至于我在里面基本就是爬行,空氣也不流通,沒多久就悶得滿頭是汗,這條通道即長又直,爬了十多分鐘,還沒有看到盡頭。
我擦了把頭上的汗,輕聲問道:“黑子,還有多遠才能到頭啊?”
黑子回過頭,喘了兩口粗氣說道:“快了,要不休息會?”
我搖搖頭,道:“繼續走吧!”在這里休息,那不是找罪受嗎?空間狹小,空氣流通不好,也不知道朱胖子那肥胖的身軀是怎么爬過去的?
再爬了不到五分鐘,我忽然聞到一股刺鼻、令人作嘔的氣味,不禁捂住鼻子,罵道:“丫的,這都是什么味啊?太他媽的難聞了。”
黑子轉頭看了我一眼,疑惑的說道:“這是鷹蠻糞便的味,不過也沒那么難聞吧!”說完還**了幾下鼻子。
這還不難聞,我真是佩服死黑子了,我寧可去糞池子旁邊蹲一天,也不想在這聞一分鐘。弄的我頭暈目眩的。
又爬了不到兩分鐘,我實在是忍到極限了,甚至都想把自己的鼻子打踏了,讓它聞不到這該死的味道。忽然,肚子里好像翻江倒海一般,腦袋更暈,渾身發軟,一股酸水反上來,噗的一口,噴了出去,這就是一發而不可收拾了,連續吐了起來,一口比一口多,味道也更加難聞。
黑子轉過頭,問道:“林爺,你怎么了?”
“不知道,我就想……”吐字還沒等說出口,我就用實際行動演示了,又是噴出幾大口。
過了幾十秒鐘,便開始干嘔,再過一會,嘔吐的感覺也消失了,吐得我這個難受。
深吸兩口氣,忽然反應過來,這味道我怎么不感覺惡心了呢?雖然有點臭,可卻也能夠接受了。
黑子用手電晃了晃我突出的東西,臉色一變,笑道:“林爺,你看。”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丫的抽什么瘋?我可不看那惡心玩意。”
黑子連忙再次說道:“林爺你看看那上邊的白點。”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說實話這么近距離看嘔吐物,雖然是自己的,還是挺讓人難以接受的,轉頭一看,頓時愣住了,嘔吐物上邊覆蓋了一層白點,我略帶興奮的說道:“這些都是蟲卵?”
“恩,”黑子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群蟲卵舍我而去,不過看著它們被吐出來,我心情卻是格外激動,第一次感覺嘔吐物還是蠻可愛的。
抻了一下筋骨,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
“林爺,這些蟲卵怎么都死了呢?”黑子疑惑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我比他還意外呢!在我身體里待這么久,不僅沒有生長,竟然還死了。
“算了,走吧!”黑子也沒再問,轉頭接著走。
“恩,”我也笑著答應一聲,通道內充滿了酸臭氣,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沒爬兩分鐘,忽然一股冷風傳過來,黑子高興的說道:“林爺,到洞口了。”
他的話音剛落,我便聽到一聲大叫,在黑漆漆的古墓中,更顯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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