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就在我的刀尖就要刺入朱言眼睛的一瞬間,一聲清脆的女聲拉回來我的刀尖。
墓室的另一側,蔣靈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像是有什么重大的發現似的叫了起來。
在她的腳下堆著許多的陶瓷陪葬品,都是一些日常使用的壇壇罐罐和一些人偶一樣的東西。由于年深日久已經塵埃累累,分辨不出顏色,只能看個模糊的輪廓。蔣靈正在用手電筒將這些陪葬品逐一查看。
“你們看,這是什么東西?感覺怪怪的。”蔣靈把手里的一個小人偶舉到大家面前。
拂去灰塵,我們看到那并是不一件陶瓷制品,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泥制人偶。
這個泥制人偶有成人的巴掌大小,非常的精致逼真,眉眼口鼻線條都非常清晰,五官玲瓏可愛。歷經上千年的時光卻沒有一絲的破損和裂紋,光滑如鏡。讓人感到詭異的是:這個泥偶渾身上下呈現出一股怪異的暗紅色。這種紅色并非涂抹上的油彩,而是泥偶本身的顏色。
“這個泥偶咋跟那個穿紅衣服的小孩長的一模一樣呢?”蔣靈指著人偶的五官說。
這一看,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果然,這個人偶無論從身上穿的衣服還是五官樣貌都和我們看到的那個孩子一模一樣。
難道他們之間有什么聯系嗎?
“快拿過來!”小排骨一把搶過蔣靈手里的泥制人偶,放在手里翻來覆去的觀看,最后說了一句:“原來是這個東西在害人。
這東西叫做人血泥偶,是古代的一種用來專門害人的巫術。現在人們所用人偶娃娃的巫術就是從這東西演化過來的。這種人血泥偶在古代曾經頻繁出現,出了名的殘忍歹毒。下蠱的人要用自己的少量血液與泥土混合在一起,之后將泥土捏成人偶形態。泥偶的身形樣貌甚至所穿的衣服都要捏成與被詛咒的人一模一樣。泥偶捏成之后要在泥偶的胸前或者后背刻上被詛咒人的名字。名字一旦刻上,那個被詛咒的人就會身體破裂流血不止。隨著他鮮血流出,人偶的身體就會開始變成紅色,他的鮮血流的越多,人偶的顏色就會越變越深,直到那個人流干血液,人偶也變成了黑紅色。
凡是受到這種邪術詛咒的人的靈魂將會不得超生,永遠被束縛在這個人血泥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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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排骨的一番話聽得人頭皮發麻,渾身竄起一層起皮疙瘩,想不到古秦時代竟有這么令人發指的邪術存在。
“保兒。”蔣叔叔念出了刻在人血泥偶上的那兩個字:“難道他就是這個巫術的受害者嗎?就是我們看見的那個紅衣服小孩的名字嗎?”
“是的,就是他。”小排骨點點頭:“就是他在兩千年前被人用這種邪術害死,之后放進這個墓室里來守墓的。上千年的積怨讓他化成了魅,出來害人。”
“這是太殘忍了吧!”蔣靈瞪大了眼睛:“竟然對小孩子使用這么殘忍的邪術。”
“這和古秦時期的奴隸社會制度有著很大的關系,”蔣叔叔說道,“用來作這種邪術的孩子一般屬于奴隸的身份。那時候奴隸們就是統治階級的私有財產,可以任意的殺死買賣。達官貴人死后用奴隸來陪葬也是當時的一種風氣。用現代人的眼光來看是很殘忍,但在當時就是理所當然。”
“那個孩子真是可憐。”蔣靈嘆了一口氣,“被這種邪術束縛,死了上千年也不能超生。”
“摔了它,這東西留著也是一個禍害。”小排骨一把奪過人血泥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就聽“啪嚓”一聲,人血泥偶一下子被摔成了一攤零碎的泥塊。
就在那人血泥偶被摔碎的一瞬間,原本瘋狂的朱言突然停止了掙扎,身子一僵,像一尊倒坍的雕像一般,直直的倒在了墓室的地上。
我急忙把他扶起來,發現他眼角處的血液已經停止了流淌,身體上的裂紋也漸漸消退,身體的顏色也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太好了!”看到朱言脫離了危險,小排骨長吁一口氣,“這個泥偶一被摔破,那個魅就得到了解脫,也就不會再害人了,現在應該是已經投胎轉世去了,但愿他下輩子投胎一個好人家。”
朱言終于睜開了眼睛,像一個睡夢中被驚醒的人那樣,茫然的望著周圍,最后看著我問道:“高哥,我這是怎么了?”
除了掉了幾顆牙之外,朱言的身體并無大礙。當他聽我們對他說他是被魅上了身才變成這樣的,立即暴跳如雷。
“TMD這個東西已經折磨我好幾年了,害的我吃不香睡不著,原來他就躲在這個墓室里。”
朱言越說越生氣,從地上一躍而起,直奔著墓室墻角處的壇壇罐罐走去,一腳一個的踢個稀巴爛。
一邊踢一邊罵道:“叫你害人,叫你害人。”
那些本來就已經腐朽的壇壇罐罐在他幾腿狠踢下,紛紛化作了灰塵碎土。
看到朱言這么無所顧忌的泄憤,我不免有些擔心,這古墓里處處兇險機關重重,稍有大意就會造成不可挽救的事故。像他這樣胡作非為,萬一觸碰到什么機關邪物,恐怕會吃大虧。
“朱言,別沖動!”我大聲的提醒他。
可是已經晚了。我的都話剛說出口,就看見朱言突然停止了動作,身子一僵,一個后仰倒在了墓室的地面上,抱著的腿大聲喊道:“我的腿……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