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思變
就在齋藤龍興話音落下不久,只見負責鎮(zhèn)守稻葉山城的守將齋藤飛驒守率領三四十名旗本足輕從外面沖了進來。
剛才評定室中的對話,齋藤飛驒守在外面聽得一清二楚,他雖然能力不樣,不過那張嘴卻極為了得,正因為如此,齋藤龍興才會對他寵信有加,不但斷不會將防守稻葉山城的重任交給他負責。
而這齋藤飛驒守對眼前的這些家中重臣可以說是極為厭惡,他們竟然將當成奸佞,這樣的名頭被按在身上,他說也不能接受,難道被主公信任還有不成,他現(xiàn)在巴不得主公在一怒之下,下令將眼前這些家臣全部斬殺,只有這樣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只見齋藤飛驒守快走幾步,來到齋藤龍興面前,行李說道屬下在,請主公吩咐。”
只聽齋藤龍興氣急敗壞的說道給我把安藤守就拉出去,快”
“主公啊,若是那在不醒悟的話,齋藤家就完了,主公,三思啊主公”安藤守就還是緊緊抱著齋藤龍興的大腿,大聲喊叫著。
“給我…給我吧他關起來”安藤守就剛已被幾名足輕來開,只聽齋藤龍興大叫道。
見安藤守就如此不知好歹,齋藤飛驒守有心在主公面前表現(xiàn)一番,只聽他開口說道放肆主公英明神武,雖然目前小負于織田家,不過這確實主公定下的以退為進之策,有豈是你能想到的”
齋藤龍興聽完這幾句恭維之后,心中頓時舒暢許多,此刻安藤守就已經(jīng)被帶出評定室,他不由又將目光集中在剩下的那幾名還跪在面前的家臣身上,只聽齋藤龍興憤怒的說道還不都給我滾開,難道你們也想像安藤守就那樣,逼我動手不成”說完,徑直朝乃是方向走去。
這些還想要進行勸諫的家臣,見那奸佞之徒已經(jīng)帶領足輕趕來,就算繼續(xù)勸說也是無濟于事,最后的結果,也會像安藤守就那樣失去體面的被足輕拖出去,想到這里,他們只得無奈的給齋藤龍興讓開一條道路。
不過,在隨后的三天里,齋藤龍興依然被家臣們弄得不得安寧,這些家臣不再進行勸說,他們只要求主公將安藤守就大人放出來,畢竟安藤守就,好歹也是家中第一重臣,總這么管著也不是個辦法,再說其麾下有精銳數(shù)百,萬一要是其麾下家臣一怒之下,舉城歸順織田家的話,這樣的損失,可不是現(xiàn)在的齋藤家能夠承受的起的。
這幾日,齋藤龍興被天守閣外的這些蒼蠅吵得不厭其煩,若不是還要指望著他們對抗織田家的話,他早就將他們?nèi)繑貧⒘恕?
不過還好,他們只是請求放了安藤守就,并未再提出無理要求,齋藤龍興為了讓他們早些散去,最終還是接受了他們的請求,將安藤守就放了出來。
不過,他卻并沒有露面,只是派身邊近侍向負責看守的齋藤飛驒守傳達了放人的命令,若是可以的話,齋藤龍興一輩子都不愿意在見到門外的那些家臣了。
而在這幾日內(nèi),安藤守就則是受到了非人的待遇,齋藤飛驒守可是逮到了報仇的機會了,不是罵我是家中奸佞嗎,那便讓你嘗嘗這些家伙的滋味,看你日后還敢不敢亂說。
在安藤守就被關押之地的桌子上,擺放著七八種刑具,齋藤飛驒守借職位之便,用這些刑具對其百般虐待,若不是因為太刀與肋差早就被繳,那安藤守就連切腹的心都有了。
還好因為他常年征戰(zhàn),在平日里也未曾疏于練武,所以別看這些刑具每天都要在他身上招呼幾下,不過卻并沒有太大的損傷,充其量也只是受些皮外傷罷了。
而那齋藤飛驒守也并不是真的想要了他的性命,只是相對其侮辱一番,畢竟安藤守就在有,但其身份也是家中第一重臣,要是在主公沒有開口的情況下,就將其折磨而死的話,就算主公能饒了,家中的這群重臣也絕對不會放過。
別看主公現(xiàn)在時對寵信有加,但要是真因此事,將家中重臣全都逼反的話,那主公一定會用的項上人頭,來平息叛亂的,為了小命兒著想,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了為妙。
正當他想到此處的時候,突然門外有人說道齋藤大人,主公有令,放安藤守就大人離去,不得有誤。”
在這名傳達命令的近侍身后,幾名家中重臣也全部跟了,不過當他們見到衣服破爛,傷痕累累的安藤守就從里面走出來的時候,被氣的抽出腰間太刀,就要與齋藤飛驒守拼命,齋藤龍興身邊的那名近侍見狀,連忙擋在兩方中間,他雖然作為近侍身份不高,但由于和齋藤飛驒守年紀詳單,而且又是臭味相投,所以這關系也是十分要好。
這近侍見其有難,連忙伸手擋在其身前,急忙對在場的眾家臣說道諸位大人請息怒,齋藤家可是有規(guī)定,家臣之前禁止廝殺,
諸位作為家中重臣想必都應該才是,在下認為,若是有爭執(zhí)的話,還是應由主公裁決才是。”
當這名近侍說完之后,在場的重臣們這才冷靜下來,他說的沒,這條規(guī)矩是當年先主齋藤道三親自定下的,并且還列在了家法度的第一條,雖然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齋藤龍興徹底失望了,不過卻也不敢違反家法。
正在眾人僵持的時候,只聽安藤守就虛弱的說道感謝諸位大人為在下主持公道,不過還是不要違反家法為好,我們走吧。”說完,安藤守就也不敢眾人,心灰意冷的踱步向武士宅邸走去。
“主公,還是會北方城休養(yǎng)吧。”安藤守就身邊的一名近侍,一邊為他擦拭著身體更換新衣,一邊開口說道。
“不,去菩提山城見竹中半兵衛(wèi)。”
菩提山城評定室內(nèi),竹中半兵衛(wèi)見岳父大人滿臉傷痕,面容憔悴,不由眉頭一皺,作為美濃三人眾之首,家中第一重臣,誰敢如此對待。這還了得?
只聽他連忙開口問道岳父大人,怎會如此狼狽?今日前來,有需要在下幫忙之事?還請岳父大人明言。”
安藤守就聽完后,并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唉聲嘆氣一番,就算對面坐著的是的,但像這么丟人的事,他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竹中半兵衛(wèi)見他難以啟齒,先讓身邊侍奉的近侍退了出去,然后才又開口說道岳父大人,現(xiàn)在評定室中就只剩下你我二人,大人有話就直說好了,若是有需要在下幫助的地方,重治決不推辭。”
安藤守就之所以不會北方城,而是在第一來到這里,就是想聽聽他對當今形勢的看法,并看其有沒有辦法讓主公痛改前非,為齋藤家找到出路,雖然他的心已經(jīng)涼了,但是對齋藤家?guī)资甑母星椋⒉皇悄敲慈菀赘钌岬摹?
安藤守就見近侍已經(jīng)離開,不由長嘆一聲后,開口說道前幾日,我與稻葉一鐵,不破光治等家中重臣勸諫主公勵精圖治……不知重治可有晚會齋藤家滅亡命運的辦法?”
主公半兵衛(wèi)聽完,已經(jīng)憤怒起來,他早就已經(jīng)對齋藤家,準確的說是已經(jīng)對齋藤龍興死心了,所以只聽他淡淡的說道岳父大人還是回北方城養(yǎng)好身體吧,連大人等數(shù)位家中重臣前去勸諫,主公都不曾動心,還落得如此下場,在下身份低微,有有辦法能勸動主公呢?”
安藤守就見竹中半兵衛(wèi)說的沉穩(wěn),并且像是話里有話,咬了咬牙,也不顧身份,誠懇行禮的說道重治,齋藤家如今已經(jīng)危在旦夕,若是重治再如此袖手旁觀的話,那本家就要滅亡了,就算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還請重治出策相救,不然待我等離世之后,還有和顏面面對上兩代先主,還請重治不吝賜教。”說完,安藤守就又深深施了一禮,久久沒有抬起頭來。
竹中半兵衛(wèi)雖然已經(jīng)不再打算為齋藤家獻上一計一策,不過,當他見到安藤守就如此誠懇,不由被深深打動,只見他連忙起身,上前兩步,將安藤守就服氣,然后才開口說道既然岳父大人相求,那在下這里的確有一策,就算不能讓主公有所轉變,但也可講主公身邊奸佞全部鏟除。”
安藤守就聽完不由眼前一亮,連忙開口說道還請重治明言,老夫也好盡早進行準備。”
只見竹中半兵衛(wèi)有重新回到主位上做好,鄭重的說道在下不敢,既然岳父等家中重臣全說無用,那便要采取些實際行動了。”
采取行動?安藤守就小聲嘀咕了一聲之后,不由開口問道不知重治要如何采取行動,我與家中其他重臣也好進行配合。”
只見竹中半兵衛(wèi)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大人返回城將足輕集結起來,等待消息即可。”
第二零七章
人心思變
第二零七章
人心思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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