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堀秀政說完,剛要起身剛想要離去的時候,只聽信長又和藹的開口問道:“久太郎,你今年多大年紀(jì)了。”
堀秀政剛要離去,卻被主公這么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不由為之一愣,雖然不知主公的用意,不過他還是連忙回答道:“回主公,屬下以滿十五。”
信長聽完點了點頭,心中暗想,以他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可以成為家臣了,如果要不是剛才堀秀政多事的話,信長一時還想不起來,可讓他這么一提醒,信長便有心將他派出去了,身為近侍竟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還要他何用。
想到這里,只聽信長開口說道:“這次你給千兵衛(wèi)傳令之后,就不要回來了。”
“是主……啊,主公,屬下有罪,還請主公息怒。”堀秀政雖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才會引的主公不悅,但還是連忙說道。
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主公這么說,不就是等于將自己放逐了嗎,可自己之前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從未有惹主公不高興的時候,主公怎么會突然將自己放逐,難道只因自己剛才為高山大人開脫兩句,才會招致主公的不滿嗎,要是如此的話,自己就太倒霉了,誰知道如今主公已經(jīng)對高山大人記恨到如此地步,這…這可如何是好,想到這里,堀秀政不由慌了心神。
只聽信長開口說道:“誰說你有罪了,我現(xiàn)在認命你為足輕頭,并將你派給高山氏宗為與力,記住,到了高山大人那里,可不要丟了我的臉面,去吧。”
“這…”堀秀政聽完,一時沒有緩過神來,不由遲疑一下,不過緊接著大喜說道:“屬下多謝主公,屬下必不辜負主公期望。”
堀秀政盼望這一天已經(jīng)多時了,雖然自己沒能成為主公直屬家臣,讓他多少感到有些失望,不過能成為高山大人的與力也是非常不錯的。
看來主公還是對高山大人寵信有加啊,若是真想讓其切腹的話,又怎會將自己派去當(dāng)與力呢,想到這里,堀秀政強忍著心中的激動,不由開口問道:“主公,那剛才您說的那些話是否還要帶給高山大人呢。”
“廢話,剛才那番話,你要給我一字不差的帶到,若是明天之前還是未能將愿證寺攻陷,并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話,我還是一樣會令他切腹謝罪的,還不給我滾出去。”
“是,請主公息怒,屬下這就去辦,屬下告退。”說完堀秀政不敢多留,連忙起身,朝帳外走去,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容不得堀秀政耽誤。
待他離開之后,信長坐在馬扎上一動不動,正在想這心事,這次你雖然受到了打壓,不過我卻把堀秀政派去給你當(dāng)與力,也算是有所補償了。
在信長心里,在自己眾多近侍當(dāng)中,只有堀秀政,長谷川秀一以及鎬直政三人能力還算不錯,而在他們?nèi)酥校バ阏质亲顬橥怀龅模m然他沒有什么特別擅長的,不過勝在能文能武,而且能力不弱,內(nèi)政,統(tǒng)兵他可以勝任,把這樣的人才派給千兵衛(wèi),也算了卻了自己一樁心事。
愿證寺外五百米處,氏宗本陣之中,只聽渡邊守綱開口說道:“兩位大人,每日在下只帶十名足輕到寺門轉(zhuǎn)一圈,這任務(wù)在下雖然到?jīng)]什么,可精甲騎足輕卻是怨聲載道,若是繼續(xù)下去的話,在下怕他們戰(zhàn)力大減,不如還是杉谷善大人帶領(lǐng)鐵炮足輕在寺外放上幾炮為好。”
渡邊守綱剛一說完,只見杉谷善連忙擺手說道:“渡邊大人,當(dāng)時主公可是說過,每人前去七日,前七日在下已經(jīng)按照主公的吩咐去過了,難道這才一天,您就堅持不住了?
再說就算主公批準(zhǔn),那也不應(yīng)再由在下前去,也應(yīng)該由前田大人出陣才對,您怎么又將任務(wù)推到我身上了……”
“杉谷善大人,您這話在下并不認同,當(dāng)時主公可是分配好了的,等渡邊大人出陣滿七日之后,才應(yīng)該輪到在下,現(xiàn)在時間還沒到,所以在下認為,渡邊大人還是免為其難,再堅持幾天吧。”
“唉,這可真是一種煎熬啊,在此之前,我本以為只有失敗,才是最讓人難以接受,不過在下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那根本算不了什么。明明輕而易舉可以去得勝利,但卻又不能獲得勝利,才是最讓然接受的。”
待渡邊守綱說完,只見前田利家與杉谷善不由認同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一觀點。
而不只是他們,就連氏宗都已經(jīng)感到越來越煩躁了,由于本此出軍伊勢時,并沒有帶忍軍前來,所以,這讓氏宗第一次感到,自己就好像瞎子,聾子一樣,根本就不知道周邊形勢。
就連現(xiàn)在愿證寺勢力有多少座城砦被攻下,也不知道,如此一來想要準(zhǔn)確判斷自己什么時候?qū)⒃缸C寺攻下,才最符合時宜,就非常困難了。
不過,自己之所以會如此,還不是為了拉低自己在家臣心中的型像嗎,所以此事寧愿晚些,也決不能提前。
以氏宗的想法,織田軍雖然皆為精銳,可愿證寺僧兵的戰(zhàn)力卻著實不若弱,就算最終還是會敗北,不過,堅持十幾二十天應(yīng)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過,氏宗卻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如今的愿證寺僧兵雖然在人數(shù)上是織田軍第一次進攻伊勢時的幾倍,但這些僧兵都是近幾個月才皈依佛門的,戰(zhàn)力下降了不只一籌,再加上本院寺證意并沒有像上次一樣將僧兵攥成拳頭,集中到長島城,而是分而守之,這一戰(zhàn)術(shù)上的失誤,也加快了愿證寺滅亡的速度。
正在三名家臣報怨的時候,只見氏宗悠閑的從帳外走了進來,自從三天前開始,氏宗已經(jīng)把進攻愿證寺的此數(shù)由每日兩三次,降低到一日一次了,反正只是做作樣子,吃的又是織田信長提供的軍糧,又何必讓麾下旗本受累呢,由于整天根本沒什么事可做,所以氏宗更愿意在大帳內(nèi)與家臣們閑聊,若不是因為現(xiàn)在正在軍中的話,氏宗都有心派人去尾張取來一副麻將,與家臣們搓上兩手,來打發(fā)時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