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長率眾人來到南近江,除了一路游玩之外,卻也到沒忘了正事,可以說這南近江任何一處地方都可以筑建巨城,并且當來到觀音寺城時,細川藤孝還建議直接在這做城的基礎上直接擴建。
不過最終還是被信長拒絕了,在他看來,這座觀音寺城的位置雖然不錯,但一想到六角家的腐朽,還是果斷的放棄了。
信長的挑剔氏宗這次算是徹底領略到了,很多地方在他看來,都是筑城的絕佳之地,可信長卻總是能挑出不少毛病,還好這樣的時間并未持續幾天,信長便找到了一處絕佳的筑城位置。
此地北東西三面環以湖水,乃是突出與琵琶湖面的一座小半島,而半島之上有一座百多米高的小山,小山之南便是開闊的平原,若是在此山上筑城,一但有敵人來攻,那么只需要守住南面,剩下三面皆有湖水所阻,根本不用擔心,從防御的角度上來說,此地甚佳。
而南面地勢開闊,正適合建一座大型町鎮,不得不說信長的眼光的確十分獨到。
筑建新城的地方已經選定,接下來就該細川藤孝與村井貞勝二人忙活了。
氏宗本以為沒自己什么事了,不過當眾人剛一回到歧阜,還未來的急向信長辭行,便聽他開口說道:“千兵衛,如今我已決定在南近江筑建新城,那么將淺井家轉離近江一事就勢在必行了,本家之中只有你與淺井長政交厚。所以這一趟就由你親往勸說好了?!?
說到這里,只見信長在思考片刻之后,又接著說道:“若是其同意離開被近江,那我愿意幫其打下播磨,丹后兩過六十四萬十之地作為其新領,若是不然,那么兩家恐怕只有一戰的。當然,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好了,此事不宜久拖。你速去吧。”信長說完邁步向天守閣。
氏宗原本以為信長會接受自己的建意,幫其打下攝津,和內。還有河內一部分,或者是淡路,若是如此的話,說不定淺井長政還有同意的可能,畢竟和泉在界町的帶動下,如今已經成為天下間最繁華的地方之一,而且此地出海方便,就算淺井家所控之地被換到這里,淺景長政不但不吃虧,反而還算賺到了。
可誰想到信長實在是太狠了。竟然想將其轉移到播磨與丹后去,這兩過石高加在一起雖然比現在淺井家所控制的北近江多出近十五萬石,可問題是,這里別說和和泉相比,就算是與北近江相比都差遠了。而且其西方更是有強大的毛利氏,很明顯,信長這么作的目地和當年像對德川家一當,讓其頂在前面,為自己守好西方。
可信長卻也不想想,現在的淺井家和當時的德川家能一樣么。當是德川家康剛剛獲得奪得三河,連腳都還沒站穩,今川的衰敗誰心里都清楚,德川家康如果想在這個亂是生存下去,那么就只有投靠織田家這一條路可走,所以他不得不去為織田家防守動面。
而淺井家可就不同了,在織田家發展起來之前的幾年,可以說淺井家比織田家還要強出一些,四十多萬石的土地也并非是織田信長幫其奪得的,并且北近將更是在其數年的經營下已經走向了繁華,現在卻要將他轉制播磨丹后重新發展,只要淺井長政不是傻子,那么其是絕對不會去的。
如此一來,便只有一條路可走了,那就是與織田信長翻臉,與朝倉甚至再加上加賀的眾寺勢力一同與織田家為敵。
而對自己來說,因為信長的這一決定,這一次肯定會變得不那么輕松了。
而由于信長讓自己馬上就出發,所以飛驒是暫時回不去了,他只得命武士名旗本武士保護家眷先行返回,他自己則是在當理順思路之后,率領另外五十名旗本足輕與五十名忍者踏上前往北近江之路。
雖然在幾年之前淺井長政為了殲滅那些根深蒂固的豪族,讓北近江陷入了戰火之中,但在戰后,由于沒有人再能對淺井長正提出的政策制肘,再加上他一向體恤平民,在他的優帶政策下,北近江一地根本沒有盜匪山賊出現,別說氏宗身邊還有百人保護,就算是他孤身前往,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報主公,高山飛驒守大人如今已離城二里,還請主公定奪?!?
“知道了,吩咐家中之臣,隨我出城迎接?!备呱绞献谠谖闯雒罎庵?,便先派人前往小谷城會見淺景長政的要求,而淺井長政在接到消息后,不敢怠慢,一直派人留守城外,等待高山氏宗的到來。
高山氏宗第一次出使淺井家時,由于身份低微,又加上那時的織田家與淺井家實力相當,淺井長政能出評定室迎接便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可時至今日,織田家不但一躍成為天下第一強勢,就連高山氏宗也跟著水漲船高,成為一國之主,在加上他已經決定站在織田家一邊,所以出城迎接雖然規格略微高了一些,但卻也在情理之中。
自他將家中那些頑固勢力殲滅之后,淺井家與朝倉家的關系就不在像原來那樣密切,尤其是在眾勢力圍攻織田家失敗之后,他知道,以織田信長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朝倉家的,而自己在接下來織田與朝倉家一戰中,更是沒有保持中力的可能,為了保住家名,淺井長政也只能對朝倉家漸漸疏遠了。
而讓他感到慶幸的是,這一次自己做出的重要決定,除了少數家臣反對外,絕大部分家臣皆與自己的看法相同。
淺井長政在感到欣慰的同時,對深深的對高山氏宗表示感謝,如果不是他,自己作出的決定又怎會得到家臣們的支持。
氏宗一行人還未來到城池之外,便見到城外已經站著不少人了,而為首之人正是淺井長政,不過其身邊的家臣,除了安養寺等少數幾個人之外,竟然一個都不認識,而且之前的淺井家臣團三十歲上下的都算是年輕的,可現在在他身邊的不但以二十歲出頭的武士居多,就連十幾歲的家臣都能看到不少,相比起來,年紀在三十歲或者更大年紀的卻是少之又少,看來淺井長政在家中搞的這一次清洗,涉及到的家臣還著實不少。
氏宗見淺井長政親自出迎,可就不能信步游哉的慢慢走過去了,只見他連忙加快速度,來到淺井長政面前,客氣的說道:“在下高山氏宗見過淺井大人,數年不見不但淺井大人風彩依舊,而且在下關淺井家也是舊貌換新顏啊。”
氏宗的身份已經與前一次來時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他已經是一國之主,所以說起話來也是十分隨意,他現在完全是站在與淺井長正同一個高度上對話,根本用不著像原來那樣恭謙了。
而當他說完之后,淺井長政卻是感慨連連,想當年高山氏宗在見到自己的時候還需大禮參拜,而現在他已經和自己站在同一高度了,若是在過數年或者十數年,是不是自己要反過來向他行禮了?
淺井長政只是胡亂一想,只聽他熱情的說道:“本家能有如此變化,還不是多虧了當年有高山大人提點,當年大人走的匆忙,在下未近到地主之誼,這一次,大人說什么也要在此多盤桓數日。”
氏宗聽完,心中不由心說,若是淺井長政在知道自己這次前來的目的之后,他還會不會招待自己?恐怕不將自己轟出城來,就算他寬宏大量了吧。
“淺井大人實在是太客氣了,若真說起來,大人迎取公主之后,便與我織田家是一家之人,在下為大人出謀畫策也是應該,在下實在擔不起大人這一個謝子?!?
“高山大人既然已經來到北近江,那么就不必多說了,一切聽從在下安排便是?!币娛献谒坪跏沁€要推托,只聽淺井長政略帶不悅的說道。
氏總見狀也不再多說,只得應承道:“那一切就有勞淺井大人費心了?!?
“高山大人請城中蓄話?!?
“淺井大人請。”說完二人并肩同入城中,而淺井家的家臣與氏宗帶來的軍勢則是緊跟其后。
評定室中,待分賓主落坐之后,氏宗與淺井長政又說了一陣閑話之后,只聽淺井長政開口問道:“不知飛驒守大人這次前來北近將所為何事?!?
“淺井大人,在下這次前來的目地很簡單,就是想要給淺井家指一條明路,如果大人肯踏上這條道路,那么家名可永保不滅,不然的話,恐怕淺井家就要大禍臨頭了?!?
當淺井長政聽到這句話后,原本不錯的心情隨之消散的無影無蹤,這高山氏宗雖是一國之主不假,但飛驒一國石高才只有四萬,而自己領地勝其十倍不止,且又與織田家是同盟關系,對自己來說還能有什么大禍,這高山氏宗竟然仗著織田信長的寵信,在自己面前擺威風,若是出不出個所以然的話,定要叫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