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後又日出,12月5號,這個對某些人來說值得一輩子紀念的日子終於來臨。
秋龍吟帶著兒子第一個到達舉辦婚禮的酒店,就是不想錯過沐暮遊。他一直關(guān)注這進進出出的人,眉頭緊鎖。心裡暗自著急,現(xiàn)在都什麼時候了,沐暮遊,你什麼時候纔來???難道你不打算來了嗎?
秋牧巖看到爸爸的臉色,就能輕易猜出爸爸的想法,因爲他的內(nèi)心也與爸爸一樣,充滿期待與喜悅,同時又夾雜著自卑與懷疑。
父子倆看著楊薄抱著新娘出現(xiàn),都沒見到想見的人。只好耐心的看著他們踏上紅地毯,在悠揚的婚禮進行曲中,緩緩走向大廳中央早已搭好的舞臺。走上舞臺後,楊薄輕輕放下新娘,在衆(zhòng)人的見證下,許下白頭偕老的誓言,給她戴上精美珍貴的婚戒,深情地吻住新娘。
就在此時有兩人進入了酒店,一個有些書生氣的帥哥扶著一個小腹微凸的美女。該男子一臉笑嘻嘻,大聲地說道:“幸好趕上了,楊薄,祝你和你老婆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唐燁,你遲到了,罰酒罰酒。韓大姐這麼大個肚子還特地趕來參加我的婚禮,我還真是感動啊。”楊薄立即領(lǐng)著媳婦把唐燁和韓溫雪帶到空著的酒桌旁。
此時前來的正是唐燁與韓溫雪,韓溫雪高傲著頭,“楊家小子,你不用自作多情,我又不是來看你的。要不是沐沐也會來參加的話,就算你求我來,我都不會來的?!?
來參加婚禮的賓客的眼光都從新娘新郎身上轉(zhuǎn)到這說著這樣狂妄的話的女子身上,心裡也有些好奇,沐沐到底是何許人呀,而這女子又是何方神聖,竟這樣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秋龍吟聽到這些話,懸著的心纔算著了地,父子兩對視一笑,更加興奮地關(guān)注著門口。
江笑琴聽後臉色有些不高興,多看了那個女子一眼,可以明顯看出對韓溫雪的不喜歡。
唐燁立即爲自己的妻子解釋,緩解這被韓溫雪搞冷的場面,“楊薄,你知道溫雪說話就這風(fēng)格,你別放在心上。今天是你結(jié)婚的大好日子,我們準備了一份薄禮,希望你們能收下。”唐燁從口袋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走到楊薄面前,遞給他。
“謝謝。我聽她這樣說話都聽了十幾年了,我怎麼會不清楚她的風(fēng)格呢。你們快坐吧,等會你可要給我上臺發(fā)言哦,別想逃。”楊薄收下好友的祝福,領(lǐng)著兩人坐下後,緊接著就是新郎新娘親朋好友的上臺發(fā)言。
聽了一會,韓溫雪有些坐不住了,不耐煩的問:“小葉子,你說,沐沐爲什麼還不來啊?現(xiàn)在都這個時候了,她該不會還在睡覺吧?”
“你別急,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情緒波動不利於寶寶的健康。她會來的,你放心。”唐燁安慰道。
“好吧。”韓溫雪就這樣乾等著,眼睛一直都望著門口。
楊薄同樣著急啊,如果沐暮遊不來,自己就不能作弄她,讓她出醜了,更不能一雪前恥。他時刻關(guān)注著門口,期待著沐暮遊的出現(xiàn)。
婚禮還在進行著,接著就是男女雙方的親人好友上臺講話了。
輪到唐燁代表男方上臺了。因爲楊薄的父母沒人願意上去,而唐燁是楊薄從小到大的同學(xué),自然別無選擇擔(dān)此大任。
他笑得過分歡快,明顯有問題,“我們的楊大少終於結(jié)婚了,真是可喜可賀啊。我還以爲他會等呀等,等待某人回心轉(zhuǎn)意呢。你們想不想知道新郎小時候的事啊?你們一定想不到,楊薄小時候有個外號叫‘膽小鬼’?!?
唐燁立馬感受到某人強烈的眼神警告,卻熟視無睹,“誒呀呀,楊薄你別瞪我,你再瞪我,我還是要說的。楊薄小時候長的瘦小,又特膽小,你們可以想象楊薄當時被欺負的有多慘了。就在這種情況下,某人出現(xiàn)了。那個人教他練武,教他打籃球,並慢慢改變了他的性格,變成現(xiàn)在你們所認識的楊薄。某人是誰我就不說了,有興趣的可以去問一下新郎哦。新娘別生氣哦,我想新郎應(yīng)該會跟你解釋清楚的。兄弟,祝你新婚快樂。”
隨後陸續(xù)有人上臺講話,而秋龍吟充耳未聞,一心盯著門口,期待的某人的出現(xiàn)。
父子倆的煎熬沒過多久就結(jié)束了,在看到沐暮遊時都嘴角上揚。
韓溫雪也看到了沐暮遊的身影,猛地站起來,揮動著雙臂,大叫:“沐沐,在這裡?!爆F(xiàn)場頓時安靜下來,都注視著這個與衆(zhòng)不同的女子。
沐暮遊本想悄悄的進來,找個角落坐了,最後再悄悄的消失,這就當做來過了。誰知韓溫雪的大嗓門讓沐暮遊的計劃落空了。沐暮遊無奈地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有些惱怒地望著好友,慢吞吞走到她的身邊。
誰知唐燁卻乘大家目光都聚集於此,指著沐暮遊,也大叫一聲:“這就是我剛剛說的改變楊薄的某人哦?!便迥哼[瞪了唐燁一眼,低低地說了聲,“你們倆個真是天生一對,就會給我找麻煩?!?
一時間議論紛紛,都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充滿好奇。然而事情並沒有完,新郎新娘的話更把衆(zhòng)人的好奇心推到了極致。
江笑琴走上臺,拿著話筒,怨恨地說道:“她叫沐暮遊,這個壞女人在大學(xué)裡先假裝和我成爲好朋友,背地裡卻挖我牆角,勾引我當時的男朋友秋龍吟。而秋牧巖就是這個賤女人生下的私生子?!?
楊薄緊跟其後,釋放自己積存多年的憤怒,“沒錯,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好女人。她還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在我十八歲是說要和我訂婚,卻把我一個人拋在婚禮現(xiàn)場,自己卻與其他人勾勾搭搭?!?
兩個人的厲聲指責(zé),幾乎毀掉了沐暮遊的名聲,但沐暮遊卻沒有反駁,平靜的接受衆(zhòng)人異樣的眼光。
楊母用極不贊成的眼光望著臺上的兩人。雖說剛聽到這些事時,她是有些驚訝,但對沐沐卻並沒有什麼討厭。反而是兒子這樣做太絕情了,就算想報復(fù)也可以換種方式。難道讓我們來參加婚禮就是爲了想讓我們看沐沐出醜嗎?薄兒也太不應(yīng)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