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火玄間說道:“雲隱先大軍入侵了火之國,我們完全有理由、有能力徹底摧毀你們,你們的投降對我們來說有何意義?”
土臺似乎已有所料,平靜地說道:“誠然,木葉可以摧毀雲隱,但倘若你們佔領了雷之國的國土,至少幾十年內都將面臨來自雷之國各地的頻繁動亂,我相信木葉不願意這麼做。”
“……只要你們不準備立刻佔領雷之國,保留雲隱村將是一個最劃算的選擇。至少,有云隱村在,你們才能獲得戰爭賠償。”
不知火玄間:“木葉大可重建一個雲隱村,我相信由我們建造的雲隱村,會比你們更樂意支付賠償。”
“但這樣的雲隱村不會有足夠的支付能力,也無法真正控制整個雷之國。”停頓了一下,土臺繼續說道,“如果您不願接受我們的投降,雲隱橫豎都是一死,那麼我將立刻宣佈雲隱解散。”
“雷之國從此遍佈流浪忍者,淪爲動盪貧瘠之地——木葉將什麼都得不到!”
不知火玄間沉默稍許,隨即說道:“要木葉接受投降也可以,但第一,雲隱必須向全忍界發佈公告,深刻檢討自己的戰爭罪行,爲自己的侵略行爲向火之國道歉。”
“是。”土臺低頭應道。
“第二,雲隱必須削減忍者規模,忍者學校的規模要削減三分之二,且不得以忍者學校以外的形式培養忍者。”
“是。”
“第三,你們必須在二十年內支付戰爭賠款十五萬億兩……”
土臺當即說道:“這不可能!算上大名府,雷之國一年的財政收入也只有一萬億兩,我們怎麼可能拿出七千五百億來支付賠款。”
不知火玄間淡淡道:“你們不是無條件投降嗎?”
“但這樣的要求……我們根本就沒有能力做到!”
不知火玄間緩緩說道:“雷之國的經濟形勢非常不錯,增長迅速,你們的財政收入也肯定會越來越多,而且我允許你們用資源抵償五萬億兩。期限二十年,不能再多了。”
土臺一陣猶豫,最終還是一嘆:“是。”
“……第七,雲隱村從此不設雷影職位,最高職位爲「忍政官」,「忍政官」的職能與權力由木葉決定。”
“……是。”
過了一會,土臺問道:“不知道木葉什麼時候會釋放戰俘?”
不知火玄間:“戰俘中的絕大部分,將在一個月內釋放。貝卡伊、二位由木人、奇拉比等一小部分戰俘,將暫時關押在木葉,視雲隱戰爭賠償的進度而釋放。”
“當雲隱完成戰爭賠償的五分之一,木葉便會釋放你們的貝卡伊長老……等到戰爭賠償全部完成,奇拉比也將回歸雲隱。”
片刻之後,不知火玄間準備離開雲隱,臨走時忽然問了土臺一句:“雲隱以後打算怎麼辦?”
“等待。”
不知火玄間有些詫異:“等什麼?”
土臺平靜地說道:“等您的逝世,等木葉的再次衰落。”
不知火玄間笑了笑:“怎麼,你覺得我會是個短命鬼?”
土臺搖了搖頭:“準確地說,我認爲所有的忍者都是短命鬼。即使是五影,平均壽命也只有四十多歲,強如初代火影,也未能長命百歲,一個時代總是很快就會過去。”
不知火玄間陷入沉默。
他知道土臺說的沒錯,古往今來,所有的忍者都是短命鬼。目前爲止,歷代五影之中,只有四人活過了六十歲。
而且按照原著記載,木葉前四代火影全都沒能壽終正寢。
自己能活多久?
是像多數忍者那樣短命,還是壽終正寢,又或者是像大蛇丸、角都那樣,找到一種續命之法,一直續到永遠?
……
木葉與雲隱的戰爭,只經歷了短短幾天的時間,就以雲隱的全面失敗而告終。
經此一戰,曾經的忍界老二雲隱村一落千丈,人柱力全失,整個忍村傷亡逾萬。
其重要的忍術傳承、機密文件,外加包括琥珀淨瓶在內的衆多高級忍具,被不知火玄間搜刮大半。
不僅如此,整個雷之國還將付出高達十五萬億兩的鉅額戰爭賠償。
不難想象,在未來,雲隱可能會變得比砂隱、霧隱還弱得多,直至徹底跌出大國之列。
對雲隱來說,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四代雷影沒死了。
憑藉著強悍的肉體,四代雷影最終挺了過來,不過半邊身子幾近癱瘓,已與廢人無異。
據說醒過來之後,已經殘廢的四代雷影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奇拉比的情況。
得知奇拉比將可能被關押二十年,他當即就決定要找不知火玄間報仇,並鼓動雲隱與木葉不死不休,在雲隱村引發了相當大的騷動。
土臺幾勸無果,爲了村子的安定,只好下令將四代雷影軟禁起來。
準確地說,是將艾軟禁起來。
畢竟雷影這個職位已經不復存在,雲隱現在的最高長官是忍政官土臺。
曾經的四代雷影,將成爲「艾」這個名號的最後一個擁有者。
雲隱的悽慘結局在忍界引起了巨大的反響,曾經的忍界老三現在的忍界老二巖隱,急得彷彿熱鍋上的螞蟻。
三代土影大野木急忙會見了四代風影,具體談了什麼,外界不得而知,但大體也能猜到一些。
相比之下,霧隱的態度就有些莫名其妙了,真如隔了層霧一般。
急忙收歸在波之國、渦潮島之間遊蕩的部隊後,霧隱竟許久沒有動靜,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火玄間作爲此戰的指揮官以及唯一的決定性力量,聲望達到前所未有的頂峰,心情自然也連續幾天都頗爲暢快。
只是很快,他愉悅的心情就被打斷。
邪神教這些年來作惡無數,對湯之國造成了諸多破壞。邪神教清除之後,湯之國的重建成爲木葉的主要工作。
此外,木葉還有一項重要的嘗試,準備在湯之國展開。
此時此刻,湯之國,木葉忍者部隊駐地。
看著眼前的傷亡名單,不知火玄間的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