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梁子和胖子都上來了,心里的大石終于也落了地,沒有繼續去追李巴山,畢竟郭海已經去追了,而且郭海手里還有槍,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荒山野人李巴山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胖子他怎么樣?”我看他們都上了岸,趕忙就湊過去問道。
梁子搖了搖頭,看樣子胖子的情況并不容樂觀。
我再低頭去看胖子,結果結結實實的給嚇了一跳,也不知道這家伙身上到底是什么東西,黑咕隆咚的一片起初我還以為是在池子里面蹭上的淤泥,可是再一看,卻發現身上的黑東西竟然還在蠕動!
“我的天啊,他這到底是怎么了,他身上那些都是什么東西?!”我給嚇得不輕,腿肚子都直發抖。
“是水蛭。”梁子輕描淡寫的說道,另一面他手在背包里面搗鼓半天,拿出不少東西來,就手點了一根蠟燭放在胖子的旁邊。
接著蠟燭的光線,我這才總算是看清楚了,整個畫面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胖子的身上從大腦門子到腳后跟,幾乎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面都已經爬滿了黑色的水蛭,而且這些水蛭都大的出奇,最大的有三寸來長,小嬰兒胳膊那么粗,粘在胖子的的身上,就跟牛蠅釘在黃牛屁股上面一樣,怎么都不肯松口。
看著這么多水蛭粘在胖子的身上,時不時的還蠕動著,我一陣犯惡心的同時,心里也著急嘛慌的,這些水蛭得趕緊從胖子身上拿去,不然等水蛭吸飽了血自動脫落的話,這么多下來,胖子能被吸成人干也不無可能。
梁子顯然也是這么想的,他拿了不少東西出來,想了想最后又給放了回去,最后從包里取出一包食用鹽,跟我們道:“幫忙搭把手,把胖子給架起來,控在半空。”
我雖然看著水蛭惡心的厲害,可是現在人命關天的時候,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上去抓住胖子的雙腿趙師爺抓著他的膀子使勁一抬,就給架在了半空中。
梁子則是把一大袋食用鹽撕開了個口子,一搓一搓的往胖子身上水之密集的地方撒,我心里一開始還在奇怪,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什么,難道現在是用鹽給胖子腌一下,正好我們給架起來了,等會下面就手打一把火,來個“烤全豬”?
就在我還在為這個滑稽的想法發笑的時候,我發現胖子身上只要是被梁子撒過食鹽的地方,水蛭都跟耗子吃了老鼠藥似的,完全沒了活力,一個個吸盤都粘不住了,吧嗒吧嗒直往地上掉。
我心里一喜,敢情水蛭還能這樣弄掉呢,有梁子在還真是省心不少,不然面對這么多的水蛭,要是放給我,我恐怕早已經束手無策了。
我就記得曾經跟上夜校的一伙兒朋友常去我們那兒附近的一家魚池里面游泳,又一次我就給水蛭咬了,當時還沒有感覺,等回到岸上休息的時候,發現右腿的膝蓋附近竟然粘了一條黑色的東西,那時候我還不認識水蛭,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不小心粘上的水草之類,后來我伸手去撥的時候才發現,那東西不是什么水草,一撥還疼。
試圖弄了好幾次都沒有弄下來,我這才反應過來是給蟲子咬了,而且我撥了這么多次,那家伙非但沒有掉下來的意思,還越咬越狠,最后竟然開始往我皮膚里面鉆了。
我一下子嚇得夠嗆,“唉呀媽呀”叫了一聲,就想伸手去把那東西給拔出來。
正巧一個朋友上了岸,看我腿上的東西,趕忙就制止了我,讓我千萬別拔,他告訴我,這東西叫水蛭,要是往腿里鉆了,全完是不能用手拔的。萬一一使勁水蛭斷了,前半截就留在了腿里面,時間久了是要感染的,如果鉆的太深了,不動手術都拿不出來。
我當時還從來沒有被水蛭咬過,心里害怕的厲害,趕忙就問他那該怎么辦?
我朋友就用點了一根煙,著火的煙頭在水蛭身上輕輕的一燙,沒多大會兒,水蛭竟然自己退出來掉在地上了。我怕那東西在爬起來咬我,趕忙就幾腳給踩得稀爛。
后來朋友跟我講我才知道,水蛭這種東西咬人就跟蚊子吸血的時候是一樣的,一開始咬的時候會釋放出一種酸性物質,麻痹人的神經,一開始感覺不到疼,一直等到水蛭吸完血跑了,或者說是閑下來的時候,才能感覺的疼。
再往后的一段日子里,我一直對水池子有種莫名的抗拒,總覺得只要下去上來的時候總能被水蛭給咬一兩口。
我想了想,胖子剛才可能是這樣的,剛下到池子里面的時候,因為水太涼刺骨的感覺讓他沒能反應過來,再加上被咬的時候水蛭噴出的酸性液體給麻痹了,一直等他游到了水池的中央地帶才有所感覺,可是已經晚了,已經被水蛭全身上下都給咬了個遍。
全身的疼痛感一起反應出來,胖子就“啊”的一聲慘叫,全身麻痹了,想要往回游已經用不上力氣了。
好在給我們聽見了他的慘叫,不然這家伙沉到水底下不是淹死了,就是給水蛭吸干了,如果不是梁子去救他,肯定是死定了的。
不過我好奇的是,為什么梁子也是從水里面游了一圈回來的,甚至他為了找到已經往水底下沉的胖子,不知道潛水潛了多深,可為什么他身上一個水蛭都沒有?
難道這家伙跟我的一樣,有山上流淌的血液也能驅蟲?
我猛地又想起他在進水前曾經吃了一道還在燃燒的黃紙,難道那個竟是什么精妙的茅山術?
我越想越是覺得梁子這個人物不簡單,心里更是清醒能請到這樣的人來幫忙,不然還真不知道怎么辦是好。剛才要是我下去就胖子,估計害得多搭一個。(當然如果我的血對水蛭也能像對付金頭百足蟲那樣管用的話,說不定我倒不會死。)
食鹽最后在胖子身上撒了一個遍,水蛭也清理的差不多了,梁子跟我們打了個手勢,示意讓我們把胖子放到一邊。
胖子也不知道是因為給水蛭要腫了,還是給池水泡腫了,總是感覺像是比以前胖了一圈似的。
我拍了拍胖子的臉,可發現怎么弄都叫不醒他,我趕忙就扭臉去問梁子:“梁子,他這是怎么了,怎么還沒有醒?”
“壞了,估計是嗆了水,我剛才只想著把水蛭給弄下來,忘了先把他肺里面的水給壓出來了。”他說著就趕緊上來,兩個手就疊在胖子的胸口,一下一下的壓,他每壓一下,胖子就吐一點水出來。
壓了沒幾下,胖子就咳咳咳的咳嗽起來,不過他咳嗽時候的聲音很奇怪,感覺像是一個得了重感冒的人,鼻子不通氣不能呼吸時候咳嗽的一樣,聲音異常的悶。
咳完也沒完全好起來,他身上滿是被水蛭咬的小口子,在被撒上去的食鹽一殺,疼的更是厲害,“嗚嗚嗚”的直呻吟。
“胖子,你怎么樣了?”我聽他能出聲了,估摸著是能說話了,趕忙就問道。
可是胖子眼睛有氣無力的睜開又合上了,也不說話,還是“嗚嗚嗚”的呻吟。雙手還使勁往自己臉上湊,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就跟梁子道:“梁子,你有沒有覺得他的聲音有些不大對,你說他已經能發出聲音了,怎么就不說句話呢?”
胖子手就要伸到臉上了,他好像是想要掏鼻孔似的,用小拇指直往鼻孔里倒騰。
“別用手扣,越扣鉆的越厲害!”邊上的老錢看了一眼,急忙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另一面他一臉驚愕的表情跟我們道,“他鼻孔里面鉆了水蛭,還沒弄出來!”
我心里咯噔一下,就涼了半截,心說這身上的水蛭還好說,撒上鹽雖然殺的疼,可是終歸能起點作用,能把水蛭弄掉,可是鼻孔里面的水蛭要怎么弄出來啊。
要是用鑷子夾,水蛭兩頭的吸盤緊緊的站住鼻腔,估計夾出來也只有一半,另一半還會往鼻腔更深的地方鉆,到時候估計就沒救了。
難道往鼻孔里面撒鹽?
那還不如直接殺了胖子得了,身上傷口上撒了鹽,胖子都疼得要死要活的,如果鹽弄到鼻孔里面,到時候胖子一個忍不住,疼的死去活來的,估計一咬牙自己結果了自己也大有可能。
梁子沉思了半天,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辦法了,就跟胖子道:“你別使勁呼吸,盡量憋著,能憋多久憋多久,實在不行了,用嘴巴呼吸一下都行,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說著起身就跑跑進了附近的樹林。
我也不知道梁子是去做什么了,就看他的手電照出來的光束在樹林里面晃了一下,最后聽“咚”的一聲,然后梁子就猛的往我們這邊跑。
等他跑進了,我差點沒給他嚇死。
我的媽呀,這家伙竟然抱著一個大馬蜂窩,身上少說也趴著十來只馬蜂,毒刺都已經刺進他身體了,可是梁子好像一點感覺也沒有似的。而且更恐怖的是,他屁股后面跟了不知道多少馬蜂,“嗡嗡嗡”的直追著他。
“叔!”梁子喊了一聲,手一甩馬蜂窩就朝老錢這邊丟了過來。
老錢一把接住,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塑料袋,把馬蜂窩一套,猛地甩了兩下,不少蜂蜜都給甩進了塑料袋,,然后他也不敢把馬蜂窩這種容易招來馬蜂的禍害留在身邊太長時間,“噗通”一聲,就手就給扔進了邊上的水池子里。
梁子這會兒為了不讓馬蜂殃及我們這些“池魚”,正帶著往別的地方跑。
第二更~~~~
果斷沒懷孕,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