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敢往過走,遠距離用探照燈打過去光又散的厲害,隱約只能看到那裡有一個人,穿著跟我們一樣的緊身登山服,這個人盤坐在地上,而他背後有一具乾屍,離他很近像是有什麼東西把乾屍和他連到一起一樣。
“那個人,好像是金龍?”我說道。看到那個緊身的登山裝,似乎跟我們得一樣,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金龍。
大腦猴點點頭,像是同意我的看法,金龍的樣子太過古怪,乍看上去像是被幹屍抓住了脖子,不能動彈,如果真是這樣那真是他該有的報應,可是大家心裡又害怕這是金龍設的局,背後可能還有什麼陰招。我看大腦猴考慮了一下,最後提著砍刀橫在胸前,跟我們說道:“我先過去看看,老規矩,如果沒什麼大礙,我會招收示意你們過來的。”
我說:“這可不行,你小子他孃的如果再看什麼東西看的入神了,十天半月在愣神,難不成我們還在這陪你等個十天半月不成?咱們這樣,十分鐘,如果你過去後十分鐘還是沒有反應,也不用你招呼了,我們直接就過去。”
大腦猴一臉苦笑,很尷尬的答應了。他走的很小心,每一步都邁的很輕很穩,儘量不碰到邊上的乾屍,以免發出太大的聲音。我們在後面用手電筒爲他照亮,可是等他越來越遠,手電筒的光已經散的不成樣子,最後只能隱約看到他的身影再往前移動。
我心裡莫名其妙地發慌,就感覺有東西在催我往過走似的,就轉頭跟黃醫生說:“要不咱們往過走點吧,這麼遠的距離,一來手電的光都散了,我們看不清那邊的情況,二來,要是真等大腦猴發生了什麼不測,咱們趕過去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黃醫生看前面看的很認真,把手指放在嘴邊,示意讓我別說話。又指了指大腦猴的方向,讓我趕緊看。
這次大腦猴倒沒有像上次那樣,在那邊蹲著不吭聲了,反倒是看了沒多大會兒,就衝我們招手,看上去好像還很急的樣子。
我跟二強,還有黃醫生,二話不說就往過趕。我心裡最急走在最前面,步子邁得很大。沒走兩步黃醫生就在後面拉住我,跟我說:“你走慢點,注意別碰到這些乾屍,這些乾屍不乾淨,碰到可能不太好。”
我一時半會沒明白黃醫生說的“不乾淨”是什麼意思,還以爲他說乾屍很髒,就說:“這一路過來什麼髒東西沒碰過啊,我們衣服早就髒的不成樣子了,還在乎這點?”
黃醫生嘆了口氣,跟我說:“我說的不是這個不乾淨,是這些乾屍可能並沒死……”
我心裡猛地一顫,聽他這麼一說,全身汗毛都立起來了。心說乾屍都成這樣了,還沒死?我不敢多想,只能照著黃醫生說的,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儘量不碰到任何一個乾屍。
等我們走到大腦猴附近的時候,我發現那個人還真是金龍,雙腿盤坐在地,姿勢就跟周圍的乾屍一摸一樣。
大腦猴看我們到了,趕緊把黃醫生拉了過去,說道:“黃醫生你看他……是不是死了?”
黃醫生過去一看,手指放在金龍的鼻祖下面試了試鼻息,然後又摸著金龍的手腕測了測脈搏。跟大腦猴點點頭說:“死了。”
黃醫生的醫術是毋庸置疑的,如果連他都說死了,那就真的是死了。
我心裡正好奇,金龍怎麼會死在這裡了?眼睛順著燈光往他身後一看,整個人不寒而慄,在他身後一具乾屍,則雙手伸出掐在他的脖子上,整個場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拉了拉邊上大腦猴的衣服,跟他說:“你看這個乾屍,有點不太對勁兒。”
而且那具乾屍的樣子很古怪,我總感覺跟其他的乾屍樣子都不太一樣,可是具體哪裡不太一樣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我仔細看了半天,這才發現,我靠,原來這個乾屍竟然是有眼睛的!
而且他的眼睛,此時,正在盯著我看。我本以爲是我的錯覺,可等我往邊上靠了兩步,再去看那對招子的時候,發現他竟然還是在看我。
“他孃的,是有點不正常。”大腦猴說著,對我們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讓我們別出聲,他側著耳朵也不知道在聽什麼,又接著跟我們說道,“是不是我聽錯了?他孃的,我怎麼都能聽到這玩意兒,在呼吸的聲音。”
我屏息凝神,也側著耳朵聽了半天,他孃的,還真有呼吸聲從那個乾屍的位置發出。我急忙就跟黃醫生說:“黃醫生,你剛纔拿的那個黑驢蹄子呢,趕緊拿出來,感覺這次咱們是遇見真傢伙了!”
黃醫生在他的旅行包裡一摸,整個人就慌了起來,跟我說道:“完了,肯定剛纔著急嘛慌的,一沒注意,給掉在盜洞裡了!”
大腦猴在包裡翻找了半天,結果竟從他包裡翻出了一節黑驢蹄子來,這小子對驢蹄子過敏得厲害,剛一翻出來,就捂著鼻子,一下子丟到了二強的懷裡。看他極狼狽,我都有些忍不住想笑,如果不是當下事態太緊張,條件不允許,不然我真想拿黑驢蹄子逗逗這傢伙。
二強拿了黑驢蹄子,擺擺手讓我們都往後靠,說:“這具乾屍還不知道是什麼年頭的,說不定這一節黑驢蹄子人家還不收呢,我去試試,你們都小心點。”說完,雙手捧著蹄子,就往乾屍邊上靠了過去。
我不知道黑驢蹄子是怎麼對付乾屍的,只知道一般陰晦的東西都怕這些玩意兒,看二強一臉緊張的樣子,知道乾屍可能不好對付,心裡便暗暗祈禱這,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二強越靠越近,突然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聽他“啊”的一聲,愣住不動了。
我見他樣子古怪,怕是出了事情,就急忙問道:“二強,怎麼了?”
二強沒有回答我,他的動作開始變得很古怪,一開始楞了一會兒,沒多久他又朝乾屍靠了過去,可是沒等靠多近,就見他猛地一擡身,一臉驚愕的表情愣在那裡,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二強衝我們打起了手勢,可能是太過緊張了,他的手勢很亂,我們半天沒看出來是什麼意思。最後二強急了,乾脆直接說了出來,他問道:“黃醫生,你真的確定金龍死了麼?我……我怎麼聽著這呼吸聲,是從他那發出來的啊!”
這倒奇了怪了,剛纔明明黃醫生看過的,說是死了啊?
黃醫生也驚奇不已,他擡頭去看,結果就見他猛地吸了口氣,也不知道給什麼嚇得,就衝二強喊道:“快回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看見金龍猛地跳起來,雙手掐住二強的脖子。二強猝不及防,完全被反應過來,被他這麼一掐,很快就翻起了白眼。
怎麼回事?金龍不是死了麼?
我一時間也被嚇得不知所措,倒是大腦猴反應極快,眼看著二強就要被掐的窒息了,大腦猴提著砍刀猛地往前一跨,就朝金龍的胳膊砍去。
金龍也不虧是老江湖了,電光火石之間,竟然胳膊一轉把二強當做擋箭牌,擋在身前。大腦猴急忙收刀,險些就把二強的腦袋給整搬家了。
大腦猴一刀失勢,砍刀一橫,就準備再去砍,可是這個時候我就聽金龍喊道:“你最好別亂來,不然我先弄死他。”
二強在他手上,大腦猴也不敢亂來,往後退了兩步,喊道:“金龍,你他孃的到底是人是鬼?”
“你個驢日的,老子當然是人!”金龍喊著,手上更加使勁了,提醒著我們別動歪心眼。
我心裡猛地一震,心說金龍竟然能說話,如此說來不是屍變了?
大腦猴又喊道:“好好好,我們不亂來,你先把二強放了,我們有話好好說。”
金龍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鬼主意呢。我看他樣子古怪,總是很使勁的眨眼睛,而且耳朵一動一動的,似乎在極力用耳朵捕捉什麼信息。
我越看越不對勁兒,就問他:“金龍,你的眼睛怎麼了?”
我這麼一問,金龍突然變得很緊張,就像是個小孩子被拆穿了謊言,他把臉偏到一邊,含糊的說:“老子的眼睛沒事,你少他孃的假惺惺!”
金龍這話說的一點水平都沒有,是個傻子也能看得出來他的眼睛有問題。我心裡馬上有了主意,對大腦猴和黃醫生打了個手勢,示意讓他們別出聲。我又拍了拍胸口,示意讓他們放心,我有一計,可救二強。
大腦猴和黃醫生點頭答應。我們一時間都閉嘴不言,整個空間一下子靜謐下來,再加上本來光線就暗,我們又把探照燈也按滅,一下子周圍靜的有些可怕起來。
如此一來,金龍開始緊張了,沒過多大一會兒就聽他對我們喊道:“你們耍什麼花樣!”
我們依然沒應他,金龍連著喊了兩回,可能是實在忍受不住心裡的恐懼了,手上就送了勁兒。二強這小子是個練家子,剛纔是因爲被先手擒住,一時間沒了反抗能力,現在金龍手上勁頭一鬆,他喘過氣來,回身就是一狠招。
我就聽金龍“啊”的一聲慘叫,等我們再次打開探照燈去看時,二強手上那兩根極長的手指,已經插進了金龍的眼睛裡……
今天是週日了,同學們的作業都做完了麼~~~?
木有做完作業,老師可是要打PP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