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撥號,突然覺得不太對,用手機太不安全了。就算我儘可能的保持手機不離身,但姜雨白也總有可能趁我不注意查我的電話。事實上,在我介入整個事件之前,假的姜雨白所在的組織很有可能已經查過姜雨白所有的通訊記錄,以獲取更多的信息,(戒指這事兒也是通過電子郵件知道的)所以不排除他們會接著去查我的通訊記錄,這樣張牧之跟我之間的聯繫就會暴‘露’。我只能用公用電話打給他。
其實組織徹查姜雨白的通訊記錄對我來說有一個有利的地方,那就是他們很清楚我是清白的,我對整件事情毫不知情,恐怕這也是張律師不提前聯繫我的一個原因。所謂敵不動我不動,以靜制動纔是更高的手段。
我快速的洗完了澡,收拾了一下就出‘門’買菜。姜雨白(我不知道怎麼稱呼他,於是還是叫他姜雨白吧)他站在那打開一半的窗簾後面,看著外面的世界。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知道他是想的太認真了,還是不想搭理我,我跟他說我出‘門’買菜,他卻連頭都沒有回。
我邊走邊回頭看,確定沒人跟著,纔在菜市場附近找了一個公用電話。
“你好。”電話那頭傳來張律師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張律師,是我。”我有些侷促,手指攪動,將電話線一圈一圈的繞在指頭上。
“孟小姐?”他在電話那邊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會聯絡我,但沒想到竟然這麼快。我們分開纔不過幾小時的時間。”
我嘆了口氣,說道:“之前我只是懷疑,但還不完全確定。你送我們回家以後,我用我的方式驗證了一下。”我把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總之現在我確信你說的是真的了,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做。”
張律師在電話那頭笑的更起勁了,“怎麼形容你呢,你真的很聰明。我相信我們的合作會很愉快的。”他頓了一下,似是在思考,我們兩個人都拿著電話卻沒有人出聲,這種空白真的十分詭異。過了一會,他才說道:“姜雨白去年給你的戒指,你放在哪裡?那東西是關鍵,切不可落入組織的手裡。”
戒指……該不該把真相告訴他呢?
“戒指還在美國,我沒有把它帶回來。它很安全,請你放心。”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我講了謊話。現在回想起來,當日若我如實說出來,那後面的一切就會是另外一番情況了,而我也不會陷入泥淖,無法自拔。
“安全就好了。假的姜雨白是否問過你關於戒指的事情。”
“問過。”我清楚的記得姜雨白問我時候的眼神,“我回來的第二天他就問了我。”
“很好,那你應該也告訴他戒指在美國了。”他沉‘吟’一下道,“我相信他非但不會阻攔你回美國,還很有可能跟你一同回去。”
“什麼!”我驚叫出來,聲音之大引的路人紛紛轉頭看我。我趕忙降低了聲音,“你是說我還要呆在那個人身邊?我不想啊!天知道他是什麼人,萬一我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