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短的復合,并沒有跌破多少個人的眼鏡,大概大家也都看膩了我和他的分分合合。之前我沒在意,復合之后才發現,李小滿和金短,好像距離變得很遠了,兩個人一直沒有對話,甚至連最基本的接觸都沒有。
我以為是金短怕我又誤會,就說反正你人都在我這,這輩子都跑不了了,我還介意那么多干嘛。但是他笑笑說不是,本來想弄清楚,可是看他不怎么樂意的樣子就沒問。
最后,澤新的工作還是在金短的堅持要求下,辭了。
遞辭職信之后,我在辦公室等了半天,主任終于有了回復,說是總經理允許了。
拿好自己的東西,我剛走出公司不久,就有一個人追了上來,而我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他說,你等等,我想跟你說說話。
我回頭,笑了笑說,好。
地點是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廳,我給金短發了一條短信說遲些回去,然后就避免他問來問去個沒完關機了。
“你和金曉瀟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李秀澤的手指輕輕地撥弄著手里白色的瓷勺,幾天不見的他多了一絲不易令人察覺的疲倦。
“恩。”我應了一句,兩個人又陷入了沉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秀澤始終一直看著面前的咖啡,緩慢的攪動著。咖啡已經變得冰冷,失去了原來最完美的色澤。猶如人的感情,在現實的糾纏下已經開始慢慢變質。
“這幾天我想了很多,記得那天我說過,我不能愛你,可是回去想想,好像我的這句話已經說遲了,”李秀澤終于開口,他笑著看我,眼角已有了細微的紋路,“好像我,已經愛上你了。可是家揚,我現在,已經失去你了,是嗎?”
我沉默,低下頭。
“也許感情就是這樣,不會等人一分一秒,”李秀澤笑著說,我盡力去無視,他眼里的悲傷,“可是我知道,你是真的愛過我的,是嗎?”
我搖搖頭,不再說話。
以前和金曉瀟分手的時候,還問過他是不是真的愛過我,
還說在我愛他的時候他還愛著我,這樣離開的時候彼此都能釋懷。
可是面對李秀澤,面對這份感情結束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什么愛不愛,什么誰對誰錯,都變得不必要。
我是真的愛過李秀澤,甚至想過和他永遠在一起,結婚,生活,到老,老死,
可是這都是曾經,再提起又有什么用呢?
分開了,就是分開了,不管以哪種方式離開,不管對方是否還有留戀。
這個世界上,什么東西破了都能彌補,除了愛.
這個世界上,什么東西都傷的起,除了心。
有裂痕的愛不會持久,被傷過的心無法重生。
而我也終于有勇氣面對他,我抬頭,說,以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他點頭,說,好。
我們都不是那種愛過以后還能再見面的人。
之后我們都沒有再說什么,不知道坐了多久,李秀澤面前的手機響了,大概是有客戶在打他電話,而我也回過神來,我說:“那老師,我先走了,再見……不,是再也不見。”
李秀澤低著頭接電話,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我站了起來,離開了那個咖啡廳,離開了那個人,離開了那份愛。
老師,也許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在你的身上,有過多大的夢想。
我在你身上曾做過多么美麗而遙遠的夢,
可是每次你永遠都是在逃避,或是沉默。
而現在的我,終于等來了真正值得自己愛的人。
看著不遠處跑來的某個人,我慢慢的勾起了嘴角。
他終于跑到我面前,皺著眉頭問我:“怎么關機了?”
“怕你問東問西啊,我都在這了,還能跑到哪去?”我笑了笑。
金短看了看咖啡廳里的李秀澤,問我:“說清楚了?”
我點頭:“嗯,說清楚了。”
金短笑了,是那樣釋然的笑容。我看到他的臉色有點發白,額頭上有著一層汗,還有點站不穩的趨向。這小跑過來也不應該這么吃力啊?他什么時候身體這么差了?
我問他,可是金短卻搖搖頭,說沒事。
然后他就牽著我的手,說,走,我帶你去個地方看看。
坐著出租車,我跟金短去了市中心,金短下了車,然后帶著我走到一間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公寓。
我沒問這是哪呢,金短就先開口了,他說,老婆,喜歡我們的新房嗎?
我扭頭,你叫我什么?
他笑著說,老婆。
我嘆了一口氣說,是老公。
他又繼續笑了笑,說,老婆。
我板起臉來,反駁,是老公啦!
他還是不識相的笑著說,老婆。
金短被揍。
我說,那咱畢業了就住這啊?
他點頭,嗯。
我再說,那咱以后就一直住一起啊?
他再點頭,嗯。
我繼續說,那不會是一個房間吧?
他還是點頭,嗯。
我嘆氣說,那多膩味啊要不咱一人一個房間吧?
他揚起眉毛撇了我一眼,爆出了人生第二句臟話,你TM敢。
我想,得,金短這小子是跟我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