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維絲一覺醒來,感覺全身無力,掀開被子就看到蜂毒血網(wǎng)已經(jīng)從手臂擴散到了全身,她并沒有尖叫,而是搖醒了還在熟睡中的金廷蓀。
金廷蓀睜眼就看到了維絲周身觸目驚心的蜂毒血網(wǎng),他嚇得“哎呦”一聲,差點從床上摔下來,維絲拉住他問:“恐怖嗎?”
金廷蓀驚魂未定地說:“恐怖!”
維絲慘然一笑,問:“那你還會娶我嗎?”
金廷蓀斬釘截鐵地說:“不會!”
維絲冷冷地說:“再見!”說完她要下床。
金廷蓀一把抱住維絲,說:“我都已經(jīng)娶過你了,當(dāng)然不會再娶了!”
維絲想掙脫,但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她說:“你就騙我,我現(xiàn)在變成了這副鬼樣子,你肯定不喜歡我了。你還是回上海吧!”
金廷蓀把維絲抱的更緊了,說:“沒事的,你不要心情不好了,我們今天一起去麟德殿!”
維絲忽然哭了起來。
金廷蓀用手捧著維絲的臉頰,看著她滿眼的淚水,問:“你怎么哭了啊?”
維絲哽咽著說:“我站不起來了,全身無力!我是不是殘廢了啊?”
金廷蓀用手擦干維絲臉上的淚水,說:“不會的,站不起來就是蜂毒的副作用,我一會背著你去麟德殿!”
維絲說:“你又不是大力士,一路背到麟德殿,你還不累死去?”
金廷蓀說:“沒事的,一會咱們吃完早餐,去買一個輪椅,我推著你去麟德殿。”
維絲平靜了許多,說:“也只能這樣了。”
西子湖畔宋教麟德殿,這是一座建在巨大臺基上的兩重飛檐的雙子大殿,前殿略低,后殿略高,所以遠遠望去四重挑檐、超級壯觀!
維絲的身體已經(jīng)非常虛弱了,她無精打采地坐在輪椅上,金廷蓀推著她終于走上了麟德殿的正門。
開門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長發(fā)美女,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著金廷蓀和維絲,問:“你們找誰?”
維絲帶著頭巾,沒有力氣多說話,金廷蓀說:“我們是從上海來的,我是金廷蓀,她是維絲,想拜會一下宋教教父趙構(gòu)先生!”
那美女微微一笑,說:“我叫麝月,是教父的侍女,你們請進吧。”
金廷蓀推著維絲,跟著麝月來到了一間等候室,寬大的沙發(fā),曼妙的燈光,讓金廷蓀和維絲都感覺心情舒暢了很多。
紫鵑說:“您二位現(xiàn)在這里坐一會兒,我去里面請示一下。”說完麝月扭動著動人的身形走了,維絲的眼睛一直盯著金廷蓀,金廷蓀卻一直盯著麝月的身子,維絲有氣無力地問:“這個麝月美嗎?”
金廷蓀說:“美,不過沒有你美!”
維絲無力地說:“我看你這**病又要犯了!“
金廷蓀問:“什么**病?”
維絲說:“色病”
金廷蓀說:“哪有啊!我可是一個很專一的人!”
維絲沒有說話,只是輕聲地嘆了口氣!
腳步聲漸近,另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長腿女孩子走了進來,身后跟著的正是低眉順眼的麝月。
那長腿女孩子說:“我叫晴雯,是教父的侍女,教父說不見客,請你們回去吧!
金廷蓀問:“請問教父什么時候見客呢?”
晴雯說:“這一個月以來教父都不見客,以后應(yīng)該也不會見客!”
金廷蓀急了,說:“我們從大上海跑來是有急事的。”
晴雯問:“什么急事?”
金廷蓀掀開維絲的頭巾,露出了她滿臉令人恐怖的蜂毒血網(wǎng),驚的晴雯和麝月“哎呦”兩聲尖叫后退了幾步。
金廷蓀急切地說:“看到這個女孩子了嗎?她叫維絲,是我的未婚妻!她是中了你們宋教賞金獵人蜂女王的蜂王毒針,命在旦夕,所以一定要讓我們見到教父!”
晴雯平靜了一下情緒,說:“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可是我們教父最近一個月以來都不見客,我們也沒辦法!還是請回吧!”
金廷蓀說:“好吧,既然不見客,請把蜂王毒針的解藥給我們吧,求求了!”
晴雯說:“教父脾氣很大的,我們也就只敢請示一次,他都說不見了,就是不見了,沒有解藥的!”
金廷蓀說:“我們是來救命的,既然不見,那我們就不走了!”
晴雯怒說:“這是宋教圣域,你們必須趕緊離開。”
金廷蓀一副無賴相,說:“我們要是不離開呢?”
晴雯說:“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金廷蓀起身說:“不客氣又能怎樣?你還敢打我不成?”
晴雯說:“你說對了,我就是要打你。”說完晴雯一腳將金廷蓀踢翻在地,她順勢將膝蓋壓到金廷蓀的胸口,掄起白皙的一雙玉手左右開弓“啪啪啪”的打了金廷蓀十幾個大耳光。
金廷蓀被打的兩眼直冒金星,立刻鼻青臉腫了!
維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然而此刻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空有一身格斗的本事又有什么用呢?
金廷蓀被打的連連求饒,最后晴雯起身怒吼:“趕緊滾!”
金廷蓀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只好推著維絲跟著麝月走出了等候室,就在出門的一剎那,一個柔美的聲音說:“你們等一下。”
金廷蓀尋聲望去,就看到了一個紅裙美女,那紅裙美女年齡也在二十歲上下,但要比晴雯和麝月都美上一分,剛才還霸氣十足的晴雯見了襲人也都低眉順眼起來,金廷蓀心想:看來這紅裙美女的地位應(yīng)該比晴雯和麝月都高!
紅裙美女說:“我叫襲人,也是教父的侍女,剛才聽你說,你們是上海來的?”
金廷蓀摸摸臉上的傷口,心有余悸地說:“是的。”他對這些外表美艷,心黑手狠的美女真是有點害怕了,所以金廷蓀下意識地不敢多說話,生怕哪句話說錯了再挨頓揍!。
襲人說:“你們與我們宋教的賞金獵人蜂女王是仇人嗎?”
金廷蓀心想:蜂女王是宋教的人,如果說是仇人,那豈不是和宋教也是仇人了嗎?仇人怎么會給解藥呢?所以千萬不能說是仇人,于是趕忙說:“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襲人問:“既然是朋友,為什么會中了蜂女王的毒呢?”
金廷蓀說:“這完全是誤傷,是誤傷!”
襲人問:“既然是朋友,為什么不問蜂女王直接要解藥?反而還要跑到杭州來?”
金廷蓀靈機一動,說:“蜂女王的解藥都用光了,黃金榮那邊事情又多,離不開,所以她就讓我們來麟德殿自己取了!”
襲人一聽黃金榮三個字,心想:看來這兩個人的確和蜂女王是熟人!于是說:“這樣吧,你們先在客房里住著,等我們教父要見你們了,我自然會通知你們的!”
金廷蓀感激的差點哭出來,他說:“那太好了了,謝謝!謝謝!真是太感謝了!”
人都是這樣,只有雪中送炭才能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就連維絲都差點感動哭了!
客房臨著西湖,夕陽西下,金廷蓀推著輪椅上的維絲走到陽臺上,看著眼前波光粼粼的西湖美景,久久不愿離去。
維絲說:“這里真美!”
金廷蓀說:“是啊,難怪宋教教父要住在這里!”
維絲說:“你不覺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很奇怪嗎?”
金廷蓀問:“哪里奇怪?”
維絲說:“那個晴雯說教父不見我們,可是那個襲人卻把我們留下來,總覺得他們這樣自相矛盾有點蹊蹺!”
金廷蓀:“是啊,我也想不通她們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不過我們總算沒被趕出去,我也算沒白挨打!”
維絲心疼地說:“都怪我全身無力,害的你被打成了豬頭!”
金廷蓀蹲下來,說:“哪里是豬頭了?你看多帥!”
維絲努力地用手去撫摸金廷蓀紅腫的臉頰,眼淚流了下來!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當(dāng)最后一抹夕陽落下水面的時候,客房的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開門就看到了襲人和她手里拎著的晚餐餐盒。
襲人走到客房餐桌,將保溫箱里的飯菜擺上餐桌,卻并沒離開的意思,而是也坐了下來,給自己也擺上一副碗筷。
金廷蓀雖然有些詫異,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在這里吃飯無可厚非,襲人似乎看出了金廷蓀的詫異,于是微笑著說:“和你們一起吃個飯,順便商量點事情。”
金廷蓀說:“好啊!”他將維絲推到桌邊!
襲人地看著金廷蓀給維絲喂飯,喂菜,說:“這位維絲小姐真是好福氣啊,有你這么好的男朋友!”
金廷蓀一改往日的無賴相,微微一笑,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你來時不能各自飛的,要互相扶持的!”
襲人嘆了口氣說:“是啊,的確要互相扶持,我應(yīng)該向你學(xué)習(xí)啊!”
金廷蓀一聽這話,似乎話里有話啊,于是問:“怎么?你的男朋友病了?”
襲人說:“哪有啊!麟德殿的女孩子都是不允許有男朋友的,想找男朋友就要被開除的!”
金廷蓀驚問:“怎么會這樣?”
襲人說:“我們這些女孩子十幾歲就被父母送到這里來,就是為了掙錢。”
金廷蓀問:“掙錢有很多其他工作啊,像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做什么都可以掙錢的啊!”
襲人說:“這里掙錢多啊!而且合同里都寫好了各種條款,相當(dāng)于賣身契了!”
金廷蓀問:“都二十一世紀(jì)了,還有這種合同?”
襲人說:“當(dāng)然有了,我們的合同和韓國那些娛樂公司的合同一樣嚴(yán)格的,只是她們是女團,我們是侍寢宋教教父!”
金廷蓀問:“侍寢?”
襲人臉色有些緋紅,說:“就是白天干活,晚上陪教父趙構(gòu)睡覺!”
金廷蓀驚問:“你們這里所有的女孩子都是這樣?”
襲人說:“是的。”
金廷蓀問:“麟德殿有多少女孩子啊?”
襲人說:“整整三百佳麗。”
金廷蓀說:“這么多啊,這簡直就是教父趙構(gòu)的后宮啊,他簡直就是帝王啊!”
襲人說:“是啊,這個時代有錢就是帝王般的生活!”
金廷蓀問:“是啊,教父趙構(gòu)的確有錢,你們這些女孩子掙得很多嗎?月薪有多少啊?”
襲人說:“按長相,最美的經(jīng)常侍寢的月薪可有十萬元,不美的整天做體力活兒的月薪有一萬元,如果能給教父趙構(gòu)生下孩子的還有幾十萬到上百萬不等的年終獎金!”
金廷蓀說:“真不錯,如果我是女人我也來這里!”
襲人嘆息說:“我從十三歲來到這里,熬到十六歲才第一次侍寢教父趙構(gòu),一路走到今天也有七年了,可是最近我發(fā)現(xiàn)教父趙構(gòu)有些異常!”
金廷蓀問:“什么異常?”
襲人說:“我最近侍寢,發(fā)現(xiàn)他和過去有很大的不同!”
金廷蓀笑了,說:“你不知道男人的品味是會變化的嗎?”
襲人說:“不是這么簡單的,我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金廷蓀問:“哪里不對勁?”
襲人說:“他現(xiàn)在的體力根本就不像一個正常人!”
金廷蓀問:“啥意思?”
襲人說:“你見過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每天一刻不停地讓三百佳麗輪流侍寢嗎?”
金廷蓀笑了,說:“你開玩笑吧?”
襲人說:“真的,我沒騙你!他為啥不見你們?因為他現(xiàn)在就在臨幸美女呢!”
金廷蓀說:“你不會是吃醋,所以才說這些的吧?”
襲人說:“麟德殿三百佳麗,我吃得起醋嗎?真搞笑!”
金廷蓀說:“那就奇怪了,就算男人嗑藥也不會有這樣持續(xù)的體力啊!”
襲人說:“以前教父趙構(gòu)一夜也就一次,一周還要獨睡兩天!現(xiàn)在都停不下來,一天就要幾十次,所以我覺得很詭異!”
金廷蓀說:“這我就說不清楚了!”
襲人說:“我只希望你能把蜂女王找回來,讓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廷蓀說:“我現(xiàn)在就可以打電話讓蜂女王回來看看,可是萬一蜂女王回不來,維絲的蜂王毒可是發(fā)作起來不等人的啊!”
襲人說:“我知道你著急要蜂毒解藥,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是,教父趙構(gòu)根本不理正事,每天就知道讓殿里的美女侍寢,姐妹們都他折騰的死去活來!累得都快崩潰了!”
金廷蓀驚問:“你們?nèi)賯€女孩子都經(jīng)不住教父一個人折騰?”
襲人說:“是啊!”
金廷蓀不吱聲了!
襲人哈哈大笑,問:“你咋不吱聲了呢?”
金廷蓀說:“我好羨慕教父趙構(gòu)的體力!”
襲人哈哈大笑,說:“他就不是正常人類,有啥好羨慕的!”
維絲強撐力氣,說:“趕緊給蜂女王打電話吧!”
金廷蓀不敢耽擱,拿出手機就給蜂女王打電話。
電話接通,蜂女王問:“干啥?”
金廷蓀說:“麟德殿出大事了!”
蜂女王說:“你少來,你家才出大事了呢!”
金廷蓀說:“真的不騙你!”
蜂女王問:“什么大事?”
金廷蓀說:“說不清楚!”
蜂女王說:“說不清楚你給我打什么電話!”說完掛了!
金廷蓀一臉無辜,說:“她掛了!”
襲人說:“再打!”
金廷蓀又打、電話接通,蜂女王沒好氣的問:“你小子是不是想要蜂王毒解藥啊?”
金廷蓀說:“是啊!”
蜂女王說:“沒門兒,我掛電話了啊,蜂毒解藥的事情你問艷陽天,別問我!”
金廷蓀說:“別掛!別掛!襲人有話說!”
蜂女王問:“誰有話說?”
金廷蓀說:“襲人?”
蜂女王驚問:“你現(xiàn)在在杭州西湖麟德殿?”
金廷蓀說:“是的!”
蜂女王問:“你怎么在那?”
金廷蓀說:“為了要蜂王毒解藥啊!”
蜂女王說:“你可真行,跑那么遠,麟德殿到底怎么了?”
金廷蓀說:“我可說不清楚,你跟襲人說吧!”
手機交給襲人。
襲人說:“蜂女王,你趕緊回來一趟吧!”
蜂女王一聽,果然是襲人的聲音,于是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襲人說:“我感覺教父趙構(gòu)有點不正常!”
蜂女王問:“怎么不正常了?”
襲人說:“電話里說不清楚,你要是信我的,趕緊回來一趟看看吧!”
蜂女王說:“好的,明天見!”
襲人說:“好的,明天見啊!”
電話掛斷,三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