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全球會議開會在即,Z先生的謀劃計謀已經籌劃了很久,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只要沈家銘倒下,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在我替你做事之前,我要見下我的妻子,不然,你就算逼著我去殺沈家銘,都不可能得手,我不愿意做 事情,誰都勉強不來,我相信你是最清楚的。”刑征轉頭說。
Z先生思考了片刻,才用夾著雪茄的手指頭指著他說:“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樣啊,刑征,你知道我的手段,希望因做個配合聰明的人。”
在私密的看護范圍內,那個女人正在和家中的狗狗逗樂著,一輛黑絲的車子在門口停下,下來的人穿著軍綠色的軍靴,寬松的褲子,條紋背心,脖子中間掛著一骷髏的金屬項鏈,他的步伐有些遲疑,甚至不敢挪動腳步,已經走到面前甚至不敢多走一步。
背著的女人好像都沒有一點察覺,戴著帽子,和狗狗正在玩的很開心,時不時的發出開心的笑聲,身軀再熱烈的陽光下,皮膚依舊雪白如初。
“老婆?!毙陶鹘辛寺?。
沒有絲毫準備的人,在逗樂狗狗的手突然頓住,不敢相信這個聲音是在叫自己,她緩緩的回頭,看到站在遠處的人,的確是自己曾經日思念想的人,那聲老婆,已經隔了很多年,都沒有聽到。
她緩緩站起來,身上穿的波西米亞長裙緩緩落在草坪上,她鼻翼有些抽搐,“真的是你?”
刑征也沒有想到能夠有團聚的一天,他的樣子也很激動,“真的是我,沒錯?!?
“你終于回來了,真的是你,我不敢想象,四年之后我還能看到你。”她激動的撲過去,抱著他,生怕下一秒就有人把他從她身邊搶走,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他抱住自己的妻子,聞著他頭發上熟悉的味道,很多次晚上,都能夢到妻子在夢中說著害怕,說很想再能夠相見,每次從惡夢中醒來,他都十分的責備自己沒有盡一個做丈夫的責任,保護好自己的妻子孩子。
“沒錯,是我,真的是我?!彼o緊摟住身邊的人,只想享受這一刻不想多說話算。
“我們先進去說。這里人太多?!?
刑征看著周圍盯著他們的保鏢,這里到處都是眼線,可是只要刑征每走一步,那個保鏢就會更加接近一步,甚至不讓他們離開自己的視線。
他回頭忘了一眼,厭惡的用流利的英語訓斥著,“我們夫妻兩個人親密空間你們還要跟過來嗎?”
“Z先生讓我們寸步不離,就算是上廁所也要跟著。”黑人面無表情的說著。
“算了,就讓他們跟著吧,Z也是為我好,現在仇家太多,他也在保護我的安全,況且我們說中文,他們要聽不懂的。”她溫柔的說著。
果真,Z在他的妻子這邊已經顛倒了是非黑白,一定是將他說的遭遇慘淡,然后在妻子這邊做著好人。
多年沒見的丈夫,憔悴了很多,尤其是身上的傷疤,比以往更加的清晰,她眼睛當中喊著眼淚,摸著她的傷口,咬住嘴唇,“你一定受了很多苦,要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多的傷疤新傷舊傷,都要,這四年,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你快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滿世
界在找你,我不相信你死了,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會跟著你一起去的, 我一個人也活著沒有意義?!?
他抓住摸著自己臉頰的妻子,放在自己炙熱的手心,他當然也很想念自己的妻子,還有孩子,可是老天對他總有懲罰,他殺了太多人,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鮮血,已經沒有能力再去要求什么,現在還能見到自己的妻子,已經是老天給的最大的福利。
“別傻了 ,就算我死了,你也好好過,知道嗎,還有女兒在天上看著你,你一定要過的更加好?!?
女兒一直是她心中難以抹去的陰影,她哭的更加難受,小時候女兒可愛的樣子活脫脫的像個機靈鬼,可是才幾歲的孩子,就要承受大人都無法承受的痛苦,這簡直是不能夠忍受的,她躲在丈夫的懷中,抓住他的衣服,恨不得將殺人兇手碎尸萬段。
“她還只是個孩子啊,只是個小孩子,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的孩子,Z告訴我這個事情的時候,我真的恨不得滿世界找這個殺人兇手。”
這樣可笑的話題,刑征冷住臉,他抓住她的肩膀,“你知道最終的殺人兇手是誰嗎,就是那個整天在你這邊扮演著白臉的Z,就是他殺害了我們的孩子。殺死了馨兒?!?
她愣住,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這根本是不可能的,Z代替她的老公照顧了那么多年,陪在身邊,甚至在生病的時候都有照顧她,又怎么會忍心殺害她的孩子。
“不會的,他不會那么做的,他不是那樣的人,絕對不是。”
看來是Z給自己老婆灌了不少迷魂湯, 刑征冷哼,“哼,他給你說的都是編造出來的謊言,這四年來,我在中國躲躲藏藏,為的就是逃開他的視野,要不然,又怎么會活著來見你,要不是沈家銘,我真的就死在海島里,和女兒作伴了?!?
妻子搖頭,她沒有親眼看到過現場,只是從Z的口中聽說了這些,但是這些年Z做的這些事情不像是虛情假意,一個謊言編織了四年一定有它的原因。
“難道真的是他殺了我的女兒,而我竟然還把仇人當做是自己的恩人,對他不斷感恩戴德?”這簡直就是讓她難以接受的事實,她搖頭被自己的愚蠢給驚愕到。
這也是刑征不愿意看到的一幕,現在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告知妻子這個事情,給她帶來傷害。
刑征警惕的看著周日的人,說:“下個月初,在市中心賭場有個全球會議,屆時,所有人都回去,Z讓我去殺了沈家銘,但是我不能那么做,你趁著那個時候戒備松懈的時候趕緊逃出去,我會給你安排好人手?!?
“逃出去?逃到那里去?我,我不知道能不能出的去,Z對我的戒備很嚴?!?她搖頭,覺得
的這個辦法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實現。
現在這只能是唯一的辦法,刑征抓住她的肩膀,再三強調,“這是唯一能救你的辦法,我已經和沈家銘聯系好人,到時候他會派人接應你,這個手機留給你,到時候會有個陌生電話打進來,會告訴你怎么做,記得,要警惕Z,千萬不要再相信他,這個房子里到處都攝像頭,能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她覺得可怕,竟然被Z監視住,當然,在自己的丈夫和別
的男人之間,她還是選擇相信自己丈夫的,絕對不可能相信別人。
尤其是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愚蠢的像個幾歲孩子,竟然把仇人和恩人分不清。
“你會平安回到我身邊嗎,你答應我,你要回來,不然,我也不活了?!? 她眼神中透露著堅定,把手機敲敲藏在口袋當中,躲避監控的盲區。
刑征摸著自己妻子的臉頰,很少微笑的臉露出滄桑的笑容,在她的額角神情的吻了下去,到五秒之后才松開,摸著她的頭像是在摸著小孩子的頭,”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再丟下你,沈家銘會幫助我們離開的,你放心,我會替女兒好好照顧她的媽媽。”
多年的悲傷終于忍不住,她痛哭出聲,倒在丈夫的懷中,她多么希望以后就和丈夫平平安安的過著一輩子再也不用打打殺殺,這樣活在血腥中的日子她受夠了。
眼看離全球會議的時間越來越近,而沈家銘和刑征暗中的策劃,也進行的十分縝密,就等著大魚上鉤。
宋喬希聽說沈家銘要帶她去國外開會議,很不相信,沈家銘現在的舉動越來不像是以前那樣,她卷起手中的紗布,收起藥盒,終于可以不再用到這些醫藥品,沈家銘的傷口不再惡化,而是逐漸都有好轉,他熟練的套上衣服,走到玻璃窗口,看著外面根本不能看清的世界,手掌心撐著玻璃,說:“會議就在下個星期,但是,我帶你和我一起去?!?
她有些吃驚,對于沈家銘來說,自己就已經到了那么重要的地步,從來沈家銘都是不會讓任何人觸碰他的生意方面的事物,經過這些時間,他對自己的態度,和先前有著很大的改變,尤其是在生活上的照顧更是令人大吃一驚。
宋喬希說:“你本身去國外開會就會很忙,如果我再去的話,不就是在不斷的給你添麻煩嗎,這樣子你又要分心,我還是不去好了?!?
沈家銘語氣冷靜的說:“你待在我的身邊,我比較安心?!?
這樣的甜言蜜語就像是裹了蜜糖一樣的甜,宋喬希像是個撒嬌的小女人,低著頭,兩邊的頭發把臉袋遮擋住,“你以前可都沒有對我說過這樣的話,怎么現在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沈家銘一把將身邊的人拉過,摟在自己的懷中,身高優勢的他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女人,瞳孔之中,透露著朦朧而寵溺的溫柔,“難道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嗎?”
他以前當然不是這個樣子的了,想到過去兩個人的相處方式,宋喬希就覺得那是上天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不斷開始的玩笑,最開始的兩個人,看到對方都是冷眼相看,甚至讓自己在最落魄的時候碰到沈家銘,能夠給他那么多次的機會欺負和羞辱自己,那簡直算是在惡魔手底下度過的日子,但是也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兩個竟然會有在一起的機會,這讓宋喬希是做夢都不會想出來的事情。
想到過去他們兩個斗嘴的場景,她就開始忍不住噗嗤一笑。
“笑什么,快說?!鄙蚣毅懸回灥拿畹目谖恰?
宋喬希和他待在一起久了,了解到他的脾氣,反而不上當,“我才不說,你拿我怎么樣?”
沈家銘對她可不是沒轍,加重了語氣,“你確定你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