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來都不是憑空存在的,很多人都認同,人是由畜生變來的。
蘭斯從我身上翻下來,他的瞳孔放得好大,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然而,事實就是事實,他再怎麼不願意相信,也是事實。我蜷縮在牀上,因爲剛剛他的動作太過猛烈,而我卻從未跟他提過心臟的事,我的全身冒著冷汗,我擡起頭來看了皈依一眼,用一種近乎嘶啞的聲音說:“我不想再看到他!”然後不省人事。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牀上,唯樂趴在我的牀邊。
“唯樂叔叔。”
聽見我的聲音,他馬上就驚醒了,激動地握住我的手,“少,少爺。”
“我沒事。”我朝他笑笑。
“少爺,你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可是……”他的喉嚨哽咽了。
“怎麼樣?告訴我後來怎麼樣?”我抓住他的手。
“皈依少爺爲了你,把蘭斯傷得很重。”
“只是,傷了嗎?”我試著坐起來。
“嗯。”唯樂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少爺,你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你答應過我的事,請不要忘了,好嗎?”
我笑著朝他用力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了,唯樂叔叔。”
他將我攬進懷裡,溫暖地抱著。
我知道,宇文皈依會爲了我不惜公然挑戰萊蒙德,他傷了蘭斯就是最好的證明,但是我要的是他親手殺了他!我決不能讓蘭斯回去萊蒙德那裡,在這場遊戲裡,他必須死!可是,蘭斯他現在會在哪裡呢?我的心忐忑不安。
“青嫋。”宇文皈依和克雷布斯一起進來了,異口同聲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怎麼樣,好些了嗎?”宇文皈依走過來,唯樂放開了我。
“嗯,好多了。”
“克雷布斯,你這幾天就不用回組裡了,留在這裡好好照顧青嫋吧!”
“是,湘君大人!”
“來,好好休息!”皈依扶我躺下,替我蓋好被子。
晚上,克雷布斯替我做完各種各樣的檢查,準備喂藥給我吃。
“你知道,這些藥,對我根本不會起作用,爲什麼還要餵給我吃?”我歪著頭問克雷布斯。
“我不會,讓你死的!”克雷布斯伸手撫摸著我的頭,輕輕吻了我的額頭,“誰也不能!”
“你以前從不碰我的。”
“青嫋,你從來不屬於任何人,對嗎?”他的手指滑過我瘦削的下巴。
我擡眼看著他,壓下他的頭,含住他的脣,是嗎,原來你一直是這麼認爲的嗎?你可知道我很累,真的覺得有點累了。
雖然我感覺到克雷布斯的下體已經開始腫脹了,但他卻拉開我,低聲說:“早點歇著吧!”克雷布斯一直守著我,慢慢地睡著了,忙了一整天,也該累了。我輕輕地起身,披上風衣,從他的身旁擦過。
天很黑,也很涼,我裹緊了風衣。最近整夜整夜的沒有了睡眠,不知不覺竟走出別墅很遠了。聽著夜晚的風聲,竟想起了那片海,還有那個人。
“啊!”突然有人竄出來從後面抱住我,我不禁失神地叫出聲來,有那麼一瞬間居然會感覺害怕。
“青嫋,我想你!”吻細密地落到後頸上,微涼的髮絲在頸部來回摩擦著。這個聲音是,蘭斯!我發現我竟然有一絲竊喜,他居然沒有回萊蒙德那裡,在這兒徘徊了兩天,爲的是等我出來?
“是你……”
“青嫋啊,我的寶貝,你害得我好苦!”肩上傳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蘭斯咬住我的肩膀,我感覺到整個左肩又粘又溼,以及錐心的疼痛。
“放過我!”我咬緊下脣。
“是在對我說話嗎?嗯?你又什麼時候放過我?”蘭斯轉到我面前,扼住我的下頜,“你說,爲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他撕裂我的風衣,我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他快速地撲上來壓住我的身體,“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他不停地問著爲什麼,眼神迷狂,伸手將我身上的衣衫一塊一塊撕扯下來。當我整個身體已被他剝得什麼也不剩下的時候,他的嘴角揚起,抽搐著。他解開自己的腰帶,狠命地刺進我的身體,黏稠的**不斷地流出來,沾溼了大腿內側。模糊中,我看見趴在我身上的這個人已經沒有了樣貌,伸出一對又長又鋒利的獠牙一點一滴地在吸乾我的血液啃食我的皮肉……
槍聲響起,驚醒了這個黑得無情的夜。蘭斯朝我的旁邊倒下去,再也不能動彈。克雷布斯走過來,對著他的下體一槍一槍一槍……他脫下外套包裹住我的身體,將我抱起來,我靠著他,剛剛一直努力睜著的眼睛再也撐不下去了……
“克雷……”我很想睜開眼睛,可是再怎麼睜還是半閉著。
“青嫋!”克雷布斯聽見我開口叫他的名字,興奮地握住我的手,柔聲說:“你很久,沒叫過我的名字了呢?”
“我……”淚水還是忍不住從眼角溢出來,我別過臉去,不想給他看見。
他彎下身,扶著我的臉,手指輕輕抹去我眼角的淚痕,“我發誓,不會再讓你難過,不會再讓你掉一滴眼淚!”
克雷啊,如果這樣的話能早點聽到那該多好,可惜,太遲了!我看著他,盡力擠出一點笑。
克雷布斯這幾天不分晝夜地看護著我,連唯樂也不許打擾。
“他,怎麼處置的?”
“還能怎樣,剁成肉醬,暴屍荒野!”克雷布斯一拳砸在玻璃鋼的桌面上,水藍色的花瓶連同那束夢魘一起滾下來,碎了一地。
“告訴我,我想聽。”
“打成包裹送回去了!”克雷布斯很不耐煩地說。
“太好了!”我笑了。
“青嫋。”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
“最近,阿依在做什麼,怎麼都不來看我?”我撿起地上的一塊花瓶碎片,仔細端詳著。
“可不可以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別的男人?”克雷布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臉不悅。
“他不是你的主兒,你不是喜歡他的嗎?”
“現在在我眼裡的是你!”他一把扯過我,讓我坐在他的大腿上。
“在做什麼?說!不說殺了你!”我分開腿,跨坐他身上,用那快碎片抵著他的脖子。
“你就這麼關心他?”他雙手攬過我的腰,讓我緊緊地貼著他。“最近組裡出了點事。”
“什麼事兒?”
“你還有臉問啊?還不都是你這個小妖精惹的禍!”
“關我什麼事兒!”
“你就裝吧!要真傻點那多好啊!”
“你原來喜歡傻子。”我從他的身上溜出來。
“萊蒙德愛子如命,你原本跟他同時失蹤的,湘君爲了隱瞞你已經回來的事實跟他鬧得很不愉快。再加上,爲了你,湘君差點將蘭斯打死。湘君一直以爲蘭斯應該早就回到萊蒙德的身邊,準備好與萊蒙德徹底翻臉,但是他事先必須得到三位以上長老的支持。只不過,你給萊蒙德的大禮一到,恐怕咱們的萊蒙德老先生不得不現原形了!”
“哎呀,好複雜哦,不想聽了!”我走到酒櫃那裡,拿出一瓶BLACKLABEL,“克雷,我們來玩遊戲好不好?”笑得嫵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