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娘還真停了下來,只不過她不是因為少年的話,而是因為她剛剛一路走來,施了好幾個法術(shù),居然對江諾都無效了?!
這是慕秋娘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有些驚訝。她望著身邊還喘著氣的少年,第一次認(rèn)真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偶遇”幾次的人。
他是普通人吧?
可是為什么他能夠無視她擺的陣法呢?
慕秋娘還不相信,對別人試了試這個陣法。而別人一旦被她施了陣法,就直接“看不見”她,從她身邊走過。可唯獨他,陣法無效。
“呼呼……你終于停下來了,”江諾露齒一笑,笑得特別開心,“是不是被我的執(zhí)著給感動了?嘿嘿嘿……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被我感動的……”
只是江諾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樣子特別傻,滿頭大汗,過長的瀏海貼在他的額頭上,身上的汗衫也貼透了,看上去非常狼狽。
可是他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燦爛得好像會發(fā)光一般,讓慕秋娘完全不能忽視。
“慕秋娘。”她說。
“秋娘,你的名字好好聽哦,秋娘秋娘……”江諾一連喊了好幾次,好像總也叫不夠似的,讓這個名字在唇齒間流轉(zhuǎn)。
雖然慕秋娘不怎么說話,也不怎么搭理江諾,但是他一點都不介意,一個人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似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他還喜歡講冷笑話,剛剛他的冷笑話,對于慕秋娘來說,一點都不好笑。
往往是江諾笑得肚子都疼了,慕秋娘他一臉茫然,盯著他莫名其妙。
江諾覺得好失落,但是卻不愿意放棄。冷笑話不行,那就換個別的,總之就是不能冷場,讓她身邊冷冷清清的。
漸漸的,慕秋娘也習(xí)慣了他的熱鬧習(xí)慣了,習(xí)慣了他在身邊的。
再然后,他們倆在一起了。
這就懷疑,對于江諾來說都是如此美好,每每讓他甜蜜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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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jié)束,已經(jīng)是很晚的時間了。
展正曉在附近的酒店訂了房間,宴會結(jié)束后,就帶著大家去了酒店。
他們并沒有立即入睡,而是去了展老爺子的房間。
“今天的事情,大家怎么看?”展老爺子問道。
展正業(yè)首先出了聲:“怎么看,大哥一家出盡風(fēng)頭了唄。”
“就是,爸,你也太偏心了。我們家景樓也是你孫子,這么重要的場合,你就讓大哥家的兒子伺候著,讓他跑去伺候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才多大呀?像什么樣子……”葛藤立馬接話,語氣里滿是怨氣。
“敬書是展家未來的接班人,我定的,怎么,你有意見?”展老爺子不高興道。
“我哪里敢呀?你是一家之主,我們都聽你的。我就是有點心里不舒服,明明都是孫子,怎么能區(qū)別對待?”
“我跟我弟不也在那邊嗎,二嬸?”展敬墨不高興道,“那你這話的意思,我們在那邊,就是丟展家的臉了?”
“你們在那邊,那是因為那個女孩是敬書的師傅加救命恩人,是應(yīng)該的。我們就不一樣了,沒恩沒情的,硬呆在那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展家公子哥一個個都不夠那么不值錢,上趕著討好一個女人……”
“二嬸,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以后別怪我沒帶著堂哥、堂姐在我?guī)煾得媲盎焓炷槨V劣谖規(guī)煾到o的那些禮物,你也別要了,我相信我媽是不會嫌多的。”展敬書也不高興地開了口。
他師傅是什么人?
傳說中的仙人誒,人家能夠坐下來,安靜的聽你說話,這也就是給你面子,結(jié)果你還不領(lǐng)情,那就是有眼不識泰山,活該錯過好機(jī)緣。
“堂弟,你放心,你師傅就是送你金山銀山,我們也不會眼紅。”展妮可早就為自己一個展家千金,又要跑去看好一個不知名的老女人不高興了,心里的怨氣自然也不少。
只不過那是在外面,她要注意展家形象,才什么也沒有說。
如果現(xiàn)在沒有外人了,該說的她還是要說的,“爺爺,我不明白,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呀?她那么年輕,怎么會是慕家的姑太奶奶?就算她是,慕家也比不上我們展里,我沒有必要上趕著往前面湊吧?”
展妮可,展老爺子還是十分疼愛的,這個孫女聰明又有腦子,而且還會撒嬌,沒少讓他享受兒孫之樂。
“妮可,爺爺有沒有跟你說過世界上有一種人,不可貌相?”展老爺子忍不住有了些慈祥之色。
“我知道啊,可是那位姑太奶奶到底有什么稀奇之處,連爺爺都對他恭恭敬敬的?”展妮可可沒有忘記,爺爺還叫人家“姑太奶奶”呢。
爺爺年齡那么大了,又是展家的老爺子,按他的地位,就是面見國家領(lǐng)導(dǎo)也沒有問題。
因此,展妮可實在想不通。
“敬墨,你來說。”展老爺子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問題拋給了展敬墨。
事實上,他自己也沒有證據(jù),但是憑著他多年的經(jīng)驗和直覺,他知道——這個女的一定不簡單!
“你們等一下,我去一趟爺爺?shù)男l(wèi)生間。”展敬墨自然不愿意別人懷疑他最尊敬的爺爺和師傅,但是他又不能直接拿出空間戒子來證明。
于是,他只能拿出戒子里的東西,希望能有所幫助。
“你不會是想偷溜吧?”展敬樓一臉的懷疑。
“二十多層的高樓,你逃給我看看。”展敬墨自然是護(hù)著自己的弟弟的,一臉鄙視。
進(jìn)了衛(wèi)生間的展敬墨心里還沒有譜,他并不知道師傅在空間戒指里放了些什么東西,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到底有沒有用。
他只能賭上一把。
“師傅呀師傅,徒弟這一次怎么樣,就要靠你了……”
展敬墨拿著那個灰撲撲,看起來沒有什么稀奇之處的空間戒子,念念叨叨。
他原本想找小刀割破自己的手指了,可是很早就發(fā)現(xiàn),衛(wèi)生間沒有這個東西。
展敬墨糾結(jié)了:明天要不要去拿呢?客廳的桌上應(yīng)該有水果刀吧?
要是沒有,那廚房呢?
可問題是,剛剛他還說讓他們等一下,現(xiàn)在就開門出去拿東西,會不會讓他們很失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