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說完,他就快速的掛斷電話,加快車速,向附近那家軍區醫院駛過去。復制本地址瀏覽%73%68%75%68%61%68%61%2e%63%6f%6d
軍區醫院,走廊上,慕席城渾身是血,神情木訥的盯著手術室緊閉的大‘門’,眼睛一眨也不眨。
坐在走廊長凳上的嚴烈,看著衣服上、手上都是血的慕席城,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忍不住說道:“你去洗洗手,換件衣服,我在這里守著!”
慕席城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雙眼緊盯著手術中那三個大字,像是要盯出一朵‘花’似得。
見人家理都不理他,嚴烈也只能作罷。
他算是看明白了,要是凌悅悅不出來,他就會一直在這里守著。
讓他有一點搞不懂的就是,為什么凌寒禹這家伙要讓他來演這出戲。
眼前這個看起來‘挺’年輕,卻氣度不凡的男人,對凌悅悅絕對是有情的,而且還不淺。
根本不像凌寒禹說的對凌悅悅完全沒有情意。
他覺得他被欺騙了。
嚴重的被欺騙了,就算沒有他,這兩人也肯定會相親相愛。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凌悅悅那丫頭,竟然會奮不顧身的為這個男人擋子彈,可見對著男人用情至深。
讓他都不禁動容。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可以做到奮不顧身,就算是夫妻都可能做不到,何況是他們這種連情侶都算不上。
他心里也不禁有些愧疚,作為一名軍人,竟然讓人在他面前中槍。
若他找點反應過來,凌悅悅完全不用受這一槍。
哎,凌寒禹將他寶貝妹妹‘交’給他,他不但沒有保護好,還讓劫匪劫持,最后又讓她中彈。
到時候他怎么給人他解釋。
對于參軍一來第一次失誤,嚴烈很自責也很內疚。
相比慕席城,就沒有他想的那么多,他現在一顆心全部系在凌悅悅身上,他現在只求手術可以順利,凌悅悅也可以脫離危險。
如果可以,他現在真的想躺在里面的人是他,而不是凌悅悅。
都是因為他被滔天的怒火給沖昏了頭腦,警惕‘性’下降,才沒有躲過那致命的一槍。
若他理智一點,冷靜一點,就不會出現在這種事,凌悅悅也不會受傷。
他現在想給自己幾巴掌的心都有了。
當凌悅悅中彈后,倒在他懷里的那一刻,他除了震驚,就是惱怒和恐懼。
他震驚她的勇氣,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愛哭鼻子的丫頭,會有替他擋子彈的勇氣。
在他印象里,除了至親之人會為你不顧一切的擋子彈,其余的根本不會為你豁出命保你平安。
可這個傻傻的丫頭做到了,不顧‘性’命的為他擋住那致命的子彈。
他惱怒她的自作主張,他寧愿自己被人打死,也不愿意凌悅悅為他擋子彈。
那個脆弱的丫頭,怎么承受的住冰冷的子彈。
他恐懼她會因此離開他,好不容易認清楚自己的感情,好不容易下定決定準備將她綁在身邊,可卻還來不及好好的愛她,寵她,就要面臨失去她的可能‘性’,這讓他如何承受的起,如何接受的了。
是不是因為他之前不知道好好的珍惜她,愛護她,所以老天爺才會這樣的懲罰他,讓她命懸一線,讓他緊張擔憂,讓他悔恨恐慌,讓他追悔莫及。
如果上天愿意再給他一個機會,他寧愿折壽幾十年,換她安好。
匆匆趕來的凌寒禹看到就是白‘色’襯衣全是血的慕席城和面‘色’凝重的嚴烈,他無心去管這凝重的氣氛,有些著急的問道:“悅悅的情況怎么樣了?到底是什么回事?”
嚴烈站起來,走過去,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還在手術,情況還不知道,她被劫匪打了一槍。兄弟,抱歉,我沒有保護好她!”他的話中帶著淡淡的歉意。
他作為上校,卻連自己兄弟的妹妹都沒有保護好,這讓他愧對凌寒禹的信任。
凌寒禹眉頭緊擰,黑‘色’的眸子里,都是濃濃的擔心,他淡淡的說道:“你不必自責,這種事,你也控制不了!”
遷怒別人不是他的風格,悅悅被劫,中槍這件事,不是他們所能控制的。
他現在只求他悅悅可以渡過這一關。
若她有個萬一,他不敢想象他們家會怎么樣。
爸媽年紀都不少了,如果悅悅出了什么事,他們肯定不受不了。
只求上天不要對他們家這么殘忍,還給他一個健康的妹妹。
掃了一眼身上沾滿血的慕席城,凌寒禹薄‘唇’緊抿。
他雖然有些奇怪慕席城怎么找到悅悅的,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嚴烈,時間也不早了,就先回軍區吧,這兩天的事,多謝你配合,改天我請你吃飯!”
他們嚴烈是在一次酒會上結識的,兩人的‘性’格也合得來,便發展成了關系不錯的哥們。
這次他聽聞嚴烈被‘逼’婚,正好他想要幫悅悅一把,便讓嚴烈過來跟她相親,配合他的計劃,嚴烈爽快的同意了,這才有了今天這強盜的一幕。
“那好,這里我已經‘交’待了,給凌悅悅動手術都是國際上權威的醫生,肯定會沒事的,我就先回軍區了,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
他就請了一天的假,晚上還要回軍區,這里也沒有他幫得上忙的地方,只好離開。
“好!”
嚴烈走后,本來就緊繃的氣氛,變得更加的低沉。
看著他一身血,凌寒禹不禁覺得有些刺眼,“你去收拾一下,這里有我守著!”
慕席城直接過濾了他說的廢話。
沒有親眼看到凌悅悅脫離危險,他是不會離開的。
對于慕席城的無視,凌寒禹不禁有些惱怒,也懶得再管他。
真是個不識好歹的家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室的‘門’還沒有打開的跡象。
他們已經等了四個小時了,天都快黑了。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么寂靜,收到消息趕來的凌父凌母,當看見站在手術室前面的兒子,凌母上前抓住他的衣服,緊張的的問道:“悅悅呢?悅悅怎么樣了?”
看著臉‘色’發白的母親,凌寒禹有些不忍,柔聲安撫:“媽,還在手術,你不要太擔心,悅悅肯定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