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什么,凌悅悅唇邊的笑容越發的溫柔,“是很可愛!”
向逸昕微笑著問:“你明天要去給《紐約日報》做專訪?”
“恩,他們跟我約好明天十點鐘!”
明天她就徹底要暴露在公眾視線下,而她也將用全新的面貌,回到那個逃避了三年的地方。
向逸昕想了想說:“等你做完專訪,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好!”凌悅悅爽快的應下。
一連幾天凌悅悅因專訪的事早出晚歸,人沾床就睡,忙的真叫個天昏地暗。
這天,她結束了時代周刊的工作,走出大廈,天已經暗了,拿出手機準備給向逸昕打電話,余光瞥見??吭诼愤叺哪禽v黃色的騷包跑車上,剛準備收回視線,跑車的門被推開。
一雙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出現在視線里,往上看去,那條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包裹在黑色的西褲里,上身只著一件款式簡單,剪裁卻極其精細的酒紅色襯衫,袖子卷到手腕上面的位置,
領口大大的敞開,露出性感的鎖骨和小麥色的胸膛,看起來放蕩不羈,頗有幾分風流的味道,卻更顯的魅惑人心。
路邊的燈光,打在那張俊逸無雙的臉上,五官更顯完美,就像是由最好的畫師,一筆一畫畫出來的,雙眸狹長,眼角微微上挑,含著風流的笑,整個人混合著貴公子的優雅貴氣和壞男人的誘惑,透出令人怦然心動的美麗。
一看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花公子,魅力無邊。
身體斜靠在跑上,他雙手插-在口袋里,性感的唇邪氣的勾起,有些流氓的吹了吹口哨,“悅悅美人,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看的哥哥都快要怦然心動!”風流的話語從他性感的薄唇邊溢出,卻毫無輕挑感。
再次遇見慕家的人,凌悅悅心中極其的復雜,她淺笑的揚起唇角,跟他打著招呼,一如許久未碰面的老朋友,“多年不見,三少爺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瀟灑?!?
慕司麒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的瞥著她,“小悅悅,你這說話倒是越來越漂亮了!”
凌悅悅面色不變,依舊掛著優雅的笑容,“人都是會不斷地進步的,總不能永遠都停留在原地?!?
慕司麒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再繞彎子,直接了當的說明來意,“小悅悅,賞不賞臉跟我吃頓飯!”
在看見慕司麒的那一瞬間,她就明白,他出現在這里絕對不是巧合。
現在他提出邀請她吃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三少爺都這樣說了,我要是不答應倒顯得有些不識抬舉!”凌悅悅從容不迫的向停在路邊的跑車走去。
慕司麒十分紳士的從車頭繞過去,幫她拉開車門,等她做好后,他關上車門,重新繞回去,上車,關門,發動油門,這些動作全部一氣呵成。
黃色的跑車,如一陣風般,快速的沖進擁擠的車流中。
裝潢大氣、環境幽靜的餐廳,流淌著柔聲的鋼琴聲。
凌悅悅、慕司麒坐在一處幽靜的卡座,各自安靜的用著餐,兩人之間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最終因為受不了這壓抑氣氛的凌悅悅打破了這靜謐,“不知道三少爺找我有什么事?”
慕司麒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巴,才不疾不徐的說道:“什么時候你變得這么客氣了?”話中夾著淡淡的諷刺。
聽出他話中的諷刺,凌悅悅臉上的笑容一僵,睫毛輕輕的顫動,擱在腿上的手,握緊又松開,“以前是我年少不懂事,還請三少爺多多……”
“碰??!”杯子重重落在桌子上發出悶響聲,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
慕司麒一掃之前雅痞,變得冷冽而銳利,他目光如刀的落在對面半垂著頭的女人身上,沉聲說道:“你就不想問問席城的情況?”
她臉色一變,潔白的牙齒緊咬下唇,指尖微微顫抖,心驀然一澀,故作淡然的抬起頭,語調冷淡的說:“我跟他三年前就已經離婚了,他的事與我無關?!?
慕司麒怒極反笑,斜長的眸,掠過一抹冷意,“凌悅悅你的心還真是狠,三年前我那傻弟弟,拼盡一切只為博你一笑,三年后你對他現在的情況都懶得問,看來你們這半年的夫妻情分,在你心中一個屁都不算?!?
毫不留情的話,讓凌悅悅臉色發白,手緊抓著裙擺,她十分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在他親手殺死我們孩子的時候,我跟他就再也沒有夫妻情分可言。”
慕司麒冷冷一笑,曜黑的眸,泛著諷刺的光芒,“孩子沒有了,不只是你痛苦。席城的痛苦不少于你,可你呢?直接無視他心中的痛苦和煎熬,只知道自己痛苦,想要解脫,逼著席城跟你離了婚,你確實是解脫了,你有沒有想過席城,離婚會讓他從痛苦的深淵解脫出來,還是他在痛苦的深淵繼續徘徊?!?
他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在一點一點的割著他的心臟,混亂不堪的大腦,只是一遍又一遍浮現著一個問題。
這三年,他過的不好嗎?
凌悅悅緊咬下唇,強忍落淚的沖動,手緊攥著裙擺,“離婚對他對我都是最好的選擇?!彼曇羯硢〉恼f著,像是在說服慕司麒,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三年前,他們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事,實在是太過于慘烈,慘烈的她都不敢去回想。
慕司麒冷冷的哼了一聲,眉宇間冰冷刺骨,斜長的眸子,掠過一抹戾氣,“是啊,對你來說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不離婚,你也沒有今天的功成名就?!敝S刺的意味不言語表。
面對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譏諷,凌悅悅臉色微白,顫抖的唇瓣如枯萎的玫瑰花瓣,壓下心中升起的苦澀,淡淡的說道:“若是三少爺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酒店了!”
見他一語不發,凌悅悅權當他默認,拎起包包,站起來,準備離開。
她剛走了兩三步,慕司麒那低沉性感的嗓音傳過來:“三年前,席城沒能從手術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