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許晚晴從來都不是一個懦弱的人,或許是因為現實不允許她懦弱,所以她必須要堅強的面對一切,她擦了擦臉,說:“現在這樣不行,你在這里等我,我去找點藥給你把傷口包扎一下,否則的話傷口會感染的。”
封凌夜抓著許晚晴的手說:“別去,太危險了。”
許晚晴堅定的看著封凌夜:“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
封凌夜看著許晚晴的眼睛,他在那雙眼睛里看到了堅定,于是他笑著松開了拉著許晚晴的手。
許晚晴身上沾著封凌夜的血,她現在去敲門肯定不會有人把東西借給她的,搞不好還會有人報警,反而會曝露他們的方位。所以許晚晴用力一撕,將過長的裙擺給撕掉,然后翻墻去找酒精和醫藥箱。
或許她今天晚上的運氣好,摸了三家就找到了她所有需要的東西。
只是當她回去的時候,她只覺得有一股寒氣從她的脊椎骨的位置竄進了她的心里,封凌夜呢?他人去哪里了?這種感覺讓許晚晴有些絕望,好像又回到了六年前那樣茫然無助,肚子里懷著寶寶,但是孩子的爸爸卻失蹤了,生死不知。
她好像又把封凌夜給弄丟了,許晚晴不想哭的,但是鼻子和眼眶都酸澀的厲害,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正在許晚晴困在六年前的回憶里出不來,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時候,空曠的宅子里卻突然響起了封凌夜有些低沉的聲音:“你回來了?”
許晚晴一回頭就看到封凌夜扶著墻站在拐角的地方看著她,許晚晴什么也沒有想,沖上去一把抱住封凌夜的脖子,聲音哽咽:“你去哪里了?為什么不在原地等我,你知道我看不到你我有多害怕么?我以為我又把你弄丟了,我真的怕死了。”
許晚晴的淚水落在封凌夜的肩膀上面,封凌夜只覺得那淚水滾燙,幾乎要將他的整個靈魂都灼傷。
他抬起手拍了拍許晚晴的肩膀:“我沒走,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還沒有回來,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險了。”
其實他是疑心重,信不過許晚晴,所以躲在暗處觀察情況而已,沒有想到許晚晴居然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許晚晴給封凌夜的傷口用酒精消毒,又涂了一點消炎藥,用從裙擺上面撕下來的布給封凌夜包扎傷口。雖然效果不大,便是卻聊勝于無,最起碼要先把血給止住。
今天許晚晴真的是太累了,盡管現在他們身處困境,隨時會有生命危險,但是許晚晴卻覺得格外的安心。
只是因為這個男人,是除了許先生和許太太之后,唯一一個用命保護她的人。她一點戒備也沒有的枕在封凌夜的肩膀上面,沉沉的睡了過去。
……
當她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卻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太陽已經西斜,她揉了揉眉心,從陽臺的落地窗照進了房間里,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和諧與溫暖。
她發了一會兒怔,突然想起來了——封凌夜!
她昨天明明和封凌夜在一塊兒,他們正在被人追殺,封凌夜呢?她這又是在哪里?
她掀開被子猛的坐了起來,一陣的頭暈目眩,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但是衣服卻是和昨天的款式一模一樣,好像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就好像只是他做的一個夢而已。
在許晚晴陷入自我懷疑的矛盾中的時候,酒店房間的門被敲響了,許晚晴不明白現在是怎么回事,沒有貿然去開門。隔著門問了是客房服務,她才知道原來她現在在酒店。
“我怎么會在酒店的?”許晚晴皺著眉頭問,一點印象也沒有,就好像記憶斷層了一般。
“是一位叫李茂的先生送你過來的。”
李茂?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她失魂落魄的回去了,對于她昨天晚上一夜未歸,許家沒有一個人關心。
許晚晴向來是一個沉的住氣的人,她知道昨天的事情和經歷絕對不是鏡花水月的一場關于冒險的夢境,這一切一定和封凌夜有關。她是信任封凌夜的,所以她也不再深究,該做什么做什么。
現在許振軒已經知道了顏顏和晨晨的存在了,雖然許晚晴還是不會把晨晨和顏顏帶回許家,但是卻不像以前那么忌憚,肆無忌憚的去找顏顏和晨晨了。
許晚晴親自去學校接晨晨和顏顏,顏顏和晨晨看到許晚晴來接他們,喜笑顏開,小孩子是最容易滿足的,只是因為媽咪親自過來接他們放學,他們就能覺得很幸福了。
他決定帶晨晨和顏顏出去吃頓好的,不用回去做飯。
雖然晨晨會做飯,但是她這個當媽咪的還是會心疼兒子。
坐在出租車上,晨晨湊過來在許晚晴的身上聞了聞,問:‘媽咪你受傷了嗎?”
“沒有啊,怎么這么問呢?”許晚晴好奇。
“因為我好像在媽咪的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許晚晴汗顏,她已經洗過三次澡了,還泡了精油,身上還有血腥味?
“沒有啊,昨天在路上撿到一只受傷的流浪狗,就幫了他一把。”許晚晴解釋。
流浪狗封凌夜聽了許晚晴的解釋,會哭的吧?
“哦……”晨晨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信沒信許晚晴的解釋。
吃好飯之后,準備回去。剛從商場出來,突然聽到有人在喊搶劫,一個男人狼狽的從許晚晴的身邊跑過,手里還拿了一個女式的手提包,許晚晴條件反射,伸出長腿絆了男人一跤,擒住男的胳膊,將一個大男人給扔了出去,半天爬不起來。
“小姐真是謝謝你。”拿回了自己的包,那位年輕的小姐不停的跟許晚晴道謝。
許晚晴搖了搖手表示只是小事一樁,顏顏一臉崇拜的仰著頭看著許晚晴:“媽咪,你真是太厲害了。”
在顏顏和晨晨面前表現了一把,許晚晴還是挺高興的,一點也不謙虛,很自豪的說:“當然了,你媽咪不厲害誰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