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把真正想要害你的人調出來啊!”
剛剛還緊閉雙眼的男人,此刻已經睜開了明亮的雙眸,笑盈盈地看著許晚晴。
驚喜地看著封凌夜,許晚晴緊緊抱住他的肩膀,流下了激動的眼淚,同時喃喃問道:“你真的沒事了?”
伸手輕撫著許晚晴柔軟的長發,封凌夜說:“沒事,我說過要帶你回家,就一定會實現諾言的。”
眼底的寒意一閃而過,但是司空烈還是耐著性子笑說:“呵,既然沒事就好,封先生,您可真是嚇壞我們了啊!”
放開了許晚晴,封凌夜解開西服扣子,將里面那件防彈衣脫了下來,說:“如果不是因為好奇,從安德魯將軍那里穿了件防彈衣玩,現在的我,恐怕就已經變成冰冷的的尸體了!”
將防彈衣扔到一旁,封凌夜看著洛風,說:“剛剛,是你開槍的,對吧!”
洛風將頭扭到一邊,滿面灰敗的神色,但是眼神倔強,哼道:“你想讓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嗯,這個理由倒是很附和你殺手的氣質。但我也不是傻子,知道你沒資格殺人泄憤。所以,你還是老實交代,究竟是誰讓你下的手吧!”
一雙冷眸瞪著封凌夜,洛風好像一頭要咬人的猛獸一樣,低聲嘶吼道:“沒有誰指使我,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不再理會洛風,封凌夜扭頭看著司空朗,說:“二少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洛風應該是你的人吧!”
司空朗滿面愧疚的神色,低著頭,說:“這次是我疏于管教,抱歉!現在洛風就交給你們,隨便處置。”
但是這個回答并沒有讓封凌夜滿意,他搖頭喃喃道:“你這個主人也太差勁了,出了問題就把自己的人往外面推,一點都不替他爭取一下!”
滿面嫌惡地看了洛風一眼,司空朗冷聲說道:“他犯了錯,我自然不能包庇他。”
“他雖然有罪,但也不能莫名其妙地做個替死鬼吧!”封凌夜抬起下顎,看向洛風問,“你先說說,你和我們到底有多少深仇大恨,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
輕輕垂著頭,死氣沉沉地說:“因為我的失誤,而讓二少爺蒙羞,我只能以死謝罪。但是在死之前,我必須為少爺掃清障礙!”
“我們礙著二少爺什么了?礙著二少爺的人,反而是你吧。按著二少爺所說,你是害得我們夫妻分離的罪魁禍首,只要你死了,就不存在誤會,為何你還要多此一舉,給你的二少爺拉仇恨值呢?”
“我……”
還沒等洛風找到借口,封凌夜便打斷了他,語氣篤定地說:“除非,你們剛剛說的話都是假的,真正掠劫晚晴的人,并不是你!”
猛地抬起頭,洛風神色急躁道:“胡說,就是我!”
緩緩站起了身,封凌夜搖頭感嘆道:“你還真是個衷心的奴仆,明知道會死的很慘,還義無反顧的送死。”
洛風被封凌夜逼得很狂躁,他瞪圓了一雙眼睛,對封凌夜怒吼道:“封凌夜,你究竟要干嘛!你要找老婆,已經找到了。你要找兇手,你也找到了。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干嘛還要在這里胡攪蠻纏!”
“因為,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我怎么可能走呢?”神色悠然地轉過身,看著滿面冷意的司空朗,封凌夜慢悠悠地說,“二少爺,偷渡船上的船老大,并沒有死!”
一句話,便讓司空朗瞳孔緊鎖,面如死灰。
仔細看著司空朗的神色變化,封凌夜嘴邊的笑容緩緩加深,危險地說:“二少爺,我封凌夜不會冤枉好人,但同樣的,我也不會放過壞人。敢打我女人的主意,這代價,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你想干嘛?”
微微瞇著眸子,封凌夜不急不緩道:“司空家族可是法國的大家族,繼承者,必須德望高深,心思狡詐之人,怕是沒有資格!”
這句充滿暗示的話,讓司空朗立刻咆哮起來:“司空家族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忙瞪了司空朗一眼,司空烈斥道:“小朗,怎么和客人說話呢!”
此時,司空朗的內心已經崩潰了,他顧不得面子不面子,指著封凌夜便大聲斥責道:“爸爸,你看他是客人嗎!分明就是來報仇的!他肯定是想為他的妻子復仇,才會聯合安德魯將軍,來我們司空家找麻煩!爸爸,你千萬不要上他們的當啊!”
這番指責,讓安德魯將軍不屑地冷哼,說:“哼,二少爺還真是高看自己了,如果我真想對付你們司空家,根本不用如此大費周章!”
忙對安德魯將軍露出討好的笑容,司空烈低聲下氣地說:“安德魯將軍,您別和一個孩子計較,他不會說話,您不要生氣!”
但是安德魯將軍卻并沒有理會司空烈,而是對封凌夜說:“看來,這里已經不歡迎我們了,凌夜,我們還是先走吧。”
一聽這話,司空烈急了,忙對安德魯將軍示好道:“安德魯將軍,您誤會我們了,我們非常歡迎您的到來,我……”
“非常感謝您今天的招待,日后有機會,再來拜訪。”打斷了司空烈的話,安德魯將軍扭頭對封凌夜說,“凌夜,我們走吧!”
“好。”
呆呆地看著幾個人坐著直升飛機離開,司空烈的心慢慢沉到了底。
身子僵硬地轉過來,司空烈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顫抖地指著他們,斥道:“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兒子,一個讓我成為法國的笑柄,一個讓我得罪了權貴,我司空烈上輩子欠了你們,才會不斷給你們善后,是嗎!”
“爸爸,我……”
“閉嘴!”司空烈大吼了一聲,扭頭有對賓客們咆哮了一聲,道:“你們也不用留在這里看熱鬧了,滾,都滾!”
如此不留情面的斥責,讓眾人都面色難看的離開,讓這間富麗堂皇的別墅,顯得空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