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乙黛終於出院了。
站在醫(yī)院門口,她用森冷的眸光望著醫(yī)院的大門,咬牙切齒:“我蔣乙黛,不,迪亞發(fā)誓,這輩子,永遠不會再來到這種地方!”
說完,她脣角勾起一抹嫵媚的笑意,徑直離開。
她,變臉了,變嫵媚了,還長高了。
這世上,再沒有人能認出她就是蔣乙黛!
她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次日。
她回到了J國迪亞莊園。
聽下面的人彙報,Z國帝都的鐘瑜衡先生最後被判了六個月監(jiān)控,她冷冷一笑,揚手吩咐:“給我八二年的赤霞珠!”
立即有人恭敬地去醒酒。
前次幾乎把庫裡所有的赤霞珠都砸給了鍾瑜衡,就只是給自己留了百瓶而已。
還以爲鍾瑜衡能成大事,所以之後又給了他一批十萬瓶的紅酒。沒用的東西,遭遇了假酒,竟然沒有辦法替自己脫罪。只是送了假酒而已,就把自己玩到監(jiān)獄裡去了。
想到假酒的事情,她便有些來氣。
坐下以後,沉聲吩咐:“去請科多莊園的莊主。”
“小姐,請問您想見的莊主是科多莊園的新莊主還是舊莊主?”下人恭敬地詢問。
蔣乙黛這才知道,原來那個莊子已經(jīng)易主。呵呵,她被騙了。
不僅被騙睡,還被騙著替原莊主出售了一批十萬瓶的假酒。
她只是去做了個手術(shù),進行了幾個月的康復訓練,一切就都變了。
不過,有什麼要緊呢?眼下正好是她回到Z國的好時機。
她不滿地擰眉問道:“還能找到前莊主嗎?”
“小姐,找不到了。當初得知鍾瑜衡先生的那批酒全部是假的以後,我們派人去Z國看過了那些酒,的確是假酒。我們立即去找科多莊園的莊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跑了,並將莊子轉(zhuǎn)賣了。”莊園裡的人恭敬地彙報。
“好,我親自去一趟Z國!”蔣乙黛說道,“爲我辦好籤證,安排三日後去Z國。”
她恰好還有件事情可以用這三天的時間做好。
“可是小姐,您纔剛剛回來,莊園裡的很多事情,都需要您作主!”
蔣乙黛脣角勾起一抹嫵媚的笑意,說道:“這一次,我隨時都可以接聽電話,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要親自去看看鐘瑜衡先生,表示我的誠意。畢竟,這是我們莊園的失誤。另外,莊園裡的事情,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便將打理莊園的事情交給了幾位親信,我不在的時候,一切聽他們的。再有,每個月往我的卡里匯五百萬美金!”
“是,小姐!”
酒醒好了。
又有人恭敬地將酒倒進高腳杯裡,呈到蔣乙黛的面前來。
蔣乙黛端著酒杯往莊園外走去,她喜歡莊園裡那些有些年份的葡萄藤。
六月了。
恰是葡萄成熟的季節(jié)。
莊園裡的人已經(jīng)開始摘果。
迪亞莊園的酒,之所以聞名世界。恰是因爲莊園裡的人細緻地在農(nóng)莊勞作。
從摘果開始,他們就非常用心,稍青澀的葡萄,他們絕對不會提前採摘。
蔣乙黛仰著脖子將紅酒一飲而盡,隨即將杯子遞給身側(cè)服侍的傭人。她大步往葡萄藤走去。
地裡工作的人看到她,一個個面露恭敬的神色:“迪亞小姐!”
“嗯,大家辛苦了。”蔣乙黛臉上流露出親和的笑容。
她記得,莊園裡有個長得十分帥氣的小夥,約摸二十四五歲的年紀,五官特別立體,身材也極好。
因爲長期在地間勞作,沒有一點贅肉。典型的肌肉力量型男。
這樣的男人,顏值高,身材好,絕對能夠吸引夏千尋的注意力。
她在離開醫(yī)院的時候,本可以直接去Z國的,就是爲了將這個男人一起帶到Z國去,她才特意回來一趟。
她走向葡萄地,所有人都對她恭敬地問好。這種感覺,彷彿就像是她成了柯家的女主人,柯家所有的傭人,都尊敬地稱呼她爲大少奶奶。
她脣角揚起笑意,嫵媚地扭著腰肢,走在地裡。
她找了幾排葡萄藤,終於看到了那個小夥子。她衝著他嫵媚一笑。
小夥子見到尊貴的迪亞小姐竟然對他笑了,還笑得那麼好看,頓時羞澀地臉紅。
“你叫什麼名字?”蔣乙黛問道。
小夥子立即一副受寵惹驚的神情答道:“回迪亞小姐,我叫阿提儂。”
“結(jié)婚了嗎?”蔣乙黛再嫵媚地笑著問道。
阿提儂身側(cè)一個頭上包著頭巾的女人立即伸手拉了他一把。
阿提儂不明白母親爲什麼拉他,只是羞澀又老實地回答蔣乙黛的話:“我還沒有。”
“多大了?”蔣乙黛再問。
阿提儂立即答:“二十五歲!”
蔣乙黛脣角微揚,看,她多厲害,一眼便看清一個人的年齡。
她再笑道問道:“你對葡萄酒的釀造流程熟悉嗎?”
“是的,很熟悉!”阿提儂略顯自信地說道。
“那,你能和我講講嗎?”蔣乙黛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阿提儂一驚,立即羞澀地問道:“是現(xiàn)在嗎?”
“嗯。你隨我來!”蔣乙黛往前走去。
阿提儂立即跟了上去。
很多人都羨慕地看著阿提儂,唯有阿提儂的母親,眸子裡流露出一點擔憂的神色。
蔣乙黛將阿提儂帶到莊園古堡裡。
她的書房,兩排書架彰顯著她是一個極有品味與內(nèi)涵的女人。
阿提儂看到兩排書架,頓時對迪亞小姐越發(fā)有了敬意。
“坐啊!”蔣乙黛揚脣嫵媚一笑。
阿提儂不太好意思。
蔣乙黛再暗示道:“坐啊!不用客氣的。我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
阿提儂對迪亞小姐的印象便更好了,他的臉也紅了一些,甚至聽到自己的心臟噗嗤噗嗤跳動得格外厲害。
蔣乙黛從書架上取了一本書下來,遞給阿提儂,說道:“我因爲久在國外居住,父親身體無力迴天的時候,我才緊急被召了回來。我回來的時間太短,對葡萄酒的釀造工藝完全不懂。一切,請你多多指點!”
阿提儂看到迪亞小姐如此謙恭的語氣,受寵若驚,他立即從椅子裡站起來,雙手接過迪亞小姐遞過來的書。
蔣乙黛又再說道:“拜託你幫我看看,這本書是否似乎我這樣的新手閱讀?想要將父親的莊園打理得更好,就必須學習更多的知識。我發(fā)現(xiàn)從前我學習的那些商業(yè)類的技能,在莊園裡並不能派上更多的用場。”
原來迪亞小姐是在國外學習商業(yè)管理的。阿提儂心中想著,越發(fā)對迪亞小姐有了敬意與崇拜之情。
他低頭翻看著手裡的書,認真地翻看了目錄,又再翻了幾頁正文以後,說道:“迪亞小姐,這本書,非常適合您,您挑書的眼光真好。”
蔣乙黛聽到阿提儂的誇獎,嫵媚一笑,語氣柔軟:“謝謝你。”
阿提儂聽著迪亞小姐輕言細語的道謝,心跳加快,耳根泛紅,他害羞地繼續(xù)往下看書。
迪亞小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身側(cè),手搭到了他的肩上。
在手搭到阿提儂肩上的時候,阿提儂渾身一震,他感覺到全身都起了異樣的感覺,周身彷彿有電流滑過,到處都變得酥麻,尤其小腹處,更是一熱。
“你知道嗎?父親將莊園留給我,同時,也把一些麻煩留給了我。莊園裡,並不像表面那麼平靜,總有一些人,存著異心,試圖將父親留給我的莊園據(jù)爲己有。”蔣乙黛說道。
阿提儂頓時顯得有些氣憤:“那些人實在是忘恩負義!”
蔣乙黛的手,在阿提儂的肩上畫了幾個圈圈,再說道:“不過,不要緊的,我會努力的。當初,我在國外學習的時候,便聽說Z國是一個很富裕的國家,在那裡,有著很多商機。所以,我想過幾天去看看,我一定會讓迪亞莊園比在父親手裡發(fā)展得更好。我要讓莊園裡所有的人都過上富足的生活!”
聽到迪亞小姐的話,阿提儂十分激動。
他們家,世代都在莊園裡工作,在這裡,等級很森嚴,從來沒有人真正地爲他們著想。迪亞小姐,是不一樣的。
他激動地說道:“迪亞小姐,我一定會努力支持您的!”
“謝謝你。”蔣乙黛再衝著阿提儂嫵媚一笑。
這樣的笑容,對於阿提儂這樣未經(jīng)人事的小夥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阿提儂心跳加快,耳根泛紅,臉發(fā)燙。
蔣乙黛看著阿提儂的樣子,趁機道:“三天後,我要去Z國,你能陪我一起去嗎?我希望在旅途中,可以及時地向你請教一些關(guān)於葡萄酒釀造的問題。”
“當然可以的。”阿提儂立即應下。
隨即想到母親,他有些爲難地說道:“我怕我母親不同意。”
“我會與她說的。”蔣乙黛和善地說道。
阿提儂立即道:“不,迪亞小姐,我去說,我會說服母親的。我很想陪著迪亞小姐去Z國!”阿提儂一副無比嚮往的神情。
的確,對於一個極少出莊園,從未出過國門的人來說,有出國的機會,整顆心都會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好的,那請您儘快給我回復。”蔣乙黛客氣得不得了。
“好,我現(xiàn)在就去。我很快就給您回覆。”阿提儂站起身來,兩隻眼睛裡透著堅毅與對未來的嚮往和衝動。
目送著阿提儂離去,蔣乙黛脣角勾起志在必得的笑意。
她彷彿看到了夏千尋受不了阿提儂的撩撥,最終爲了阿提儂棄柯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