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亮哥的家裡乾坐著,這一坐又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悄然而過。雖然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可是依舊沒有等到彪哥或者瘋子的任何一人的電話。 魏雪松是一個急性子,讓他跟我們一樣在這兒乾坐著等電話,其它什麼也做不了,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所以他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坐在沙發上也是如坐鍼氈,面部表情也是異常的搞笑。 說實話,如果不是有他在這兒的話,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熬呢。看他的表情,也是一種消遣。 突然,他猛的站起身,我們都擡頭把他看著。但是他還是比較有理智的,雖然心情不好,說話的語氣也十分的煩躁。但是,他還記得亮哥之前的叮囑,壓低聲音說:“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蕭柒撇了他一眼,點上煙說:“你想怎麼樣?快點坐下來,站著像什麼樣兒?” 魏雪松哼了一聲,手指著門外,怒聲說:“你們好好想想,胎神他們現在在哪兒?你們倒是能夠安然的坐在這裡,你們倒是沒有什麼事兒!可是他們呢?你們有沒有想過他們現在在幹嘛?是被打?還是被怎麼樣?啊?讓老子在這兒乾坐著等,老子做不到!” 說完他便邁開步子朝門口走去。 我看著他冷聲喝道:“你準備上哪兒去?” “我走哪兒去不需要你們管!”說完他便開門走了。 呂浩皺著眉頭問:“難道就讓他這麼出去了?萬一他要是出去出了什麼事兒怎麼辦?” 遲智仁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在座的誰都知道,平時只有他跟魏雪松走得最近。想來也是最瞭解他的。既然他都這幅樣子,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事兒。 作爲這夥兄弟的帶頭人,蕭柒擔憂的看向遲智仁,問:“老遲,就你最瞭解他。他沒事兒吧?” “汗,他能有什麼事兒?他不過就是閒在這裡待著太悶出去透口氣而已。”遲智仁不在意的說:“如果我猜得沒錯,我想他現在應該在樓梯
間坐著發呆。” 蕭柒站起身說:“你們繼續在這兒等電話,我出去看看他。” “誒,小柒,我看還是你在這兒,我出去看看吧!如果彪哥打電話過來,還是你接比較好。”我站起來拉著他的肩膀說。 蕭柒看了我一眼,衝我點頭:“那好吧!那雪松就拜託你了。你把他看著點,可千萬別讓他出事兒。” “放心吧!”我點頭,拿了兩支菸就出門了。 老遲說得果然沒錯,我一出門就看到魏雪松那傢伙坐在樓梯間發呆。 聽到聲音,他回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轉過頭去了。我坐到他的身邊,還不等我說話,他便率先開口問我:“怎麼你也出來了?難道你也跟我一樣,在裡面待不下去了?出來透口氣?” 我將拿出來的兩支菸全都含在嘴裡點上,然後拿下來拿一支遞給他。 他看了我一眼,便將煙接過,深吸了一口,重重的嘆了口氣才說:“哎……真不知道胎神他們現在怎樣了。” 我牽動嘴角,露出極爲勉強的微笑:“鬆,並不只有你一個人擔心胎神他們。他們不僅僅是你的兄弟,同樣也是我們的兄弟!難道你真的以爲我們就這樣坐著等下去心裡就真的不著急嗎?” 他沒有說話,抽著煙沉默。 對於他的態度,我毫不在意,繼續說:“這次的事情是因我而起。若不是因爲我話,趙耀庭今天也不會來找我的麻煩。” “我知道你們把我當兄弟,所以根本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被打。所以你們不可能不出手。” “如果你們不出手的話,就讓我被趙耀庭打一頓,就不會將白毛扯進來。” “如果他不參與進來的話,也就不會出現現在的事情了。其實說起來,這一切全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的話,胎神他們也不會出事兒!” 我深深的吸了口煙,低下頭,自責的繼續說:“是我對不起他們。我不僅感覺對不起他們兩個,同樣也感覺對不起你們!如果不是因
爲我的話,這個時候你們應該都在睡覺了吧!” “這樣漫無目的的等下去,我也不知道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兒。說實話,我的心裡比你更急!” 說到這裡,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可是我們現在除了等以外,還能做什麼?什麼都做不了!這次的事情實在鬧得太大了,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解決得了的。” “如果我們貿然去找白毛,讓他放了胎神他們嗎?這樣不僅救不了他們,反而還把我們自己給搭進去!這樣做有用嗎?” 手指間夾雜的香菸早已化作青煙與灰燼,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心裡充滿了痛苦與自責。眼看著兄弟因自己出事,卻什麼也做不了的無力感令我由衷的感到難受。 儘管這樣,卻還要將這些痛苦與自責的情緒掩飾起來,不讓他們看出來。所以只能夠強顏歡笑,儘可能的將這些情緒給壓在心底! 做到這些真的太難太難了…… 然而此時,在外面的樓道里,心底所積壓的一切情緒全都爆發出來。 這一切的一切,壓得我快要窒息。甚至就連像往日一樣正常的呼吸都成爲了一種奢望! 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要極力的控制自己的聲音,儘可能的不發出任何聲音!因爲我怕,我怕驚動了屋子裡的兄弟!怕他們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 魏雪松沒有想到,我的心裡竟然積壓了這麼多東西,也是忍不住動容! 雖然平日裡我跟他們一夥人在一起,除了蕭柒與胎神以外,總感覺與他們之間有著什麼東西隔著。我與魏雪松之間的隔閡彷彿在此刻漸漸的消融。 魏雪松看著我緊抓著自己的頭髮,痛苦的樣子,嘆了口氣,眼神有些複雜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說:“你也不必自責了!正如你剛纔所說的,我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出事兒!你把我們當兄弟,而我們又何嘗不是?雖說之前我心裡對你總有一絲隔閡,但現在我心裡的隔閡已經徹底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