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排副一只手托起了下巴,仔細地打量著我:“不對,肯定有什么內幕???”說著向屋子里面看去。
嚇得我急忙擋住了向排副的目光:“排副,排副,那個啥,那個,今天的動作我不太熟悉,你再教教我,教教我?!?
向排副疑惑地看著我:“真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必須是真的啊。”
向排副看著我,一臉正經:“好,你說吧?!闭f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我忙著岔開話題了,也沒有注意到向排副的神情:“那個啥,就是今天的那個動作。排副,你看看我這么做對不對?”
“對你個頭?。。 闭f著向排副推開了在一旁做著動作的我,快步走進了寢室。
我一看這陣勢,直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啊”的一聲,向排副慘叫了起來,隨即一怒:“付帥兵?。∥宜麐寶⒘四悖。?!”
付帥兵一臉地驚訝:“NO,付虎,你王八蛋??!”
我松開了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滿臉地無辜:“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說了不進去的,他非要進去?!?
“?。?!”接著寢室便傳出了付帥兵的慘叫聲,慘絕人寰啊,慘絕人寰啊...
“你們幾個,是不是今天訓練不夠累,還這么能折騰?”向排副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說道。
“向排副,沒有我的事???”我有些埋怨。
向排副聽了我的話一頓,突然沖我一拳揮了過來:“我看就你事最大??!”
我看的出向排副在跟我開玩笑,就沒有躲閃,輕輕地挨了一下,嘻嘻笑道:“向排副,這話不對啊。我說了不進去的,你非要進,你說能怪我嗎?”
向排副聽了我的話微微一愣,竟然有些高興道:“看來,我們的虎頭哥開始融入我們的生活了?”
我聽完直接郁悶了:“誰給我起的外號?”
付帥兵搖了搖手指頭:“NO,不是秦小龍。”
“秦,小,龍?。。 蔽业暮鹇曊鹛?。
......
又是不免一番折騰,最后在向排副的威逼利誘下才停了下來,我們只得休息了起來。
其實很多人都被電視上的軍事片誤導了,軍營里,沒有所謂的老兵看不起新兵的怪規矩,他們對你嚴厲,對你狠,只是他們將自己的班長、排長教給他們的本領,傳給我們,更多的,傳的還是責任。
一個不負責的班長,才會讓你在訓練的時候感覺到他的好,但是一個真正合格的軍人都不會這樣。其實他們也不是冷血動物,他們只是訓練的時候嚴格要求,挑剔了一些,殘酷了一些。但是私下,都是人的我們和那些班長、排長,甚至連長,有什么區別呢?
忘記是哪個老兵告訴我的一句話了:“當兵的只是訓練苦,訓練累。而當首長的,就不一樣了,訓練苦,訓練累,生活上的工作更累,他們不光要管好自己,還有很多人需要他們去管?!?
我們都看到了我們訓練的時候老兵舒適的在一旁聊天,卻沒有想過,這些老兵其實和我們一樣,都是從新兵一步一步走過來了,他們經歷了考驗,他們成功的成為了一名軍人,所以他們有資格坐在訓練的我們面前聊天、休息。
人,其實很容易被自己的眼睛騙到,因為你看到的,有時并不是真實的。
這些的道理我至今沒有明白,如果我明白了早一些,就不會有那么多人為了我當一個好兵去犧牲那么多。
......
緊張的軍事格斗訓練進行著,同時我們的體能訓練也伴隨著進行。我們不知道今天是何年何月,我們不知道今天是周幾,我們更不知道現在我們身處何方。我們知道的,僅僅是班長的口號:“快??!快??!快!!”
我們每天重復著相同的動作,相同的生活,相同的作息時間,我們似乎沒有的思想,沒有了靈魂,有的僅僅是生理上的自然需求。
有人說當兵的帥,帥出風格,帥出了魅力。但是沒有人認真了解軍人一身帥氣的背后,是那無盡的寂寞,孤獨,和被人誤解。
“喂,虎頭哥,去哪?”廉瑞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頭也不扭的說道:“廁所?!?
“你就不往家里打個電話?”廉瑞有些好奇。
我頓了一下,一個絕美的臉龐出現在我腦海:“也行,走吧,一起的。”
廉瑞一臉地茫然:“你怎么知道我要打電話???”
我:“......”
軍隊里是不允許帶手機的,規定上寫的是任何通訊工具,還有攝影工具,為了保密要求的。但是我們都知道,老兵是有手機的,只是偷偷用而已??上?,我們是新兵,新兵訓練三個月是不可能私藏一部手機的。
有人會問,學校學生都能藏起來個手機,那里就不能嗎?這個還真不能,因為這里沒有絲毫的個人隱私而言,就連書信都要被首長拆開檢查后才能遞到我們手上。
據說廉瑞剛來的那天,把手機藏在了褲襠里,最后被一個猥瑣的老兵摸到了,沒收了起來,說是代替保管。但是聽說,那個美名曰為蘋果5的手機,第二天就被老兵打光了電話費,第五天,因為一個老兵拿去玩游戲,訓練著急忘記丟寢室,一個400米障礙下來,手機散架了。
用廉瑞的話說:“什么蘋果5質量好,早知道買個諾基亞的來,讓他們再試試,這比廠家檢驗的都好?。 ?
對此我們都表示很無奈,因為廉瑞是一個典型的富二代,還是知識分子,越級跨讀,和我們一樣大,就已經念完了大學四年的科目,拿到了學分提前畢業了。
我們問起他為什么來當兵時,廉瑞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告訴我們,是為了一個姑娘,那個姑娘喜歡當兵的,他就為了她補了三個月的軍事知識,然后投身于祖國的邊疆了。
其實他沒好意思說,我們也都知道,是他老爸搞的鬼,那個姑娘是HB省的,他老爸要是同意他們好,怎么會把他運作到這里這么遠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