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湘云正在修煉,突然間覺得房間一冷,她瞬間打開眼睛。
“你來了,是我師傅有什么吩咐嗎?”看著突然出現的方清河,華湘云也在想著自己要不要在身邊也養這么一個魂,好歹傳消息便利。
但很快又打消了這個想法,她現在還跟老人住在一起,華家都是一些普通人,真不適合。
方清河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興奮,千年老鬼她也沒見過,今天還能跟過去長長見識,“烏大師讓我來告訴你一聲,她準備到城西水庫那邊,問你去不去?
如果有興趣,現在可以直接出發。”
華湘云立刻穿好鞋子,又把棉衣披上,“我這就出發。”
也不知道師傅那傷恢復的怎么樣,不過方清河沒有提起,就應該是不知情的,她也不會多話。
在已是深夜,整個大院陷入一片沉靜,華湘云幾個飛躍就已經來到大街上。
方清河也沒有撇下她獨自先行離開,而是飄到她的身邊,“烏大師之前跟你出門是不是有什么收獲?”
華湘云,“怎么會這么問?”
“很久沒有看她修煉了,可是自從那一次跟你出門回來,她就閉門不出,說是閉關。”
華湘云笑道,“既然有疑問,那你就直接問我師傅,想來你跟在她身邊的時間比我還長,相信我師傅會愿意告訴你的吧。”
方清河知道華湘云誤會了,她還真不是別有用心,只是相處這么長時間,難免會多關注幾分。
再說烏晨夕的為人很得他們的信服,否則也不會跟她那么長時間。
“只是覺得她很長時間沒有修煉,突然間繼續修煉有些奇怪,”方清河也不再繼續詢問,“今天說是要去見千年老鬼,這也是你引薦的吧?”
華湘云,“也不算是引薦,只是他被困在那里近千載,我跟我師傅都有些好奇罷了。”
“困了近千載?”方清和不敢想象,就算是魂體,但是不得自由,活個千載萬載又有何用?
華湘云說話間也沒放緩速度,很快就來到城西水庫處。
“師傅,”華湘云見到烏晨夕,立刻過去。
“來了,”烏晨夕也剛到沒多久,而她的對面,元天鏡也已經到了。
“你們來了,怎么樣?有沒有幫我找到祖墳?”元天鏡這些天一直都在期盼著,現在看到她們兩個同時出現在這里,心中既期待又害怕。
這些天他也想了很多,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人為,他無論如何都要一探究竟。
“南城天水山,我們去過了,并沒有元家人。”華湘云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這不可能,就算是再過千年,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元天鏡不相信,甚至都在懷疑華湘云她們根本就沒幫自己查找,現在不過是在敷衍罷了。
眼中有懷疑,聲音里也露出戾氣,“我可以給你們想要的東西,只要你們幫我做事,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烏晨夕,“天水山,我們去過了,確實沒有找到元姓族人,不過倒是發現了一座無名古墓。”
“那肯定是我們家的,”元天鏡突然說了一個大概位置,“是不是在那里?那是我生前給自己選的墳墓。
當時還找了的玄門大師親自看過,也是我督建的。”
元天鏡此刻腦海中浮現一些景象,一些忘記的東西,此刻也都浮現出來。
華湘云,“那你認不認識容納?”
“我不認識,不過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元天鏡不記得自己在哪里聽過,有種熟悉感。
“當時你們國,都的國師,你還有沒有印象?”
元天鏡對上了,“對,那時的國師是叫這個名字,容納。可是這跟我又有什么關系?”
華湘云,“我們說的那座古墓,葬的是容納。”
“這不可能,”元天鏡又在自我懷疑,難道是記憶出了錯誤?
不對,國師一直遠在京城,怎么會到他們這偏僻地方來?
再說他們家真的跟國師一點牽扯都沒有,怎么會葬到自己的墓葬之中?
烏晨夕,“這事說起來應該是從你的身世說起。
我徒弟之前也看了你的面相,你根本就不是商戶出身。
這一次,我們調查到一些東西,你要不要靜下心來聽一下?”
元天鏡自然愿意知道真相,“我一定靜心聽著。”
烏晨夕把他們在南城天水山的發現,挑挑揀揀說了一些,“容納主要是借你的命格行法,用了瞞天過海的計策給他逆天改命。
所以你現在在這天地間已沒有任何身份,自然無法去投胎轉世。”
“那他又何必把我拘在這里?”元天鏡到了這一刻,反倒十分冷靜,“是不是還有什么后續?”
華湘云看了一眼師傅,這才接過去說,“你在這里已歷經千年,身上也有一些魂力。
到時候他功法大成,能從天水山那座古墓離開,到時候再告知你真相,你說到時候你會如何?”
“那我肯定恨不得殺了他,”元天鏡雙眼泛紅,就算他命不好,不能活著走出皇宮,不能登上那個寶座,但好歹他也是堂堂一皇子。
容納說好聽一點是救他性命,但真正用意卻是偷竊自己的身份。
再說他渾渾噩噩過一輩子也就算了,沒想到到死都要再利用自己一把。
“就是這個道理,千年的魂體要是暴起,能用很快的速度轉化成厲鬼。
就算這樣,你也斗不過他,他是經過修煉的鬼修,到那時候就可以把你收歸己用,讓你成為他修煉的踏腳石。”
這個真相雖然殘酷,但華湘云可沒有瞎說,要是任其發展下去,真的會成這樣的結果。
元天鏡身上的陰氣越來越盛,烏晨夕直接打出一道凈心符。
以前她用符咒總是摳摳搜搜,但現在她有一個能生產符的乖徒弟,出手自然大方很多。
“你要是這樣下去,到時候變成厲鬼,可就別怪我們師徒把你給收了。”
元天鏡心中自是萬分不甘,甚至在想著要是在皇宮中能僥幸活下來,他是不是也可以爭一爭那個寶座?
一輩子活著最卑賤的商戶,就算是有再多銀子,但是處處要捧那些當官的臭腳,本來他可以高高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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