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麗見華湘云真把人放了,頓時急了,“大師,你可不能放過他……”
還沒有遠離的洪正門聽得正著,回頭陰狠的看了她一眼,嚇得陳小麗臉蒼白,心跳都不規(guī)律了。
“大,大師……”可不能把這個人放走,否則他們母子就不保了。
現(xiàn)在悔的要死,剛開始怎么就自己嘴賤,非得去說那樣的話。
華湘云反問她,“那你要我如何?”
“……”陳小麗就算想把對方的命留下,但此刻也不敢開口。
小寶只是有些不安的看著他們,他還不明白這個人離開對他們家意味著什么。
華湘云卻只盯著小寶,“你想好了沒有?”
小寶搖了搖頭,“我只想跟我媽媽在一起。”
陳小麗卻只掩面而哭泣,看樣子母子兩個人已經(jīng)有了共識。
華湘云抿著嘴,“如果不離開,你以后跟她就沒有母子情緣,而你媽媽也會因為你減少壽命。”
小寶又猶豫了,華湘云卻沒等著他給答案,轉身就離開。
今日她又見到了人性自私的一面,又何必在這里跟他們耗費時間。
洪正門回頭看不到那座小院,立刻加快腳步,現(xiàn)在煉制的百鬼幡不在手上,不能給他提供助力,其他法器他又沒有靈氣去驅(qū)使,只能咬著牙一路飛奔。
到了村口,他也不敢順著大路,拐個身就往山上跑。
也不知道摸黑跑了多久,摔了多少跤,本以為已經(jīng)安全了,卻聽到耳邊傳來清脆的笑聲。
咬著牙停下來,“小友,為何這樣步步緊逼?”
華湘云此時漫步到他面前,“不是我步步緊逼,而是我不想給自己留后患。
想來這位道友也跟我同樣的心理,離了這里,一樣的不會放過我。”
有些秘密還是不適合讓人知道,更何況陳小麗那種陌生人。
至于陳小麗他們的選擇,她也猜到了,左右不過這兩個月的命,等到那所謂的南安宗查過來,又能找到什么線索。
“你可別亂來,我出門的痕跡師門都查的到的,”洪正文威脅到。
華湘云,“如果你師門知道你出來做什么,還這么縱容,那你們南安宗造了孽可真夠多,我都能把你留下,更何況是他們。
來了倒好一些,正好清掉一些敗類。”
洪正門,“小友又何必這么咄咄逼人,以你的修為,可不足以抵擋我的師門。”
華湘云朝他咧齒一笑,“你這樣的都有師門,更何況我,你不會以為我真是一介散修吧?”
洪正文攥緊拳頭,努力回想這邊是誰的地頭,但心中卻毫無頭緒。
這些年,很多門派都歸隱或是離開,他出來煉制法器這么些年,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同類,否則也不會膽子越來越大,那天居然敢在農(nóng)家小院直接做法。
心中也后悔,早知道那日抓著小鬼往深山一跑,哪有后來這些事情。
現(xiàn)在想要逃命,估計很難,也知道對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可任憑他想破腦袋都沒有理由來說服對方,只能咬牙,又想許出一些好處,想以利益來打動對方。
華湘云聽著他吹得天花亂墜,各色的法寶信口拈來,不由得有些好笑。
他手中真要有這么多資源,哪還會在這里跟自己死耗?
她一向不會給自己留下后患,忍著心中的不適,還是丟出手中的浪濤,直戳對方的心口。
洪正門根本沒有躲避的能力,不甘的閉上雙眼。
華湘云盡管在來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十全的心理準備,但是真到了這一步,她心里也慌。
在周邊小心的掃掉自己的痕跡,又把洪正門收入儲物戒中,來到深山的一處懸崖處。
又細做一番布置,崖底就是洪正門的歸宿。
至于他之前顯擺出來的那些物品法器,華湘云絲毫未動。
包括那木倉,也只是把所有的弓單全部取走。
確定一切正常,她又繞到另外一個山頭,打了一只野雞,這才借著夜色的掩護回到家中。
捂著還在劇烈跳動的胸口,華湘云知道這一夜根本就沒辦法入睡,也根本不可能修煉。
干脆來到縣尾口的小院,把后院的地全部翻出來,借著月光,把種子都撒下去。
這樣日夜勞作連著兩天,總算讓心情平復了一些,也在第三個晚上安然入睡。
也不想想這樣緊繃著精神,就算是神都受不了,更何況她一個鐵打的身子。
他們剛下鄉(xiāng)的知青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什么假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就是他們的生活。
連著那么多天高強度的勞作,原本還斗志昂揚的幾個人都有些蔫了。
“我好想回去呀,”李明麗第一個開口叫苦。
“誰不想回去?可是我們回不去了。”王雅云抬頭看著天空,“村里根本就不會給假,再說咱們回去又能如何,還不是又得回來。”
幾個男同志也是一樣的表情,剛開始做什么事還比較新奇,再加上任隊長知道什么叫循序漸進,頭兒天給他們的任務都不重。
可隨著時間往后推移,他們現(xiàn)在可以說跟村里其他人領的是同樣的任務。
以前看著對他們還是很熱情的老鄉(xiāng),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也有些陰陽怪氣起來。
可是在人地頭上,不得不低頭,就算是心中有再大的意見,他們也只能憋著。
“家里人說好了,一個月過來看咱們,現(xiàn)在才過去十天,”吳言心掰著手指算到,這日子真難熬。
華湘云,“咱們現(xiàn)在分配的比較近還好說,那些去遠一點的同學還不知道該如何。”
眾人一陣唏噓,他們在這都這么艱苦了,那其他地方更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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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蘭最終還是踏上了火車,她不知道路程這么遙遠,坐了幾天火車,又轉了客車,牛車,再加上步行近兩個小時,總算來到她下鄉(xiāng)的村莊。
跟著同行一起過來的幾個知青,看著眼前貧乏的土地,還有漫天飛舞的塵土,真的很想掉頭就走。
這里的村長讓人把他們帶到知.青所,看著幾間簡易的土坯茅草屋,幾個人在風中凌亂。
老知.青看他們這副模樣,也只是冷笑,告訴他們哪個房間可以住人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