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當(dāng)時我失明,就算沒失明,在那暗無天日,沒有光亮的地牢里,就算她坐在我旁邊,我也認不出她,況且當(dāng)時她還只有五歲。”韋寒沒好氣的說道,他也不相信有這么巧合的事,一個生活在陸地,一個生活在海面上的某個島嶼上,那些人沒事跑到島嶼去抓人,還是五歲的戚瑯瑯自己跑到陸地上落網(wǎng)。
戚老二眸光頓時迸出凌厲的氣息,指著韋寒,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虧得我家小妹對你一往情深,癡情不悔,為你生兒育女,為你守身如玉七年,昨夜又不顧自己的生死,為你擋毒箭,你你你......還有良知不?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我家小妹用身上的血都捂不熱。”
兩人互相瞪了一眼,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還調(diào)侃這些?
“老二,你老實告訴我,四島真是傳說嗎?”良久韋寒突然問道,如果四島不是傳說,北島戚家,那么......有戚家相助,事情更好辦。
高傲如他,遇事求助人,絕非他作為,可這件事,事關(guān)小墨跟小琰的安危,敵暗我明,他不想倔強的用小墨跟小琰的生命冒險一搏。
戚老二緊抿著唇,看著韋寒的目光,是審視,是猶豫。
“我是你們戚家的女婿,小墨的爹爹,現(xiàn)在小墨下落不明,你還打算防著我嗎?”韋寒蹙眉,陰寒的眸子犀利的盯著戚老二。
“韋寒,記住你今天這番話。”戚老二妖冶的面容異常嚴(yán)肅。“不錯,四島并非傳說,北島戚家,北王就是我們的老爹,戚家在北島就是陸地上的皇族,我們雖是海盜身份,小妹嫁給你,并非高攀,相比之下,我們還覺得你配不上我家小妹。坦白說,當(dāng)年若不是小妹執(zhí)意要嫁你,肚子懷有你的孩子,老爹根本不可能答應(yīng)小妹嫁給你。”
戚老二將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如實告訴韋寒,小瑩的事,戚老二卻避開,這是他跟小妹的事,由小妹告訴他,不該由他這個二舅子來說。
“聽你這意思,我是戚瑯瑯的俘虜?”韋寒深邃的眸子里全是難以置信,猜想過很多種事跡,唯獨沒想過,他是被戚瑯瑯俘虜,自己的武功也不弱啊!當(dāng)時就怎么慘敗給她了,還成了俘虜,人生中一大敗筆。
“不然呢?”戚老二沒心情欣賞韋寒的臉色,從身上拿出信號彈,對著天空釋放,沒像其他信號彈,沖上天空就炸響,而是無聲無息,好似沒放出般。滿意的看了一眼天空,戚老二收起金色小筒,轉(zhuǎn)頭見韋寒還呈現(xiàn)呆滯狀態(tài),打擊真有那么大嗎?伸出手,拍了拍韋寒的肩。“相信我,你是這世上最幸運的俘虜,我家小妹是這世上最白癡的主子。”
“那你這七年來?”韋寒上下重新審視了戚老二一番,嚴(yán)重懷疑,所謂的救命恩人也是他自己編出來的。
“我用我家小墨的名義發(fā)誓,剛剛所說的每一句,句句屬實,字字真言。”戚老二舉起手,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說出來,整個人都輕松多了。
“戚老二,你敢用小墨的名義發(fā)誓?”韋寒犀利的眸光狠狠的射在戚老二身上,抬起拳頭擊向他。
心中所有的猜測都被推翻,一時之間,韋寒有些接受不了,小墨跟小琰下落不明,戚瑯瑯又受傷,已經(jīng)讓他心煩意亂,現(xiàn)在戚老二又告訴他真實,心更如一團亂麻了。
竹屋。
戚瑯瑯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眸,眉頭緊皺,額頭上冷汗汩汩,傷口穿透她的右胸,躺趴都不舒服,夢魘纏繞。
“小墨......不要......不要......不要傷害小墨,不要吃小墨。”驚恐而戰(zhàn)兢的聲音,低緩的從戚瑯瑯裂開的嘴唇溢出,無視身上的傷,一雙小手不安的在半空里揮舞著。
她就快要抓住小墨的手了,可轉(zhuǎn)眼間,小墨就消失了,任她歇斯底里的叫,都叫不回小墨。
接著,跌進一片黑暗的地牢里,森冷的淫笑聲從四面八方飄過來,恐懼的慘叫聲,殘殺的搏斗聲,卑怯的求救聲。
看到四個比小墨大的孩子,拽著小墨的雙手雙腳,四人嘴里發(fā)出一陣一陣殘忍的奸笑聲,交換了下眼神,四人同時轉(zhuǎn)身,然后殘酷無情的拽著小墨的手跟腳朝不同的方向跑,然后......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聲響起,鮮紅的血噴出,滴落在塵埃中。
“小墨。”戚瑯瑯睜開眼睛,猛的從噩夢里驚醒,胸口上的傷撕裂開,溢出血與汗水混合在一起,濕透了白色的褻衣,撕裂的痛傳來,戚瑯瑯悶哼了一聲,捂住傷口,驚恐的喘息著,暈厥前的記憶浮現(xiàn)在腦海,才知道方才是噩夢。
小墨在她小兒媳婦那里不會有事,可那夢太真實了,不行,她要見到小墨才能安心,揭開被子欲下床。
“瑯瑯。”鈴姨端著藥碗剛走到門口,對血腥味敏感的她,突然聞到空氣中飄蕩著血腥味,讓她整個人一驚,藥碗從手中滑落,無心顧及燙傷的手,沖進房里,見戚瑯瑯要起床,立刻沖上去阻止。“糟糕,傷口裂開了。”
戚瑯瑯愣住了,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美婦,她身上有種溫婉的氣息,很慈祥,很溫和,讓人窩心,貪婪的享受著她給的一切。
在醫(yī)谷兩年,鈴姨多多少少也學(xué)會了簡單的包扎,加上這三十年來,韋寒給她送來了很多醫(yī)書,她沒事就種種草藥,看看醫(yī)書,久而久之,大病她無可奈何,小病還是難不到她。
小心翼翼褪去戚瑯瑯身上的衣衫,胸前纏著的紗布已經(jīng)被血沾濕,輕柔褪去紗布,取來止血藥。“剛開始會有些痛,忍著點。”
戚瑯瑯沒出聲,呆滯的望著鈴姨,藥灑在傷口上,刺痛傳來,讓她微微皺眉,緊咬著唇,沒發(fā)生一絲聲音。
“真是個勇敢的孩子。”鈴姨抬眸看了戚瑯瑯一眼,劇痛之下,居然哼都不哼一聲,想到這傷是為寒兒受的,更加深了心里對戚瑯瑯的認可。
有她陪著寒兒,肯定能讓寒兒從陰影中走出。
“你是我娘嗎?”戚瑯瑯忍不住問道,鈴姨為她包扎傷口的手一頓,抬頭看著戚瑯瑯,溫和的笑了笑,卻不語,戚瑯瑯卻耷拉著腦袋挫敗的喃喃自語。“你果然是我娘,完了,完了,老爹說娘在生我時就因難產(chǎn)死掉了,我現(xiàn)在很清醒,也能見到你,這不表示我也死翹翹了。嗚!我不要啊!我有相公,還有孩子,有老爹,有哥哥們,前不久才多了個外公,他們都很疼我,還沒享受夠,就死翹翹了,我會死不瞑目的。”
“瑯瑯,聽我說,我不是你娘,你也沒死。”戚瑯瑯情緒激動了,鈴姨不得不停下包扎傷口來安慰她。
她聽寒兒說起過,他這妻子從小在島上長大,思想很不靠譜。
“真的,你不是我娘,我也沒死?”戚瑯瑯哽咽著聲音,眼眶里溢滿淚花,好似只要鈴姨一搖頭,她就崩潰了,用淚水淹死鈴姨。
“真的。”鈴姨頜首,慈祥的表情是那般的堅定。
戚瑯瑯愣愣的望著她片刻,又不依,傷心的哭了出來。“哇嗚!你怎么不是我娘呢?我一見你就喜歡你,怎么可以不是我娘,嗚嗚嗚,我要娘。”
鈴姨默了,還真不知如何安慰她,都說沒娘的孩子像根草,看到戚瑯瑯,就讓她想到自己的孩子,心里涌出一抹酸痛,鼻子也酸痛不已,眼淚不斷的涌出眼眶。
戚瑯瑯瞪圓了眼睛,瞬也不瞬的看著自己的手背,這是她的淚水嗎?可她能確定,自己雖在大哭,眼睛里也有淚水,卻控制得很好,沒讓它流出來,那么這是誰的?
抬頭,茫然的盯住鈴姨被淚水打濕的美麗臉龐,抬手摸了摸,還放在嘴邊,伸出舌頭舔了舔,是真的。“啊!你怎么哭了?你別哭啊!我不要娘了。”
“沒事,不關(guān)你的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鈴姨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對戚瑯瑯露出一個安心的笑,繼續(xù)為她包扎傷口。
包扎好,也為她換上干凈的衣衫。
戚瑯瑯不想躺下,靠在床上,腰間塞了個軟軟的枕頭。打量著陌生的環(huán)境,不奢侈華麗卻簡樸優(yōu)雅,很溫馨,她卻從來沒來過之里。“姐姐,你是誰?”
姐姐?鈴姨忍不住笑出聲,摸了摸戚瑯瑯的頭。“傻孩子,你怎么能叫我姐姐呢?寒兒叫我鈴姨,你是寒兒的妻子,應(yīng)該跟著寒兒叫我鈴姨。”
“寒兒?”戚瑯瑯眨了眨眼睛,抓住鈴姨的手,激動的問道:“是我家阿奴相公嗎?”
“阿奴相公?”這回換鈴姨茫然了。
“就是......”戚瑯瑯將八年前的事告訴了鈴姨,聽得鈴姨一愣一愣的,畢竟鈴姨曾經(jīng)也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對戚瑯瑯的敘說雖驚訝,卻也沒有不能接受,反而覺得她很強悍,很可愛。
若當(dāng)年自己有她一半的強勢,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至少徑兒會在她身邊長大。
兩人聊得很和諧,雖然大多都是戚瑯瑯嘰嘰喳喳說個沒完,鈴姨靜靜地聽著,連鈴姨要去為她準(zhǔn)備飯菜也不讓,好似現(xiàn)在不說完,日后就沒機會了,最后太陽下山,戚瑯瑯身上畢竟有傷,強撐不了多久,累得睡著了。
鈴姨小心翼翼的將她扶下來躺著,蓋好被子,才拉好窗簾,關(guān)門離去,見韋寒站在院子外,走出去,推開柵欄。“寒兒,怎么來了也不進去看她?”
“鈴姨。”韋寒轉(zhuǎn)過身,抬頭望了一眼二樓的窗戶,滿是凝重,小墨失蹤,一點線索都沒找到,他真不知道怎么面對她,戚老二叮囑的話縈繞在他腦海,若當(dāng)年地牢里真有她,小墨失蹤的事,他還真不敢告訴她。
那一年,在地牢里的遭遇,回想起都是驚悚,何況那時候她才五歲。
“還沒消息嗎?”鈴姨問道,小墨失蹤的事韋寒沒瞞她,所以剛剛跟戚瑯瑯聊的時候,她對孩子的事支字未提。
韋寒搖頭,沉默不語,指尖用力捏著衣袖,壓抑著躁動的心。
“是他嗎?”鈴姨臉上的神情也凝重起來,若真是焰兒所為,鈴姨不敢想像小墨跟小琰會遭遇到什么?
“與他脫不了關(guān)系。”韋寒的回答讓鈴姨倒吸口氣,臉色蒼白之下是憂心。
“寒兒,告訴他當(dāng)年的真相,不能讓他毀了小墨跟小琰。”鈴姨有些激動的抓著韋寒的手,當(dāng)年的事,不能再重演。
“他不會信,況且現(xiàn)在也找不到他。”沙啞的聲音泛著苦澀的味道,韋寒抱著頭,修長的十指陷入黑發(fā)里,他給過自己解釋的機會,只是自己沒把握住,當(dāng)年自己送給他的玉蕭斷成兩節(jié),如此決裂,足以說明他的決心。
韋寒不怕宇文焰沖著他報復(fù),他只是沒料到,宇文焰居然一出手,就是對著他身邊的人下手,擄走小墨跟小琰,對自己放冷箭,傷了戚瑯瑯,接下來他會對誰出手?
“我去跟給他解釋。”鈴姨放開韋寒欲走。
韋寒抓住鈴姨的手肘,神情嚴(yán)肅。“鈴姨,沒用,真的沒用,他藏著不見任何人,足以說明他的決心,鈴姨,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個地方,目前,整個韋府,只有這里最安全,鈴姨,你懂我意思。”
wωw?ttKan?C ○ “可是......”
“鈴姨,他身后的勢力很強,甚至可以說與韋家結(jié)怨很深,小墨跟小琰的事,你別操心,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他們出來,鈴姨只需要照顧好她。”韋寒抬眸望著二樓,目光有些復(fù)雜,叮囑道:“鈴姨,她現(xiàn)在受了傷,別告訴她小墨失蹤的事。”
“天下沒有絕情的母親,沒有一個母親不擔(dān)心自己的孩子,感覺不出孩子處身險境。”鈴姨突然停了下來,云芷荷跟焰兒的母親就是例外,看了一眼眸光暗沉的韋寒,嘆口氣說道:“那丫頭精明著,紙包不住火。”
“包不了也要包,能包一時,是一時。”所有的事一齊發(fā)生,算得那般精準(zhǔn),韋寒感覺自己掉進疑團里。
所有的事都是計劃好,只等自己一步一步順著他的意思走下去,小墨跟小琰在他手中,他便是主宰。
一天一夜,他們抓了小墨跟小琰,居然毫無動靜,談判權(quán)決定在他們手上,而他只能等,暗中派人查。
韋寒本打算看一眼戚瑯瑯便走,當(dāng)見她睡的極其不安穩(wěn),忍不住落坐在床邊,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手輕柔將她皺起的眉頭撫平。
柔軟無骨的小手,觸動著他封閉的心扉,經(jīng)昨夜,他真不知道如何待她,妻子?還是小墨的娘親?
地牢里,他問過嫣兒,為什么要對他好?嫣兒的回答,一個人愿意為你擋下危險,那個人就值得你真心待他。
想到嫣兒,韋寒的心抽搐的痛著,也茫然了,接受戚瑯瑯,卻覺得背叛他跟嫣兒的誓言,不接受,可他死去的心卻顯然蠢蠢欲動,有復(fù)蘇的**。
“戚瑯瑯。”韋寒閉上雙眸,嚼著戚瑯瑯的名字,不知為何,對她,他狠不了心將她強硬的趕走。
妥協(xié)娶她,是為了給爺爺和宇文爺爺一個交待,是因母親不待見她,是因為小墨,原以為娶了她后,給她想要的主母位,像當(dāng)時的新月丟棄在一邊,任她自生自滅,就算在必要場合見面,也相敬如賓,可實事,完全出料他的意料。
她不是安靜的主,他也忍不住想見她,見戚老二對她好,他心里憋得慌,恨不得揍戚老二一頓,亂糟糟的心還來不及理清頭緒,接踵而來的事,幾乎將他逼到難以躲避的絕境。
“只要你不死,我就慢慢試著愛上你。”這句話,并非脫口而出,而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聽了戚老二的闡述,并沒有被欺騙的惱怒,相反卻是欣慰的慶幸。
毒不能置她于死地,那箭穿透她的身體卻是鐵一樣的事實。
晨曦,溫和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射在戚瑯瑯蒼白的臉上,鍍成一層金光,貴雅中透著股子清爽的味道。
韋寒側(cè)頭望著窗戶,微微一愣,天亮了,斂起思緒,起身將戚瑯瑯的手放回被子里,看著她睡熟的容顏,忍不住微微傾身吻了她的額頭一下,轉(zhuǎn)身之際,韋寒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住。utdx。
“你?”韋寒看著睜開眼睛的戚瑯瑯,想到剛剛自己那一吻,面部有些抽搐,他不是第一次吻她,卻是第一次讓他尷尬,有種做錯事,被當(dāng)場抓到的窘迫。
“相公,你要去哪兒?我也要去。”一時忘了身上的傷,戚瑯瑯蹭的一下坐起身,動作太大,又急切,扯痛傷口,痛得戚瑯瑯呲牙裂嘴。“好痛。”
“誰讓你起來?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嗎?”韋寒厲聲指責(zé),神情卻是擔(dān)憂,扶著她坐回床邊,心細的查檢傷口,還好沒裂開。
“我忘了嘛。”戚瑯瑯靠在韋寒胸前,吐了吐舌頭,受傷真好,受傷了阿奴相公才會關(guān)心她,尤其是為阿奴相公受傷,戚瑯瑯感覺得到,這次阿奴相公是發(fā)自肺腑的關(guān)心自己。
戚瑯瑯心里謀劃著,等身上的傷好了,叫老二請幾個殺手,朝阿奴相公多射幾箭,然后......呵呵!戚瑯瑯笑得很奸詐,都露出馬腳了。
“你在心里打什么如意算盤?”韋寒微瞇著雙眸,突然發(fā)覺,這女人臉上露出的奸笑都這般迷人。
“等我身上的傷好了,我就叫我家老......咳咳咳。”戚瑯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也將她嗆醒了,韋寒扶著她的肩,不讓她因咳嗽扯開傷口。
戚瑯瑯胸前的傷,傷得很有藝術(shù),箭穿透她的右胸,連給她安撫輕拍都得小心翼翼避開傷口。
“怎么了?是不是身體......”
“沒事,沒事。”感覺韋寒突然緊繃的身體,咳嗽一有些緩解,戚瑯瑯就抓住韋寒的手,真心愛一個人,不是會讓對方擔(dān)心自己。
“真沒事?”韋寒不放心,那畢竟是毒箭,盡管戚老二說這毒對她的身體沒有影響,可萬一沒流盡,毒素殘留在她體內(nèi)侵入五臟六腑怎么辦?
“有事,有事,相公,傷口好痛,還好癢。”戚瑯瑯突然苦著一張小臉,抓起韋寒的大手,放在心臟處。“不信你摸摸,痛得心跳都不穩(wěn)定了。”
韋寒眼皮跳了跳,嘴角抽了抽,他能摸的出來,就神了。
知道戚瑯瑯醒來,鈴姨本想拿著藥去給她喝,見到這一幕,沒進去打擾他們,將空間留給這兩小夫妻。這是一碗止痛藥,不過鈴姨想,寒兒才是她真正的止痛藥。
“相公,別皺眉。”戚瑯瑯抬起手撫平韋寒緊皺的眉,優(yōu)雅沉靜的氣質(zhì),笑靨如花的嬌顏,結(jié)合起來讓人見之忘憂。“相公,以后別皺眉,你本來就冷酷著一張臉,再皺眉,給別人看到,活像是死了妻兒......”
“戚瑯瑯。”韋寒目光一沉,冷峻的臉上籠罩了一層濃濃的冷厲,抱著她的手臂一緊。
一見他怒了,戚瑯瑯立刻陪笑。“呵呵,相公,別這么嚴(yán)肅,我只是開玩笑,我跟小墨好好的活著,怎么可能死......”
“戚瑯瑯。”韋寒是真的怕聽到“死”字,偏偏戚瑯瑯體貼,硬是要戳他的痛處。
戚瑯瑯委屈的瞅著韋寒,她又說錯了什么?沒辦法,在韋寒面前,她都是小心謹(jǐn)慎,最后還是被她弄成一團糟。
這次她不想犯同樣的錯,執(zhí)著的辯解,最后將韋寒氣走,所以,她乖乖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說話,絕對不會犯錯。
“瑯瑯。”韋寒將臉埋進戚瑯瑯秀發(fā)里,不讓她看到自己悲痛懊悔的神情。
戚瑯瑯眨巴著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韋寒的頭頂,剛剛聽到他叫自己什么?瑯瑯嗎?是自己出現(xiàn)幻聽,還是他少叫了個字?他不是叫自己戚瑯瑯嗎?“相公,我受傷了,聽力出了毛病,相公,你能不能像剛剛那樣,再叫我一次?辛苦了。”
“瑯瑯。”韋寒硬是很聽話的重叫了一次,他也弄不懂自己,就想叫她,叫她的名字能讓他安心,暫時忘了小墨跟小琰。
對韋寒來說,他的心里問題比戚瑯瑯嚴(yán)重得多,二十年前,先有宇文焰那一幕,然后是那一年,自己在地牢里的遭遇,無論是前者,或是后者,若是在小墨跟小琰身上發(fā)生一次,他肯定會崩潰,追悔莫及。
若當(dāng)初沒有聽爺爺?shù)脑挘瑘?zhí)意毀了那股勢力,他們就沒有能力擄走小墨跟小琰。
“呵呵。”戚瑯瑯忍不住笑出聲,感覺整個人都飄了起來,終于要見月明了,小瑩說得沒錯,只要有耐心守著云,還怕見不到月明。
戚瑯瑯,去掉戚字,瑯瑯,這就意味著,阿奴相公接受她了。
哇哈哈,她可是有經(jīng)驗,以前在北島,阿奴相公接受她之前都是連名帶姓的叫自己,接受之后,就叫她瑯瑯。
隨即,戚瑯瑯又揪心起來,擔(dān)心起來,萬一重蹈覆轍怎么辦?萬一阿奴相公又突然消失了怎么辦?她要上哪兒去找啊?
戚瑯瑯苦惱了,還是希望阿奴相公別叫她瑯瑯,叫戚瑯瑯多好,雖然不怎么親昵,但至少阿奴相公不會消失。
有前車之鑒,這次戚瑯瑯要早早開始做好未雨綢繆的準(zhǔn)備。
跟傷你口。“瑯瑯,今后我會很好的保護你們,你跟小墨都不會有事。”悶悶的聲音夾著心痛,從戚瑯瑯頭頂響起。
韋寒發(fā)誓,只要將小墨跟小琰救回來,他會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他們。
“那當(dāng)然,我們可是萬年鱉。”很豪邁的語氣,幸好戚瑯瑯的傷口在胸上,不然她又要拍著胸口加強說服力。
戚瑯瑯此話一出,韋寒失笑的抬起頭。“你到底知不知道萬年鱉指的是什么?”
“千年烏龜,萬年鱉,烏龜都只能活千年,鱉卻能活萬年,當(dāng)然是長壽的意思。”戚瑯瑯說得那叫個理直氣壯啊!
韋寒默了,他們北島還真是養(yǎng)奇人,韋寒很想知道,自己那一年是怎么度過的。
想到他們新婚第二天,向長輩請安敬茶時,她鬧出的笑話,慶幸沒帶她去參加別人的壽辰,萬一對著壽星,她一開口吐出的祝詞,祝你是萬年鱉,韋寒不敢保證,她會不會被當(dāng)場踢出去。
“相公,小墨是不是還在小屁孩那個妹妹哪里?”戚瑯瑯靠在韋寒胸前,手卷著他垂在肩上的一縷發(fā)絲玩。
韋寒一愣,目光閃過驚慌,小心的問道:“怎么了?”
“相公,你覺得小屁孩那個妹妹可不可愛?”戚瑯瑯翻了下身,面對著韋寒,臉上綻放開的笑容愈加燦爛,眸光也隨之變了變,多了份執(zhí)著的認真。
“你是說珞珞?”韋寒扶著她的肩,隨口問道,他真的很怕在她面前談起小墨,在她精明的目光下,擔(dān)心自己掩飾不了。
> >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守得云開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后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目錄
如果您喜歡,請,方便以后閱讀
更新連載
如果你對
有什么建議或者評論,請 發(fā)表。
本站提供玄幻小說,武俠小說,言情小說,網(wǎng)游小說,網(wǎng)絡(luò)小說,小說下載,小說導(dǎo)航,如本站無意侵犯到您的權(quán)益,請及時與我們聯(lián)系!
本站所有小說的版權(quán)為原作者所有!僅代表發(fā)布者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guān)!
歡迎您訪問8810讀書吧,7×24小時不間斷超速小說更新,首發(fā)站!
娘親,
《娘親,這爹有點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