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 今晚好好伺候為夫吧!
可是回憶過去,三千多年,說他從未有過其他的女人,確實讓人難以置信。
他靠近她的身子,與她面對面站著,俯視著還不到他下巴的小女人,吃吃地笑出了聲音,這女人在吃醋。
“你笑什么?”累
黎紅袖問道,一想到他的身子極有可能被別的女人染指過,她就心里的異樣立即越擴越大。
“你若是不信,可以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去看看那面幻生鏡,那里有我從羽翼未豐到現(xiàn)在的每一幕。”
那便是他清白的證據(jù),三千多年來,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引起他的好感,對于女人,他一向都是寧缺毋濫。
“真的?”
語氣里依然帶著疑問,三千多年,難道他的情感就一直空白著?
看她依然是不相信的樣子,丹緋衣干脆將她抱進懷里,瀲滟的眸光流轉(zhuǎn),含著幾分哀怨,幾分可憐,放軟了聲音,在她的耳畔輕語。
“當(dāng)然是真的,難道娘子不相信我?我的清白可是毀在你的手里,你若不對為夫的負責(zé),你叫為夫怎么辦?”
暖暖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邊,微微地癢著,她笑了笑。
對于以前無論他做過什么事情,那都是還不認識她之前的,她要的是他的將來,盡管以前的他,她也很在乎。悶
于是抬手輕輕地拍在他的肩膀上,信誓旦旦地說:“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zé)的,還有五天,我們成親,誰都不能將你我分開!”
丹緋衣這才輕輕地笑出了聲來,是的,如她所言,誰都不能將他們分開,生死也不行!
當(dāng)碧泠醒來的時候見自己正被兩只小妖這么抬著,剛睜開的眼只差沒有再一次翻了過去。
“你們倆小妖放開本少爺!”
難道他們不知道他碧泠最討厭讓公的碰到嗎?
看到他醒來,兩名少年這才小心翼翼地將碧泠放下,皆微微低著頭退到一旁。
其中一名少年說道:“二少爺息怒,二少爺撞墻昏倒了,是三少爺讓我們送二少爺回來的!”
碧泠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他竟然讓這兩個小妖精給這么碰著了,一臉嫌惡的他后退了幾步。
想著剛才被墻撞得生疼的額頭,他扶著還有些發(fā)暈的額頭,冷眼看向他們,“還不快走,杵在這里很好玩嗎?”
“小的告退!”
兩名少年輕輕應(yīng)了一聲,便化做兩道綠色的光飛出青蛇殿。
碧泠走了幾步,想起那么狼狽的樣子,他竟然恍惚中當(dāng)著她與凡雪的面去撞墻,還把墻撞出了個大大的窟窿。
最重要的還是黎紅袖那女人竟然不是擔(dān)心他的傷勢,她擔(dān)心的是那面被他撞壞的墻!
“袖兒——”
碧泠痛苦地喊出了聲。
安靜修養(yǎng)了些日子,他的身子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時常擔(dān)心黎紅袖,這么些天不見她了,心里滿滿的都是掛念。
沒有看到她的時候,他會掛念,那么在她沒有看到他的時候呢?容崢心想,她定是如釋重負吧!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可他所在乎的就是這么個死沒良心的女人,真是叫他又愛又恨。
上回碧泠帶話過來說她一段時間之后就會回來,可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天了,她怎么還不回來?
既然是在丹緋衣他們身邊,而他們的身份,讓他想找都無從找起,索性只能如尤雅所言,在這里干等她回來。
他容崢還真沒有這么無奈過,想到此,苦澀地笑了笑,看向半敞開的窗子,窗外的天空一片湛藍。
尤雅端了碗了藥進了屋子,見到容崢安靜地看著窗外,他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窗外除了遠遠的幾座山,還有那深藍的天際,再無其他了。
于是笑了笑,他說:“你在想紅袖是嗎?”
“你這不是明知顧問嗎?”
容崢回了頭看向尤雅手里端的那一碗藥汁蹙起了眉頭,“我這病已經(jīng)好了,你不需要再拿那些東西過來!”
“怎么?堂堂瑾王容崢還怕喝藥??!”
尤雅朝他走近,將碗端到他的面前。
“拿出去!”
聞到那藥味他就覺得難受,好久沒有如這次喝了這么多天的藥,早晚各一碗,他都要成為藥罐子了。
尤雅自然是不會如了他的意,拉來凳子到他的對面坐下,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態(tài)。
容崢見尤雅的態(tài)度如此堅持,知道自己再不把那碗藥給喝了精光,他便會繼續(xù)捧著藥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于是氣惱地接過了碗,幾大口喝了下去,立即將碗扔給他,獨自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溫水喝下,減去了嘴里不少的藥味。
放下了杯子,他才又重新看向正一臉看好戲的尤雅,“晚上就不用端這些東西來了,我病已經(jīng)好了!”
“嗯?!?
尤雅點頭,將手里的空碗放到一旁,又說:“過幾天便是大年初一,不回瑾王府嗎?”
就算想要回去,短短的四天時間也不夠了。
大年初一。
回瑾王府里,又看不到她,回去做什么?
以前從不覺得他的王府怎么樣,可是現(xiàn)在,卻覺得那里過于冷清,是因為沒有黎紅袖在那兒吧!
“回去做什么?我可是逃獄出來的,回去繼續(xù)坐牢房嗎?”
這么久過去了,想必容琋再大的火氣也都滅了個精光了吧!
“你知道皇上不會真拿你怎么樣的!當(dāng)時他只是一時火大,才會如此!”
他當(dāng)然知道當(dāng)時的容琋確實是一時火大,不過他犯的是欺君之罪,論是常人,只怕人頭早已不保。
“王爺!”錦風(fēng)從外輕敲了下房門。
“進來。”
推開房門,錦風(fēng)走進了房間,才說:“王爺,秦
府門外有個自稱為藍妖姬的姑娘找您。”
藍妖姬?記憶中,他可是從未有過這么一位叫藍妖姬的姑娘。
“不見!”
容崢轉(zhuǎn)頭帶著幾分冷意看向錦風(fēng),“跟了本王這么多年,你可有聽過一個叫藍妖姬的女人?本王豈是她們想見就見得到的?”
“屬下知道,屬下本想將她打發(fā)走的,可是王爺,那個叫藍妖姬的女人說了句話,所以屬下才來稟報的!”
“什么話?”他倒是有幾分好奇。
“她說她有黎紅袖的下落。”
有紅袖的下落!
容崢帶著幾分疑惑,那個女人怎么知道他正在找黎紅袖,她又是什么人?
關(guān)于黎紅袖的,尤雅倒也有些好奇。
見容崢帶著疑惑,錦風(fēng)又問:“王爺,那個女人見還是不見?”
“帶她到下面的亭子,本王一會就會過去。”
有關(guān)黎紅袖的,他怎么可能會錯過!
“是!屬下立即過去將她進來。”
閣樓下的亭子,彩色紗幔隨風(fēng)舞動,里面擺放著幾盆開得正艷的花,與一旁相比,倒是不見冬日的蕭瑟,多了幾分朝氣蓬勃。
當(dāng)容崢還未入亭子時就已見著亭子內(nèi)站著一名身姿娉婷的女子,一身藍色,如藍色妖姬的花瓣一般。
名字倒是與她的穿著有幾分相配,就不知她轉(zhuǎn)過身來的那張容顏是不是也如她的名字一般妖媚。
當(dāng)容崢與尤雅入了亭子之后,看著對方的身影,猜測著她的身份,容崢還未開口的時候,那名女子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來。
竟是傾城容貌!
肌膚勝雪,映襯著那一襲藍色衣裳,是一股冷艷的氣質(zhì)。
“想必這位溫潤若玉的公子,便是我所想找的瑾王容崢吧!”女子露出一笑,帶著幾分妖嬈。
“你就是藍妖姬?”容崢直問。
“是!”
藍妖姬點頭,走了幾步,她說:“我知道你們正在找黎紅袖的下落,我知道她在哪兒!”
“憑什么叫本王信你的話?”
這個女人一看穿著并不是一般尋常人家的姑娘,而她的容貌談吐與舉手投足間的氣質(zhì),帶著一股脫俗端雅,容崢看向尤雅的時候兩人對視一眼,他也看出了尤雅心里的疑惑。
藍妖姬倒是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惱怒,淡淡一笑,又說:“愛信不信隨你,我來找你,只是順便可以幫你得到你想要的,而我自有我想要的?!?
“藍姑娘怎么就知道王爺想要什么了?”
尤雅微微一笑,落座于亭子內(nèi)一旁的石椅上。
她并沒有理會尤雅,帶著幾分自信,“王爺,你可知道大年初一是什么日子嗎?”
大年初一?
好端端的她怎么突然問這個日子了?
這世人誰不知道大年初一是什么日子了?
容崢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她帶著幾分妖嬈的容顏。
知道他們不明白,藍妖姬道:“大年初一,便是黎紅袖與丹緋衣成親的日子!”
黎紅袖與丹緋衣成親的日子!
容崢有些震驚,他們不是已經(jīng)已經(jīng)成過親了嗎?
“你以為他們已經(jīng)成親過了?”
藍妖姬似乎看出了他們的內(nèi)心想法。
“藍姑娘,你突然過來這么與我們說紅袖要成親的事情,你不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嗎?紅袖她啊,只是脾氣不好了些罷了,就算她想要成親,定也是一時間與王爺賭氣!”
尤雅一臉的淡然自若。
可心里卻已經(jīng)是翻騰了起來,她與丹緋衣成親,他真以為他們已經(jīng)成親過了,他們同住一房,同睡一榻,同蓋一床被子!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的話可以相信嗎?
既然知道丹緋衣異常于人類的身份,那么這個女人會來與他們說這些事情,不管是真是假,那么她的身份
“你到底是什么人?”容崢一句話問出了尤雅心里的疑惑。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不要黎紅袖!”
“我要她并不需要外人的介入,錦風(fēng)送客!”
容崢干脆下了逐客令。
“等等!”
藍妖姬抬手阻止,又說:“你不想要她是嗎?想要她的大有人在,我不過是想著你是個人類,想成全你們一段姻緣,想得到她的妖精還是有的,或許我真該去找玄墨,勝算還會大上一些呢!”
以玄墨的修為,或許他們倆都可以得到相互想要的!
她的目標(biāo)便是摧毀了大年初一的婚事,她要的便是那一身紅袍,高貴耀眼的男人。
說罷,藍妖姬便轉(zhuǎn)身要走出亭子,容崢看著她的身影,想著她所說的話,這么說來,她并非一般人了
“等等!”
容崢喚住了她。
正要踏出亭子的藍妖姬回頭一笑,帶著自信,“怎么,王爺愿意了?”
“只要能奪回紅袖,本王自然愿意!”
容崢冷冷一笑,又說:“但是必須在不傷害她的情況下,否則本王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好大的口氣!”
藍妖姬不屑地笑了笑。
大年初一成親!
p;一身黑衫的玄墨冷冷地笑著,看著眼前藍色衣裳的女子。
“妖姬仙子,這張請柬是假的吧!”他看著手里的大紅請柬,淡漠地笑著。
妖姬仙子入了座,抿了杯茶水,才說:“聚神府是沒有邀請你,不過你與他們相識一場,如今聚神府里有喜事,難道你不覺得要過去看看嗎?況且聚神府里平時就連神仙都進入不了,我知道他們?yōu)榱朔奖愦舜窝埖膶ο?,所以會在聚神府化出了一道門,方便他們進入,你還怕進不了嗎?”
玄墨斂起了笑容,將請柬往桌子處一扔,目光冷漠如霜地看向了妖姬仙子。
“你還真是大費周章呢!你看中的不會是丹緋衣吧!”
丹緋衣的容貌確實是世間難有,就連天上的神仙,也難找出個比他還要好看的。
他看著眼前的妖姬仙子,雖然是仙,可由一朵藍色玫瑰小妖修煉而成的仙子,他怎么看都覺得妖氣尚存、心術(shù)不正的,有一種與她此時身份格格不入的感覺。
黎紅袖雖然只是個人類,卻比她看著順眼了許多,至少當(dāng)黎紅袖站在丹緋衣的身邊,看著也便覺得那本就是一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不是想要黎紅袖的十年嗎?”
光容崢一個人類,她覺得不妥,為了可以萬無一失,她只好又來找玄墨,畢竟玄墨萬年修行,法力都在他們之上,就連她得道成仙之后,也不會是玄墨的對手。
“我是要她的十年沒錯,不過妖姬仙子,你為了個男人這么辛苦地去破壞他們的姻緣,當(dāng)年修道成仙,可是有仙人給你偷偷放水的?瞧你心術(shù)不正的樣子,真是枉為仙人!”
妖姬仙子道:“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更別提是一個小小的人類了!”
她知道當(dāng)她喜歡上丹緋衣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是觸犯了天條。
也正因此,這么些年來她從未去看過他,畢竟修仙之路是如此坎坷,她不能為了一個讓她動了心的男人而去觸犯天條。
一直以來她過得風(fēng)平浪靜,偶爾遠遠地在九重天上看他,便已心滿意足,可是當(dāng)她因為連日來都做了同樣的夢境,她身穿嫁衣,頭蓋大紅喜帕,站在百花叢中卻是久久等不到來揭她喜帕的良人。
想不透這一場夢境的緣由,只好去找夢仙解夢,卻撞見了那個讓她心動的男子。
幾千年后,他眉目依舊,依然一襲繡著金線的紅袍,高貴耀眼,讓她在那一刻明白了近日來所做的那些相同的夢境。
也正因此她才會從丹緋衣請求夢仙托夢的內(nèi)容中知道他就要成親了,請柬是她從夢仙那兒偷來幻化了一張一模一樣的,只是在上面改了下名罷了。
讓她心動的男人幾千年來未曾與其他女人接近過,此時竟然要跟個人類成親,她怎么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她得不到的,旁人也休想得到!
玄墨笑了笑,覺得成親這插曲,要比他所想象的還要好玩了,既然請柬也有,聚神府在大年初一當(dāng)天又可自由出入,于是他很干脆地點頭答應(yīng)了。
“好!就按你說的計劃進行,記住了,我只要黎紅袖,得到人之后,我便帶她離開,其他的爛攤子你自己看著辦!”
九年又三百六十一天,可算是找到他想要的人來伺候她了。
妖姬仙子點頭,對于這事,她已胸有成竹。
明天便是她與丹緋衣成親的日子了。
心里面除了甜蜜與期待,還有緊張。
雖然沒有親朋好友給她張羅著,不過金燦燦倒是幫了她不少的忙,而且白鏡嵐辦事效率非常地高,幾天的時間就把所有成親時需要準(zhǔn)備的東西一一備齊了。
唯一有些小遺憾的就是她的嫁衣了,她在這一方面還有些小小的天賦,她真想親自設(shè)計一套出來,交給上官溶溶與江盈月兩大裁縫師去裁剪出來。
“小心些,別把東西弄壞了!”
門外傳來了丹緋衣的聲音。
黎紅袖望去,正看到丹緋衣正指揮著金燦燦,還有一排的妖精拿著些婚禮需要用到的東西。
金燦燦把手里碰著的鳳冠霞帔與新郎服放在床.上,退到了一旁,方便幾名小妖拿著東西進來,將東西放好,才又一一退了出去。
“娘子,你看看那鳳冠霞帔,喜歡嗎?”
丹緋衣將床上的鳳冠拿開,拿起一襲紅色如火的嫁衣,輕巧地展開在她的面前。
嫁衣上用金線描出了鳳凰的圖紋,下方是幾朵代表富貴的牡丹花,整套看來簡單利落,線條流暢。
不可否認的她怎么設(shè)計怎么畫,也畫不出這么大氣的嫁衣,這一襲嫁衣倒是彌補了她剛才心中的小遺憾。
一旁的鳳冠是用明珠、玉石絲墜等裝飾物連綴編織成的,其中正中間有一顆相當(dāng)大的綠寶石,一看就知道這頂鳳冠價值不菲。
而鳳冠旁還放著一雙繡花鞋與嫁衣是一套的,所有的圖紋都按照嫁衣的樣式。
看到她欣喜的目光,丹緋衣得意一笑,帶著幾分自信,他問:“喜歡嗎?”
“喜歡!這些東西你去哪里整來的?看這個尺寸一定合我的身!”
她接過嫁衣在身上比劃著,她想鏡子內(nèi)的她穿上這一套嫁衣一定是美麗動人的,足夠把丹緋衣迷得七昏八素了。
“這是我親手畫出來的!”
看她喜歡,他自然也很高興,對于嫁衣的尺寸嘛,他每天都抱著她入睡,她身上哪個地方他沒摸過了,自然是相當(dāng)熟悉。
“你親手畫的?”
黎紅袖帶著不可置信地神情看他,丹緋衣還會作畫,而且畫的還是嫁衣。
“嗯?!?
他朝她走近,將嫁衣接過放到床上,這才將她抱入懷里,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這一套嫁衣與新郎服是我親自為我們畫出來的,我并不是很懂這些,不過鏡嵐出了聚神府去幫我搜集了很多讓我參考而來的。”
又是白鏡嵐幫忙的,那個面冷心善的家伙。
不過看來丹緋衣確實為了他們的婚禮花了不少的心思。
看著喜慶的房間,她埋入了丹緋衣的懷里,“緋衣,謝謝你!”
“感動是嗎?那就今晚好好伺候為夫吧!”
“嗯!今晚一定賣力伺候你!”
她確實很感動,對于這場婚禮,丹緋衣確實真的很用心。
而且很在意她的感受,不管是宴請他所認識的朋友,還是貼個喜字,都會與她商量。
婚前的幾天都沒有見著碧泠,期間丹緋衣去青蛇殿找過他一次,他正借酒買醉,嘴里喊著:“袖兒、袖兒,不許你與他成親……”
之后丹緋衣便沒有再過去了,而碧泠也沒有再去笙簫殿。
他獨自飲酒,飲的依然是竹冽香,帶著竹葉的香味,清冽爽口,是他喜歡的味道。
與其說是飲酒,還不如說碧泠是在灌酒更為貼切吧!只見他把清冽味道的竹冽香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罐,神情帶著七分的醉意,醉了,也愁了。
他這么灌酒的樣子,白鏡嵐是第二次看到。
第一次他也是這么喝酒的,為了黎紅袖,這一次,還是為了黎紅袖,他倒是不明白了,那個人類真有那么好嗎?
對她的印象依然停留在姿色不錯,性子跋扈,膽大不怕死。
聽到腳步聲,碧泠抬頭,微微睜著帶著醉意的雙眼,見是白鏡嵐,他對他笑了笑,招手道:“鏡嵐,過來陪我喝幾杯!”
白鏡嵐入坐,倒了碗酒,只是聞著清冽的竹葉香味,他沒有喝,看著依然灌酒的碧泠。
他說:“你這么喝酒做什么呢?不過就是個人類,緋衣鬼迷心竅了,你怎么就不能清醒幾分?”
他這么為丹緋衣準(zhǔn)備婚禮,為的只有丹緋衣,黎紅袖他只能說是默認了,看得出來她對丹緋衣的關(guān)心,并無任何想傷害他的意思。
但是想想,就她一個人類能傷害得了丹緋衣嗎?
“她是個人類,卻是最美好的人類!”碧泠笑了笑,帶著幾分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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