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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嬌早就瞧見何雅鬼鬼祟祟地站在金桔樹后,沈澈還擋住了她半個身子,立即大聲道:“大伯母,他們早來了!”
何雅噎得翻眼,好在終于咽了下去,長出一口氣,蹦了出去:“奶奶,娘,我在這兒。”
沈家兩大房女眷和孫輩目光各異地盯著何雅,這里面少有沒被她欺負過的。
不說沈齊山那樣的人物,沈家世代書香門第,子弟多是溫良博學之輩,雖不逞以最惡之心來揣測何雅,但樹要皮,人要臉,相較之前的不可一世,落魄到如今地步的她總該多少有些愧疚之色,哪知一眼望去,眼前人坦坦蕩蕩的像是什么也不曾發(fā)生過,還笑嘻嘻沖老夫人行了個大禮,恭祝老夫人福壽安康。
好厚的臉皮!
坐在老夫人一側的沈墨還記得那日被她扯住衣角,想到何雅曾死活逼著嫁給她,對她的厭惡不是一點點,當下一眼掃過,雙目下沉,不再多看一眼。
不同于沈墨明顯的作態(tài),許妙函則和善地揚起頭來,細細打量何雅,全然不同第一次見她時的富貴嬌艷,衣衫雖然整潔,卻算不上簇新,想到他們夫妻兩人如今得依仗沈墨鼻息而活,許妙函再克制,也覺得有一絲得意。
沈澈笑容可掬地跟在何雅后面,沈家人暗地里自是搖頭。聽說何小虎管沈澈管得很嚴,沈澈本來就有些木呆……也罷,他也不會有什么出息,以后遠著點就是。
王夫人無言,李老夫人看了兩人一會兒才道:“老二媳婦兒身子剛好,快坐下說話。”
何雅乖巧應聲,態(tài)度之恭順前所未有,自然有人再度詫異,發(fā)出不屑之音,不過李老夫人和王夫人都是極能沉住氣的,當下李老夫人命人抬出一個木箱子來,擱中央地上打開一看,里面珠白玉潤,絹花朵朵,全是各式各樣的女子發(fā)簪。
李老夫人道:“你說老爺是不是糊涂了,路過齊州,見那兒盛產(chǎn)這些女孩兒用的東西,非要弄這些送給我,我又不是那二八年華的姑娘……”
李老夫人言語中的無奈惹得一屋子人笑了開來,其實李老夫人馬上要辦的便是六十大壽,實際是五十九歲,因保養(yǎng)得當,看起來也不過五十出頭的樣子,當真算不上老。
何雅未曾想過沈齊山竟是這樣的性子,其實到現(xiàn)在她還沒見過沈齊山呢,以眼下所見,倒像是一個老年文青哪!
想歸想,李老夫人命各房媳婦、孫女孫媳自行挑選自己喜歡的時,她也跟著湊上前去,不過和其他人想的不一樣,何雅不在乎款式新不新,漂亮不漂亮,瞅著幾個金光閃閃的,倒是中意的很,金子哪!
沈澈見自己媳婦兩眼放光,暗地里挺尷尬的,他又不能上前幫著搶,只在后面看著何雅被擠來擠去擠了出來——沈家的媳婦姑娘們看著斯文,也不是面的,如今小老虎對她們構不成威脅,用得著讓著么?
何雅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不管她看上哪一只,都有人搶在她前面拿走,試了幾次,也發(fā)作不起來,想想罷了,現(xiàn)在她有鋪子了,還稀罕這點兒小錢。
哪知走也不能走,沈嬌頭也不抬道:“二嫂,怎么不選你喜歡的呀,莫不是嫌棄奶奶的不好?”
立即有人接住,乃是沈月麟的長媳孫氏:“嬌丫頭,你忘了二嫂家多有錢了么?人家什么樣的寶貝沒見過,是不是呀,二嫂。”
何綱為了逼迫沈家同意這門婚事,還抓過孫氏的相公,孫氏這口氣早憋著了。
除了沈嬌,孫氏還有一個小姑不過七歲,小姑娘聽嫂子這么說,好奇道:“姐姐不是說二嫂家已經(jīng)被抄光光了嗎?”
何雅:你家才被抄光光了,你全家都被抄光光了。
面上卻笑道:“是啊,那是以前了,現(xiàn)在二嫂什么都沒有了。”
眾人少見何雅如此和氣說話,吃驚之余都想果真是人窮志短,不虧落到這一地步。
沈嬌搶先將那幾支略貴重些的簪子都拿走了,一轉眼,盤子里只剩下一只顏色發(fā)舊的絹花簪子,這些女人的動作還真快……何雅暗想,但若是不拿,只怕李老夫人那兒又說不過去,何雅真誠地笑了個,拿起來直接插在了頭上。
姑娘媳婦兒們,給你們瞧瞧什么是職業(yè)精神!
沈澈眼一亮,許妙菡原想將自己手上的當著婆婆的面分一支給何雅,見她還挺高興的樣子,自覺停了手。
不過這幫媳婦兒可不會這么就放過何雅,眾人眼神亂轉,最后蹦出來的還是沈嬌。沈嬌伏在李老夫人的膝蓋上撒嬌道:“奶奶,馬上就是您老人家的壽誕了,嬌兒老早就給您老人家準備了一份禮物。”
李老夫人笑道:“那是什么好東西,我可等不及了。”
沈嬌嬌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您,等到時候您老人家開心吧。嫂子她們也都準備了,我們準備比一比。”
李老夫人自然問道:“哦?你們準備怎么比一比?”
沈嬌:“那還是得由您來定奪了,選出第一名和最后一名,第一名我們大家伙滿足她一個愿望,最后一名她滿足我們大家伙一個愿望就可以了。”
原來沈嬌的提議是所有人的禮物都匿名擺出來,由李老夫人進行評分。
聽起來很公平,實則誰不知道在這富貴之鄉(xiāng),拼得還不是銀子,而且,她又哪有她們了解李老夫人的喜好。
不過李老夫人顯然覺得很有趣,撫掌連聲贊同。
何雅根本沒有反對的權利,戴著那朵破珠花回了福園。
肉圓子見出去的時候還好,回來時兩個人都蔫巴巴的,一面詢問一面把飯菜擺了上來,何雅這才記起自己從睡醒還沒吃東西,沈澈正待勸她多少吃點,哪知何雅端起碗來風卷殘云般掃蕩一番,方知自己瞎操心了。
吃罷飯,也不做休息,也意外不催沈澈念書,拉了他一同出府,原來是要去看那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