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喬慧茜一聲令下,夏兒就將或點燃了。
火苗沖天而起,很快便一層一層燒了順著油上去。因爲(wèi)事先有所準(zhǔn)備,賭場內(nèi)的賭徒們都被夏兒強行趕出來了,一邊往外跑還一邊罵著。
喬慧茜也不理會那些賭徒的叫罵,依舊讓夏兒澆著油,加大火勢。
“轟”幾根主樑木被燒斷,賭場一下便塌了下來。喬惠茜不由感嘆道,這古代的建築結(jié)構(gòu),還真給了她方便。
看著賭場漸漸化爲(wèi)烏有,喬惠茜內(nèi)心裡涌起了一股自豪之感,這賭場,從古到今都在害人,如今她燒了這間,倒也算是功德一件。
“芙兒,你這下可以放心了,不會再有人來抓你了,這裡有些銀子你帶回去好好過日子吧。”喬慧茜抓住芙兒的手,笑著說。
芙兒很是感動,連連搖頭,“我不能收你的銀子,你能我?guī)臀医鉀Q賭坊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情了,這銀子我不能要。”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這銀子你先收下,大不了以後還我便是。如今你現(xiàn)在困難還是不要推辭了。”
夏兒也在一旁幫著喬慧茜說道,“王妃說的是,芙兒姑娘你就拿著吧。
芙兒感動地哭了,連連道謝,“謝謝。”
“不用客氣,既然事已經(jīng)了,你就回家去吧。”喬慧茜幫芙兒擦乾了淚,笑得開心。
芙兒不捨地與喬慧茜道別,“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們的,再見。”
喬慧茜朝著芙兒揮揮手,望著芙兒離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見。
喬慧茜的心情有些愉悅,能幫助別人總是快樂的。
只不過……
喬惠茜腦子裡浮現(xiàn)出秦墨楓俊美微微皺眉的樣子,她不由有些底氣不足,是不是又給他惹麻煩了?
這麼想著,她忽然有些興趣缺缺,也沒有心思久留在這賭場的廢墟周圍了,讓夏兒通知暗中的人安排人手留下,自己便帶著夏兒先打道回府了。
因爲(wèi)秦墨楓身體一直不好的原因,齊王府建在了僻靜之處,並且皇上親自下令不得有喧鬧之人打擾齊王的休養(yǎng)。因此,回齊王府的路上,人總是很少,也很安靜。
喬惠茜緩步而行,思緒漸漸飄遠(yuǎn),冷不丁的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又矮又胖的身子,面露兇狠地看著她。
“就是你帶人燒了我的賭坊?”他有些咬牙切齒地問道。
“怎麼有什麼問題?是我又怎麼樣,不是我又怎樣。”喬惠茜一挑眉,細(xì)細(xì)打量這人的模樣,心裡有些不屑。
“好啊,原來就是你!你膽子還真大,你不知道這個賭坊是誰的嘛!”他恨恨罵道,氣紅了眼。
“難道你就是那個賭坊老闆?”喬惠茜一聽便更明白了他的身份,心中愈發(fā)鄙視,怒極反笑,“怎麼,就是我燒了這賭坊,我這是爲(wèi)民除害,你能奈我如何?”
喬惠茜自認(rèn)爲(wèi)自己問心無愧,又有秦墨楓的人手保護著她,自然是不怕的。
賭坊老闆看她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樣子,冷笑幾聲。
“小丫頭片子,年少不更事,今兒倒讓你知道這多管閒事的下場。竟敢燒我的賭
坊,我叫你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說著,便令跟隨著自己一道而來的幾人將她捉拿住。
“我看你纔是自作孽不可活吧。”喬惠茜反駁道,內(nèi)心也不由一陣反感。不料轉(zhuǎn)眼她的胳膊和腰就被人狠狠地抓住,她使勁掙扎了幾下,發(fā)覺這幾人竟然力氣極大,都用力掐得她生疼,不由氣急喚了一聲:“夏兒!”
夏兒很想趕快去幫助喬慧茜,卻不曾想這個賭坊也有高手在,雖然武功比不上自己,卻能讓自己一時半會無法解決。
夏兒心裡著急,竟然讓王妃在自己面前被抓住了,實在太失職了,可是再怎麼急不解決前面的人也過不去,一時夏兒發(fā)起了狠,對阻攔的人下了死手。
“王妃!”說時遲那時快,喬惠茜感覺一道人影閃過,抓著自己的那幾人便被逼得放開了她,後退了好幾步。
喬惠茜忙走到思源身後。思源轉(zhuǎn)過身,伏下身子,說道:“屬下來晚了,求王妃恕罪。”
喬惠茜可受不起他這大禮,連忙讓他起身,笑著說:“不晚不晚,時間剛剛好呢,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快起來吧。”
思源點點頭,直起了身子。他一向是比較面癱,也沒有多費口舌,冷眼看著幾步之外驚惶的賭坊老闆道:“來人,給我把他拿下。”
王府的侍衛(wèi)很快就包圍了賭坊老闆,賭坊老闆本身也不會什麼武藝,帶來的人就算有武藝也無法比的上王府的侍衛(wèi),很快便被制服住。
“你們放開我,你們會後悔的!”賭坊老闆極力掙扎著,仍舊怒氣衝衝的朝著思源叫到。
喬惠茜不由“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這話可耳熟了,剛剛那個總管也說的差不多,而且以前現(xiàn)代電視狗血劇可不都這麼演的嗎?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她纔不會怕呢。
賭坊老闆見喬惠茜和思源對此沒有反應(yīng),不由得有些惶急,又急又怒又懼,張口便道:“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我身後之人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識相的把我放了,我說說好話說不定能放你們一條生路。”
思源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喬惠茜則譏笑著問道:“哦,是誰?說了我倒是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賭坊老闆的眼神瑟縮了一下,彷彿一下子聲勢全無,猶豫了小半會,才張口說道:“他可是……”
可是兩字尚未說完,便見他突然神色猙獰一變,身體一震。
思源臉色一變,飛奔上前,奈何已經(jīng)來不及了,暗箭破空而來,精準(zhǔn)地刺在了賭坊老闆的後心處,他扭曲地吐出一口血,一下便沒了氣。
其他賭坊老闆帶來的手下也皆是如此,嗖嗖幾聲,連一聲都未來的及都不吭便斷氣了。
思源面沉如水,低聲吩咐道:“趕快去跟王爺通報一聲。”隨即轉(zhuǎn)身,擋住喬惠茜的眼光,命人將屍體收拾下去。
喬惠茜倒吸了一口冷氣,心底一陣發(fā)涼。前一秒還是活生生的人,後一秒?yún)s已然成了一具屍體,死不瞑目。
她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暗殺,本來心中還在不屑著這賭坊老闆所謂的背後靠山,沒想到下一秒便被滅了口,不由令人心驚和心寒。
想來賭坊老闆所說的靠山是真的,而且如其所說一般,勢力雄厚,否則也幹不出暗箭滅口一事。
她忽然覺得對不起秦墨楓,貌似她又捲入了一灘渾水中來,想來又要給他帶來麻煩了。自從穿越以來,她成了齊王妃,實際直接面對陰謀權(quán)鬥這些的確是很少,一直被很好的保護著。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啊,原來,是真的,是真的會死人的,是真的很危險的。
“王妃,這裡不宜久留,快些回府吧。王爺還在府裡等著你。”思源道。
喬慧茜想到昨晚秦墨楓紅著眼的樣,就有些害怕。這次自己又惹禍了,而且還不小,想來秦墨楓肯定氣得更厲害。
“思源,秦墨楓派你出來的時候有什麼表情嗎?或者說有沒有很生氣?”
喬慧茜有些小心翼翼地問著。
思源搖著頭,“思源不知,王爺看著與平時無意。”
喬慧茜還是不放心,秦墨楓一直不顯露自己的心情,自己也從來沒有看清過,除了昨晚。思源跟著秦墨楓這麼久竟然也沒有看出來,要不就是真的沒事,要不就是氣瘋了。
喬慧茜默默地爲(wèi)自己祈禱,希望回去不會死的太慘。
夏兒看出了喬慧茜的擔(dān)憂,上前安慰道,“王妃,王爺就算生氣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王爺捨不得的,頂多說幾句。”
喬慧茜還是不放心,揪著自己的頭髮,很是焦躁,“啊,要是他氣急了,怎麼辦。上次他發(fā)火了,感覺有些恐怖呢。”
“王妃,先不說王爺現(xiàn)在有沒有氣急,你要是讓王爺?shù)燃绷耍鯛斁退阋婚_始不生氣,後來也得生氣了。”夏兒有些頭疼,王爺?shù)降资菍ν蹂鷶[出什麼臉色了,竟然讓王妃感到害怕。
喬惠茜點點頭,“夏兒你說的對,我們快走吧。”
“王妃,王爺派了馬車前來接你,還請王妃上車吧。”思源恭敬地說道。
喬慧茜也不堅持著自己走路回去,坐上馬車,很快便回了齊府。
一路上,她一直挺心虛的,又有些懊惱。秦墨楓一定會責(zé)怪她的,畢竟她又惹了這麼多事情。
喬慧茜走到秦墨楓的書房有些不敢進去,要是秦墨楓火大,自己該怎麼讓他消氣好呢?
“王妃快點進去吧,已經(jīng)讓王爺久等了。”夏兒催促到。
喬慧茜有些破罐子破摔,秦墨楓要是生氣了再說。
結(jié)果進了門,喬慧茜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支支吾吾地站在一邊。
秦墨楓看著喬慧茜那完完全全一副我錯了的樣,笑出聲來,“怎麼了,還不進來。”
“我……”喬慧茜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說,是要直接道歉,還是看下情況,不過笑了是怎麼回事。
“進來吧,放心吧,這次你不但沒有做錯事,反而幫了我一個大忙。”秦墨楓無奈的搖搖頭,這是錯事做多了,知道怕了嗎?
喬慧茜有些意外,這是什麼狀況,竟然被誇了,這是見鬼了嗎?
“你今天沒有發(fā)燒吧。”喬慧茜上前摸了下秦墨楓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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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楓有些無語了,不罵她反而覺得不自在了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