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上的三人捂著肚子,面色極差,薛湛這一腳不知道力道有多重,直讓這三人背脊都冒出一層細汗來。
薛湛見這三人沒有反應,直接將一個癱軟在地的家丁像拎小雞一般拎到跟前,面目兇光:“說,是誰?”
這些家丁平時跟在張少爺后面作威作福慣了,平時也沒有少欺壓百姓,可以說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如今遇到薛湛這樣的狠角色當即嚇的面色就是一片慘白,牙齒都跟著打顫:“是……是張府的三少爺,他……他命我們殺了你,然后……”
“然后什么?”薛湛拎著家丁的手一抬,家丁的整個身體都被薛湛拎起,雙腳都離開了地面。
“然后,將……小媳婦帶回去給李公子做妾!”
縮在被子里的蘇子衿一驚,那個李公子看著軟弱,卻沒有想到竟然有這般狠毒的心腸。
薛湛一聽,更是將家丁狠狠的扔到地上,漆黑的眸孔中滿是厲色。
“張府三少爺現在在哪兒?”薛湛沉冷出聲,臉上滿是戾氣。
這張府的三少爺,蘇子衿是聽說過的,在姑蘇城內也是個富商,只不過自從家里出了一位縣令之后,是越發在姑蘇城里橫著走了。
這男人要是想要去找那張少爺算賬,怕是以卵擊石!
“相公,讓他們走吧?”蘇子衿披上外衣,便從床上走了下來,拉扯著薛湛的衣袖。
一個既有錢也有勢豈是一介布衣能夠斗得起的?
蘇子衿深深明白這個道理,沒錢沒勢,也只能忍著!
薛湛黑眸一轉,眸底厲光盡顯,只是看到蘇子衿那張白凈的小臉時才稍稍的改善許多:“張少爺要我命,我可以忍,但是他竟然想要將我的女人弄去給別人做妾,這種事情我怎么能忍?”
“相公,張少爺在姑蘇城里可算是一個大人物,我我們惹不起的,我只想跟相公好好過日子,若是相公為了報仇去尋那張少爺,萬一你出了什么事,我一介女流怎么辦?你只要好好警告張少爺便可,張少爺知道相公的厲害之后,恐怕不會再輕易招惹我們了!”蘇子衿日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將薛湛給勸住了。
更何況薛湛現在是在避難,如果張少爺這件事鬧大了,恐怕北川大虎和二虎得到這個消息,肯定會趕來取了薛湛的性命。
薛湛看著蘇子衿一臉懇求的看著自己,息事寧人不是他的風格,但是見蘇子衿這樣,便轉過頭對著地上的三人說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若是還有下次,我薛某絕對不會饒了他,滾!”
狠歷之勢直從薛湛的眸中迸射而出。
三個人聽到薛湛這句話,連滾帶爬的走了出去。
經過剛剛發生的一件事,重新回到床上的蘇子衿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了,心里亂糟糟的,就是怕那張少爺不僅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Wшw_ttκǎ n_C〇
如果這樣,她只能跟著薛湛離開桃花鎮,另覓住處了,哎,她只是想安安穩穩的過個日子,這怎么一天到晚都是事兒啊,而且這事兒還如此的棘手。
“別想了,快睡吧!”薛湛知道蘇子衿煩憂的是什么事情。
“相公,若是張少爺在尋上門來的話,那相公就離開桃花鎮吧?”蘇子衿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這天皇老子管不了的地方,報官是沒有用的,更何苦張家出了一位縣令,可謂官官相護,到時候怕是直接說她勾引李家公子,丈夫知道后氣不過想要上門找李公子算賬,結果失手被李公子打死。
這種黑的變成白的事情可是在這古代不少見啊。
“讓我離開桃花鎮?”薛湛聽到蘇子衿這句話不知為何唇角的弧度冷凝的掀開。
“到時候我跟我爹娘說一聲,就說是跟相公你回老家居住,畢竟我們還有那些銀兩,反正不會把我們餓死!”蘇子衿這樣說著,幸好有那些銀兩,要是沒有,恐怕日后他們的日子會很難過。
薛湛伸手揉了揉蘇子衿的小腦袋,低低的笑道:“傻丫頭,那張家少爺沒什么好怕的,他若是敢來,我定當讓他有去無回!”
薛湛的眸光閃現出一抹刀關劍影,分明沒有將那張家少爺放在眼里。
“相公,你可不能殺人,你若是殺了人你就成殺人犯了!”蘇子衿以為是薛湛要殺了那張家公子,連忙說道。
薛湛看著蘇子衿如此緊張的神情,心中不由一陣苦笑,他的這雙手不知道侵染過多少人的血液。
“好了,快睡吧,只要有我在,不會讓你受苦的!”薛湛的話語親昵,像是哄小孩一般。
蘇子衿已經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反正只要薛湛在身邊,其他的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一夜未眠,到了第二日的姑蘇城早集,蘇子衿買完年貨之后便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姑蘇城待下去。
薛湛雇了一輛驢車,他們買了這么多東西拎著走回去顯然是不現實的。
蘇子衿剛上驢車,卻見一個身穿華裳的中年男子朝薛湛走去,臉上滿是喜色,薛湛見到來人,臉色并無異樣,那中年男子對薛湛的態度十分的客氣,更是從懷中掏出了兩張大紅的請帖,薛湛見中年男子如此客氣又真誠,便只好收下。
等薛湛上了驢車,蘇子衿這才問道:“那個人是誰啊?”
“一個釀酒酒莊的管家,我初來這桃花鎮的時候,恰逢他們運輸新釀制出來的酒送到長城去,結果遇上賊人,我便順手替他們解了圍,這管家如今遇上我,便誠邀我去喝他兒子的喜酒,怎么也推脫不過!”薛湛說著,面上倒是有些為難。
那衛管家也是個好人,都三年過去了,還惦記著他的恩情,當時那衛管家要給他銀兩作為酬謝,他謝絕了,便也只好將這喜帖給接上了。
他倒確實有些不想去,可是這喜帖都接了,若是不去,那就是不給主人家面子。
蘇子衿點點頭,看著男人心里也甚是歡喜,這說明自己男人十分的善良啊:“那相公是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