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娶齊妍進門,但是忽然傳來皇上病重的消息,這婚事便拖延了下去。
皇上重病是件大事,人人都特別是幾位王爺各有千秋,大臣們在觀望形式想要站對位。王爺們也往宮里不停的奔波。凌宸雖然每晚都來看她但都椅子還沒站穩就又去處理事情和大臣們商量事情。
司空舞整天在發呆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細兒她們沒見過她這樣倒是也不敢多問,只覺得王妃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好像自從那晚王爺留在漪瀾小筑就開始這樣了,時常愣神,時常發呆,有時候她會看著一個地方笑,那個笑容美麗迷人但給人深沉的感覺。
細兒和司空舞幾乎是一塊長大的,她也沒見過司空舞會這樣,表面上和平常沒什么兩樣,但是一向閑不住的她竟然好幾天沒有出去了,要不就待著發呆要不就一個人在房間里不知道干些什么。而王爺每天再忙都會過來看望她,王爺在的時候她滿臉笑容,王爺一走就獨自唉聲嘆氣,如兒和路兒也許發現不了這個問題,可是卻瞞不了陪伴她多年的自己。
細兒端著點心進去的時候,司空舞正在換裝。
“王妃,你這是出去嗎?”好些日子沒有見她出去了。
其實司空舞有出去過,她一個人在房里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出去過了,如今朝廷之上很是混亂自己怎么能不做點什么呢!
司空舞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嗯!我出去一會,不要讓別人知道。”吩咐道。
細兒也知道她肯定有什么事要做,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司空舞戴上了人皮面具,化身為無痕公子,因為熟悉王府的一些布置她輕松的躲過了侍衛的眼線順利出去了。
司空舞本想去組織里找幾個幫手的,但卻在街上遇到了師傅離陌,很意外她這個酷酷的師傅也有主動搭理她的時候。
“師傅,你怎么在這呢!”很開心的打招呼,對于他不知道為什么,司空舞很信任他,有一種感覺就是覺得他可靠,讓自己安心。
“你這是干什么去。”他顧自的說。
司空舞覺得他有心事,本來就冷冰冰的臉更加冷酷了。
司空舞看了看他,眼睛一亮,一臉討好的湊過去,“師傅,陪我去個地方怎么樣。不過事先說好可能有點小小的挑戰。”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
笑容得那么炫目,讓人移不開眼,離陌自己都沒搞明白自己怎么回事,看見他就不由的上前叫住她,就像當初他硬要當自己徒弟一樣,拿他沒轍。他一臉笑意問自己能否陪他去個地方,明明知道這個笑容里是討好和充滿目的的,自己卻覺得可愛,難以拒絕。
“師傅?”見他不說話在愣神就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大大的眼睛好奇的靠近他。
離陌回過神,有點失態的轉身走。
“師傅?”司空舞大叫,不去也好歹說一聲呀!
“不是說陪你去個地方嗎?”沒有回頭停下腳步說道。
“師傅?”司空舞又叫了一聲。
這回離陌轉身看著他,皺著眉頭。“你又怎么了。”
司空舞摸了摸頭,一副很無辜的表情,吶吶的說:“師傅,我是想說我們應該走這邊。”指著自己的后邊說道。
離陌愣了一下,然后轉身從她身邊走過。
司空舞卻哈哈的大笑起來,剛才他這是臉紅了嗎?還真有意思。
“還不快走。”
前面傳來冷冷的聲音,司空舞憋著笑趕緊追了上去。“哎喲師傅,等等我呀!”吱吱喳喳的說了一大堆。“師傅,沒我帶路你怎么去呀!不是那條路啦!”
“閉嘴!”
……
“可是……”司空舞支支吾吾的,想說卻又被他瞪著。
“讓你閉嘴……”忍無可忍的說。
“可是不能閉啊!我是想說我們到了。”司空舞掙扎著說,無辜的搭著一張臉,指著前面。
離陌抬頭一看,皺著眉頭望向她,好像在說:不是吧!
司空舞點頭告訴他:是的師傅,這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你要我陪你去的地方就是皇宮?”皺著眉頭,看著前方這個皇宮的偏門。
“嗯!我必須進去。”神色變了變,臉上帶著嚴肅,咬著下唇,很是垂敗的樣子。
“師傅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的。”是啊!皇宮哪是一般人可以隨便進的,本來她是想找幾個幫手和自己一起進去的,誰知道遇上了他,她相信以他的功夫可以輕易進出這里,所以才會起了這樣的心思。
離陌盯著她看來一會兒,也沒多說什么,看了看她咬著自己的下唇自己竟然覺得很壓抑,好像不帶他進去就是犯了什么大錯一樣,這樣的情緒讓自己和不舒服,就像那個人一樣,自己無可奈何。
“走吧!想去哪個地方。”對他來說進出皇宮是小意思,但是卻好奇他的目的是什么。
“能夠見到皇上的地方。”沉寂了一會抬頭一臉鄭重的說,幾乎沒有遲疑的說;“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從這里出來后我會告訴你原因,這會解釋太麻煩了。這件事對我很重要很重要。”如今皇上的身子越來越差,她必須需求一個保護,即使以后誰登基都不能拿她怎么辦。
離陌這回更是直接,抓住他的肩膀就飛身進去,司空舞緊緊的抱住他的一只胳膊,這個師傅還真是沒有認錯啊!
“師傅謝謝你,我馬上出來。”到了那里,離陌先進去了一下就出來留在外面讓她自己進去。
“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附近。”沒有過多的話,但卻讓司空舞安心。
“嗯!”
皇上的寢室里只有守夜的侍女和幾名在外間守著的太醫。因為師傅已經點了他們的睡穴,所以她大大方方毫無阻礙的進去了。
“咳咳……誰。”病態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看來雖然年老了病重了還是有一定警惕性的,司空舞繞過屏風走過去。
“你是誰?大膽……來人咳……”指著司空舞激動的說。
司空舞倒是不慌不張的,“皇上還是別白費力氣了,我能這么進來就不怕你喚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什么人。”
“其實對你來說我并不陌生,只是你想怎么稱呼我呢!”司空舞忽然一笑道。
“你……”指著她。
“其實你可以稱呼我為無痕公子。”見他吃驚的樣子,笑得更燦爛了,“或是司空舞?”
“你……是司空舞,宸王妃?”一臉無法置信的眼神,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無法相信那個柔柔弱弱的宸王妃會是那個讓人猜不透的無痕公子。
司空舞撕下面具,儼然是宸王妃的模樣。
“沒想到無痕公子竟然是個女的而且是我的兒媳,哈哈……”他忽然大笑道。是不是連上天都站在他這一方面,有了這樣的人物還怕凌禎不能統一各國呢!
對于他的小心思,滿眼的貪婪之光,司空舞一眼就猜出他在想什么,嘲諷的勾了勾唇。“皇上都不好奇我為什么這個時候來找你,為什么告訴你我的身份,難道你一點都不感到好奇嗎?”
“為什么?”
“我來討你答應給我的一個承諾,不知道皇上可還記得?”當初自己才藝表演時得到的一個承諾,現在該是他實現的時候了。
“朕的話沒有虛假,你想要什么?”不管是什么他都會滿足她。
“一道圣旨,皇上別覺得司空舞說話太直白,我性格一向如此。”先禮后兵,招呼先打在前邊。
“你說吧!”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
“我不想再當宸王妃。希望皇上可以成全。”司空舞說出自己的目的。
“宸兒一向優秀,幾個兒子之中,宇兒有點偏激,又愛聽皇后的話,太弱。祺兒對皇位根本不屑一顧,只有宸兒有王者的風度和氣概。你是宸王妃,待宸兒即位后你就是皇后。”在知道她就是無痕的時候這個決定就更加明確了。
司空舞冷笑,“皇上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不想當王妃更不想當皇后,只想當個平凡人。”很是不屑口吻,皇后之位她不稀罕。“我要和凌宸斷絕關系,也就是說所謂的休夫或是休妻。”
“你……皇后之位難道還會委屈了你,宸而為了你休了那么多的侍妾難道還不能代表他對你的在乎嗎?”有點生氣她的不知好歹了。
司空舞笑著,“看來你對自己的兒子還不是很了解,要不就是你太了解他了,凌宸野心很大,是,他會是一個杰出的偉大的帝王但絕不會是個好丈夫,休妻為了我!可能嗎?皇上恐怕也知道吧!如果是您會任由他亂來!”司空舞搖了搖頭。
“我司空舞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么,女人對他來說遠沒有權勢來得重要。這也是你欣賞他的地方吧!一個帝王就應該做到無情無愛。”
“你是怪我讓他娶齊妍的事,我可以……”
想要說些什么卻被她打斷了,笑著說:“不是但但是這件事,這當中太復雜了,皇上,司空舞的心意已決,找你是為了走得時候不會惹太多的麻煩而已。你知道沒有那張圣旨我想走也沒人可以攔得住的。”這話說得很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