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向筠絲毫沒發覺氣氛的詭異,笑嘻嘻的上前去請安,“母后金安,各位娘娘貴安?!?
“起來吧!”
“筠兒,怎么來這么晚,身為王妃一點以身作則的意識都沒有嗎?”待她坐下后就開始提醒她。
“是,兒臣知錯了。”任向筠趕緊起身告罪,本來她想高調出場引起關注的,誰知道忘了母后不喜歡別人遲到。
“行了,坐下吧!”聲音不像剛才對司空舞那樣輕柔而是嚴厲。
任向筠心里憋著氣呢!正好司空舞又坐在她對面,看著她一身普通的打扮不由的笑出聲來。
“宇王妃這是在笑什么?!币晃蛔谒赃叺娜似婀值膯枴?
“沒什么,只是看宸王妃穿得這么樸素,別的王朝的使者見了還以為我們凌禎王朝太寒酸呢!宸王妃也太不重視這個百花節了吧!”她力爭言辭的說,好像司空舞穿得這身衣服犯了多大的罪似的。
兩位王妃不和眾人早有耳聞,看這樣子怕是要有一場好戲看了。皇后雖不滿任向筠的這種低下手段但也想看看司空舞有多少能耐,就不出聲的品著茶,眾人看皇后不出聲自然也不敢放肆,任向筠則是認為皇后站在她那一邊的,更加的不可一世。
司空舞淡定的把手上的那塊糕點吃完,嗯,味道比花滿樓的差了一點。
任向筠見她不搭理她不禁感覺有點抹不開面子,又說:“還是宸王虧待了王妃,如果真是這樣,我們都會幫著你去討個說法的?!闭Z氣里帶著憤憤不滿。
這話說的她自己好像在為她打抱不平似的,其實在嘲笑她,嘲笑凌宸,嘲笑宸王府,有些事可以忍,有些事卻不可以,今天她不說話的話,傳出去這宸王府的面子往哪里擺。司空舞喝了口說抬頭瞇著眼看向她。
眼底的寒意和深邃有點嚇到任向筠了,但這么多人在場她不能太丟人。故意挺了挺胸膛說:“別不好意思說嘛,大家都是姐妹?!?
司空舞眼底的利光消失轉而笑得明媚,“既然大家都是姐妹,在場的也沒有外人,我就不瞞著大家了。”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眾人紛紛豎起耳朵在聽,輕笑著還帶著不好意思的說:“其實王爺把所有家財,生意什么的全交給我了,呵呵!就連王爺用得錢都是從我這里支的,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別出去說哦!不然宸知道了肯定會怪我的,畢竟他是一家之主嘛!”甜美的笑著,羞澀的笑著,還有一點不好意思。
眾人聽了那是個震撼?。≡缏犝f宸王和王妃恩愛,沒想到宸王竟把所有的錢財家當全交給王妃,王妃有親密的叫著他的名字而不是尊稱,不由的對司空舞的配服又上了一個層面。
任向筠嫉妒的發瘋,手里的手帕被她攪得起皺了,但還是死撐著,不屑的說:“真是這樣的話,宸王妃今天這么一身打扮又是為何?”
眾人一看,也對呀!
“我們凌禎王朝的貧窮與否不是靠我們穿幾件衣服可以評斷的,再說了各朝的使者如果這樣認為的話那么我只能說他們目光短淺,入世不深,這么輕判,他們與我們王朝何懼,唯有俯首稱臣。”這話說的氣勢磅礴,頗有大將之才,鎮住了在場的人。
“你別跑開話題,我們就說你這身寒酸的打扮?!比蜗蝮匏罁?,也顧不得什么場面就說司空舞寒酸。
司空舞笑而不語了,搖著頭,再與她爭辯就太蠢了。
“司空舞,你……”她起身用手指著司空舞正要大罵。
“夠了。”皇后威嚴的聲音打斷她接下來不入流的話。
“母后,她……”她仍舊不死心,不服氣。
“筠兒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看你這是什么樣,跟外面指街罵人的潑婦有什么區別,明明是你自己不識貨,舞兒給你留著顏面,你還揪著她不放,哪里有王妃的樣子。你知道舞兒這身衣服的價值么?”皇后嚴厲的指責她,又說到司空舞身上穿的衣服,大家心想:難道有什么玄機。
“舞兒穿得是‘菱緞’,有錢也未必買得到的,想必大家都知道‘菱緞’吧!”
“原來是‘菱緞’啊!有錢都不一定買的到的,好東西啊!”
“是??!”
“嗯?!?
底下議論紛紛,任向筠臉色蒼白的癱坐在椅子上,腦中只有兩個字‘菱緞’。
“舞兒不說是她低調不喜張揚,是她老實,是為了給你面子,給宇兒面子,給本宮面子,你今天回去后給我好好思過,知道嘛!”皇后威嚴的說道。
任向筠跪下,“臣妾知道了。”
這一仗她輸的徹徹底底,丟盡了顏面。心里對司空舞的恨到了一種瘋狂地地步。司空舞,你必須死,必須死。
“好了,時辰不早了,大家隨本宮過去吧!”皇后起身說道。
“母后,兒臣有點不舒服,想轉轉再去?!彼究瘴栉牡椭^說。
“去吧!別想太多知道嗎?”關心溫柔的說,轉眼又瞪了任向筠一眼,要帶著眾人離開。
眾人紛紛向司空舞投去關懷的眼神,看向任向筠的卻是不屑。
“司空舞你滿意了是不是,看見我這樣你是不是特得意啊!我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比蜗蝮蕹錆M敵意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轉身離開。
司空舞無所謂的走自己的道,量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樣,頂多想辦法湊錢買兇殺她,不過就這個辦法,怕是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空舞在御花園里瞎逛,她是為了躲避才出來逛逛的又不是真的賞景。無聊的踢著路上的小石子,在路上毫無顧忌的亂蹦亂跳的,哪里像是個王妃??!
“呀!哪個該死的在這亂扔石子,三皇子沒事吧!還不出來賠罪?!焙鋈宦牭教O的聲音傳來。
惹禍了。司空舞心想,在她思索是逃跑還是出去的是,人已經走到她這邊了。
“你這個……??!宸王妃,奴才該死。”本想破口大罵的誰知道一抬頭就發現眼前的人是宸王妃,趕緊跪了下來賠罪。
“奴才不是罵您,是剛才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亂扔石頭,這不打到燁華的三皇子了,這個罪可不是奴才能背負的?!蹦莻€太監緊張的解釋原因甚怕她怪罪與他。
“咳,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起來回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