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的媽媽就在富民小區裡。此時就在孫兵的樓下。一直凝視窗口透出的白熾的燈光,拼命叫喚自己兒子的名字。
“別叫了,嗓子都啞了。”胡斌的爸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胡媽媽的後面,凝視她擔心的道。
“不用你管!”她回頭對著他惡狠狠的道。
“孩子肯定是不在這裡了,要不怎麼會不答應呢?你的嗓子都啞了,窗前也沒有一個人出現。但凡有一個人,還能不出現在窗邊嗎?”
“我就是心裡煩啊,我感覺我們的孩子好像馬上要出事一樣,好像我們馬上要失去他一樣……”胡媽媽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這裡剛剛出過事。裡面可能根本沒有人。只是無人的房子裡亮著燈,這樣可能吉利一些……”
“都是那個孫兵啊,害死了我們的孩子……”胡媽媽說著話語的時候,又大哭起來。就在這時,她口袋裡那部小型的電話響了。
“可能是斌兒。”胡爸爸道。
“也許是。”胡媽媽快速的摸了一把眼淚,動作敏捷的從褲子裡拿出那部手機。使勁地看了一眼,最後的時候,還不忘了再看一眼。
“滾你媽的。都是你個混蛋惹的貨!”胡媽媽說著話語的時候,已經猛地甩出自己手裡的電話,扔到對面的湖裡去了。
“你幹什麼啊?誰打來的電話讓你發如此大的火,連自己的手機都不要了?”胡爸爸非常不解地看著她問道。
“發火?!剛纔的電話是孫兵的,竟然是孫兵的。你說晦氣嗎?你說難道我不該扔嗎?”
“該扔!該扔!該扔!”胡爸爸連說了三句安慰她的話,拍著她的肩膀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在人家的樓下呆了大半夜啊。左鄰右舍都被我們吵得不得安。我們該回去了。也許斌兒已經在家裡等著我們了……”
“但願吧……”胡媽媽說完,擦著眼淚和胡爸爸肩並肩的朝著富民小區的門口走去,直奔家的方向。
他們以爲胡斌會在家裡等他們,他們那裡知道胡斌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就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流了一夜的血。即使是最後一次說話的機會。也被胡媽媽以爲晦氣扔到了湖裡。
胡斌手拿著電話,聽著剛纔還‘嘟’‘嘟’的聲音,此時變成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他的心瞬間的從頭頂涼到腳底。
難道一切皆是註定的?任你如何的掙扎都改變不了嗎?他今晚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打通。
即使如此,他依然同命運抗爭過,無論勝敗,無怨無悔……胡斌是這樣的閉上眼睛的……
只是可惜,他的身體已經僵硬變冷的時候,還沒有被人發現……
第二天早上,晨曦從半垂的窗簾射進來的時候。小舞非常疲憊的在牀上翻了個身。
她的臉經過了一夜的睡眠,依然開始發熱,眼皮也狂跳不已。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或者已經發生了。小舞皺了皺眉頭,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她實在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