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的臉色有些發紅,一種腫脹的感覺。言語也說的很不順溜,有些激動。
“劉警……劉警官。”小張叫了兩聲,才把後面的話語說完整,道,“那個鐵嘴真名叫孫瑩瑩,是何小舞的鐵相好。昨天在這裡跳樓死去的張麗是鐵嘴的表妹。何小舞來這裡,也許是爲了鐵嘴。”
“沒有也許……”劉警官對著他大叫一聲,道,“在法律面前講證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小張哆嗦了一下,趕忙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了。
“馬瑞呢?”劉警官終於緩和了一下語氣擡頭看著神情有些緊張的小張。
“馬瑞是張麗的前任男朋友,現任女朋友就是那個咪咪。”
劉警官微微轉了一下臉,凝視著陽臺上渾身是血的馬瑞。目光深邃,自言自語,道,“這兩個人在這個屋子裡做什麼呢?”
“會不會有戀愛關係啊?”顧言上前一步道。
“不可能!”小張猛然間頂著他的話怒道,依然滿臉的紅血絲猛漲。
劉警官也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怎麼可能,這樣的思路你就不要去想了。”
顧言緩緩地退到小張的身邊,轉頭貼在他的耳邊,小聲地,道,“不是就不是。你激動什麼?”
小張瞪了他一眼,不屑一顧的道,“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
劉警官根本不去和他們在這裡拌嘴,只是從口袋裡拿起了電話。
小舞剛剛從洗水房出來,剛剛把濺滿血漬的衣服洗了。幸好這個時候水房裡沒有人,不然大家不一定怎麼看她呢。
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何小舞,我是劉警官。”
“你……你好。”何小舞停頓了一下,她知道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過,不如勇敢的去面對。
“幾個警察已經看見了你在這個屋子裡拿起刀殺了人。你有什麼話說嗎?”
“我想說的是,我沒有殺人。當時我拿著一把刀,只是自衛。後面有一個女的,就是那個叫做紅玉的女人,就是那個帶著孩子死在這個屋子裡的女人。她就在那個男子的後面站著。是她推了一把,男子撞到我的刀上了。而後他死掉。”
劉警官聽到這裡的時候,只是拿著電話不說話。
小舞換了一口氣,繼續道,“屋子裡的其他四個女人皆是被她殺死的。包括張麗和馬瑞。以後這種問題還會繼續發生。只要住在裡面的人她都會殺掉。”
電話那頭沒有說話,只是偶爾傳來的咳嗽聲,算是告訴小舞他在聽。
小舞環視了一下晾衣服的陽臺,正是半夜十分,前後無人,她這樣說話別人也不會聽到。
“我知道你們是不會相信我的,但是我真的沒有殺人。”小舞把這句話說得很真誠,很認真。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房子是不會殺人的,只有人才會殺人。”劉警官最後的這句話也很真誠、認真、嚴肅。
“你不要再試圖亂跑,否則……”劉警官最後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小舞便掛了電話。她知道她再解釋一切都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