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肚子傳來了一叫聲。她纔是想起自己似乎是忘記吃晚飯了,她站了起來,關上了門窗,纔是向廚房裡面走去,手裡的燭臺輕輕的晃動著,忽明忽暗的燭光落在她的臉上,那是一抹暖黃色的光,卻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血絲,還有一些明顯消瘦。
而鍋裡是爲數不多的野菜粥,吃了這頓,就沒有下頓了。
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然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好了,忍忍吧。明天早上吃纔有力氣去擦野菜。
只有一晚上而矣。她的肚了不斷的叫著,可是她的臉上,卻仍然是那一抹溫宛的笑意,她可以辛苦自己,卻是不能辛苦了她的相公。有人愛對方遠大於愛自己。
而此時,在不遠處的路上。一匹駿馬在不斷的向前跑著。
“駕!”那人擡起了頭了。又是狠抽了一下馬鞭子。而他身下的馬兒嘶叫了一聲,跑的更加的快了。馬蹄不時的濺起一連串的塵土這時的風似乎是開始有些涼了。
花芙蓉提著一籃子的野菜走了回來,暗色的長裙上,又是洗了一水,似乎是又是舊了很多,但是,那一張臉卻是一直都笑語淡淡的,或許她的生活現在過很清貧,但是,心裡卻是格外的滿足,有了一個可等的人,可以愛的人,可以在乎的人。真的是一種幸福了。
爲了這樣的幸福,她可以支持到任何的地步。
她突然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面前站著一個如同是雕像一樣的男子,他的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玄衣,就算是在這樣的火熱夏天裡,卻是給人卻是一種冷漠,而無法親近感覺,甚至就連吹在他身上的風都是漸漸的涼了起來。
花芙蓉長長睫毛輕輕閃了一下,眼裡閃過了一抹不解。她走了過去,不過突然又是回頭,看到了男子直盯著她的臉。她連忙的別過了臉,腳步快了一些。不知道這是什麼人,站在她家門做什麼。
“等。”一聲過分低沉的嗓音傳了守來。花芙蓉還沒有回頭,就是看到了男人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的身體。
一陣冷風吹過,她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就連手中的竹藍也是差一點就握不住了。
“你是不是渴了?”她擡起頭,盯著這個高大的男人,發現了他嘴角的乾裂的痕跡。
“你等等。”她連忙的打開了門走了進去。而男人的濃眉緊緊的擰了一起。一張乾裂的脣角隱約的讓他嚐到也血腥的味道。
而當花芙蓉出來之後,她的手裡端著一個大碗,然後用力的舉了起來。
“喝吧。”她淡淡的笑著,那一抹笑,讓那本來有些秀氣的姿色顯的靈動與美麗了很多。而男人的眉毛則是皺的更加的緊了,而他的身體絲毫未動,仍然是站在那裡,像一塊石頭。
“喝吧,這是井裡的水,很涼的。“她的手仍然是放在空中。而那隻碗的重量,讓她過分纖細的手腕有些費力。
男人也是看出了她不時微晃的手指,這纔是端過了她手中的碗。然後仰頭,幾口就喝光了碗裡的水。這真的是生命之緣,讓他本來乾裂的脣角頓時的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