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無名剛一走進辦公室,就問坐在一旁的泰勒。他已經很久沒有收到進度報告了,雖然他們現在有了先祖坐鎮,可在身邊的族人終究還是太少了,他需要強力的資源,如果將軍能夠一塊來到這裡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事情,不過就眼下的形式看來,通道沒開的情況下,將軍根本就不可能降臨,更不可能有大批的族人來到這裡。目前過來的都是一些實力低微的族人,若是能夠來上一兩個高手的話,那倒也是不用太過畏懼的,可是目前通道那邊的限制太大,根本就不可能有太多的族人過來。
“目前還在趕工,距離完全打通也不用太多時間。想來就是這幾天的事了。”泰勒很自然的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報告給無名知道。在重新投入到無名麾下之後她被賦予了監督通道工程的任務,這個任務很枯燥無謂,好在還是相對自由一些,且無名等人也沒怎麼管她,倒是讓泰勒自己覺得頗爲自己。
“需要多少天才能夠完全打通?”無名很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他看向泰勒,希望這個傢伙不要騙自己,雖然他也知道泰勒根本就沒有欺騙自己的可能。在這個世界的外族人都希望自己的族人能夠儘快出現在這裡,這是他們的共識,沒有族人在這裡,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有多安全。
“五天,最多五天。”泰勒稍微計算了一下工程進度,給了無名一個明確的答案。打開通道需要的不是普通人的力量,而是能力者,而聯盟所能夠控制的能力者力量又不是特別的強,而強悍的又不能夠讓他們去做這些苦力,所以通道工程一直都很緩慢。
無名在控制聯盟之後就一直致力於打通通道的事情,之前他們都是通過裂縫來到這個世界的,而那些裂縫非常不穩定,且需要一定實力才能夠通過。他就想到通過裂縫來打通一條通道,當然另外一邊的族人也是在努力的做著這樣的事情,只是在那邊想要打通這條通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外族人才會顯得如此被動。
“還要五天嗎?”無名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爲很快就能夠打通的通道,倒是沒想到會如此困難。
“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現在也快解決了。”泰勒覺得有必要讓無名瞭解一下工程中遇到的一些麻煩,否則無名可能還會以爲這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麻煩?”無名頗有些意外的看向泰勒,他一直都沒有聽說有什麼麻煩,現在突然聽到有什麼意外,的確是感到極其的意外。他看向泰勒,希望有個合理的解釋。
“通道中存在一層封印,似乎是一早就留下的,封印完全包裹了我們的族地,第一次接觸到的時候我們死了不少人。”泰勒神色平靜的說著這樣的事情,好像這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一般,當然這事的確是跟她沒有關係的,她又不需要參與通道的打通工作,她只是在監督通道的進度以及處理一些突發狀況而已。
“現在呢?”無名倒是沒想到還存在著封印。那種自久遠時代傳承下來的東西可是極其麻煩的,就算是他也不能夠將那樣的封印給破壞掉,更不要說打通通道了。
“前些日子,先祖的出現讓封印出現了鬆動的情況,就在前兩天,封印已經徹底變弱,我們現在已經開始著手封印的破除,只要將這一道封印打開,後面的事情就容易了。”泰勒神色仍舊沒有任何的變化,對她來說這些事情都是極爲普通的,普通到完全不可能引起她任何的情緒變化。她的確不需要有太多的情緒變化,本來這些事情就不是她所能夠控制的,若不是先祖突然出現,怕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那個問題。
“是這樣嗎?”無名在聽到封印可以被破除之後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多麼怕自己的努力會付諸流水,那樣不僅僅是他,所有的族人都會被徹底困死在那一片荒蕪的所在,他們已經在那一片所在生活了太過長久的時間,那裡艱苦的生活不斷的侵蝕著他的族人,不斷的剝奪他們的生命,甚至連他們的生育能力都在不斷的下降著,若是再不能夠離開那一片所在,再過一段時間,他們怕是就要徹底被滅族了。
“還有什麼情況嗎?”無名現在覺得自己對通道工程的事情瞭解的太少了,他覺得自己需要再認真點才行,不然連通道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萬一延誤了將軍的事情,那可就麻煩了。當日將軍可是花費了巨大的力氣,纔在裂縫裡面給他建築了一條稍微安全一點的臨時通道,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他可不能對不起將軍對他的一片信心。
“暫時沒有。”泰勒倒是沒有想那麼多,目前一切情況都很是順利,她也就覺得沒有必要去驚動無名了。在她看來無名可是非常忙的,當然她本身對無名還是極爲不認可的,若是安迪在這裡的話,泰勒還會多說點什麼,而面對無名,她可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
見泰勒沒什麼話要說,無名也懶得再問下去,不過他仍舊有些不放心,在離開辦公室後,迅速朝著通道的方向趕去,他覺得還是自己去一趟通道那邊比較保險,否則還真的有可能發生什麼巨大問題,自己都不知道的。
在無名前往通道的時候,先祖那邊也來了一個人,一個從未出現過的人。那是一名白髮青年,在見到先祖的時候,雖然有些意外,卻還是很快就恢復了鎮定。而帶著白髮青年來的白髮人則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只是站在那裡,有些尷尬的面對眼下這種極爲安靜的場面。
“你先下去吧。”先祖見白髮人有些不安,便開口讓他先退下。
當白髮人退下之後,整個人房間裡就只剩下先祖和白髮青年兩人在那裡了。先祖仍舊是隱藏在陰影中,好似很怕見到陽光一般,可就算在陰影中,白髮青年還是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目光落在身上,而那看似平淡的目光竟是猶如刀刃一般鋒利,讓人覺得渾身上下頗爲不自在。
“見過先祖。”在確定白髮人不在附近之後,白髮青年這才單膝跪下,對陰影中的先祖行了一禮。
“起來吧。”先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白髮青年,氣質很飄逸,給人一種捉摸不定的感覺,而這樣一個出塵的青年卻是給人一種頗爲邪異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打一個寒戰,面對這樣的青年先祖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你就是現在的族長?”一句話帶著頗爲遙遠的感覺,讓人覺得自己就要陷入到先祖的回憶當中一般。
青年緩緩點頭,隨後道:“在先祖面前,青冥不敢自稱族長。”青冥仍舊是極爲恭敬的姿態,他根本就不敢去看先祖的眼睛,他怕自己會陷入先祖的回憶當中。
“族長就是族長,和年歲無關。”先祖倒是沒有任何要擺老資格的意思,他原本就不是族長,儘管年歲可能是現存的外族人當中最爲老的,卻還是不願意擺老資格。
“那些老傢伙還好嗎?”見到現在的族長,先祖自然是要了解一下和自己同輩的人是否還活著,他不知道那些人是否能夠像自己這般幸運,能夠僥倖存活下來。若不是在封印之中,先祖也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他們都已經化爲守護族人的先靈了。”青冥想到那些死去的先祖,神色不由的有些黯然,若是有那些人的幫忙,他們或許早就回到這個世界來了,哪裡還會在那一片荒蕪的所在生活。
“都死了嗎?”先祖神色驀的就黯然下來,他原本就預想到會是這個回答,但當真的聽到的時候,卻還是不由的感到難過。這些人原本是與他同輩之人,若是還能夠活著,他也不會太過孤單,而現在就存他還活著了。
“是的。”青冥察覺到先祖身上的出現的難過情緒,自己也不由的黯然神傷起來。他沒想到自己的出現會讓先祖如此難過,可是在如此情況之下,他也不敢胡亂開口說話,只能站在那裡,等待著先祖回覆過來。
“不想這些事情了。”先祖倒是沒有傷心太久,很快就平復了心情,看著青冥道,“你來這裡是爲了什麼事?以你的實力暫時還不可能來到這裡吧。”先祖是何等之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青冥,並非真正的青冥,而是一個投影,只不過這個投影非常的真實而已。不過看白髮人的模樣是根本就沒有發現青冥的身份的。
“青冥來這裡是爲了瞭解這個世界的情況,不過我沒有辦法在這裡逗留太久,很快就要回去了。我想在回去之間,來見一見先祖,好爲以後的事情做好準備。”青冥平淡的說著,神色變化仍舊是不大。在說話間,他的身影已經開始變得模糊起來,顯然就是快要消失了。
“是嗎?現在可以放心了吧。”眼看著青冥消失,先祖卻是頗爲欣慰的笑了起來,隨後整個房間就只剩下他的笑聲,而青冥卻是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