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和一隱兩人一前一后的進了城,一隱臉上青腫一片,說話的時候發(fā)音還有些含糊。顯然玦動手了非常手段收了一隱當自己的手下。本來以一隱的實力,他臉上那些腫脹應該很快就能消掉的,可是不知道玦用了什么什么手段,一隱臉上的腫脹過了三天愣是沒消去一點。
一隱那慘不忍睹的豬頭樣加上他旁邊的相貌英俊氣質(zhì)邪異的玦,這兩人的怪異組合自然就引起了周圍的目光。尤其是玦身上還穿著極具古風的衣服,雖然在現(xiàn)在這個年代穿什么樣衣服的人都有,但是像玦這種頗為復古的穿著倒是極少的。
“老大,我覺得你應該換身衣服。不然太引人注目了。”一隱語音含糊的跟玦說道。他不明白為什么玦這家伙突然就穿上了這么奇特的衣服的,尤其是他的頭發(fā),原本還是干爽的短發(fā),不過是一會沒見就變成了及腰的長發(fā)。對于玦身上的奇怪情況,一隱當然沒有開口發(fā)問,他知道就算自己真的去問,也不見得能夠問出什么來。
“怎么這身衣服不好?”玦看了一眼一隱,他覺得自己的衣服除了臟了點外,倒沒什么不對勁的。
一隱可不敢說玦穿的實在太另類了些,他哼哼著道:“沒什么問題。不過有點臟而已,等會我們?nèi)Q身干凈點的衣服。”他的腦袋倒是轉(zhuǎn)的很快。
“嗯,的確是臟了點。”玦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滿是泥污的衣服,原本白色的衣服已經(jīng)臟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那就去換套衣服吧。”雖然被鎮(zhèn)壓了許久,但是因為得到了之前那個玦的記憶,所以玦并沒有太多的疑惑,只不過有些記憶因為時間的關系,他還沒能完全融合就是了。
玦沒有意見,一隱自然就是熟門熟路的帶著玦拐進了一間成衣店。兩人花了半個小時就換裝完成,玦出來的時候穿了一套純白色的西裝,加上他束在腦后的長發(fā)和邪異的氣質(zhì),給人一種極是特別的感覺。跟著玦出來的是一臉苦相的一隱,他沒想到玦這家伙身上竟然連一分錢都沒有,害的他又大出血了一會。一隱心中不斷腹誹著玦,哪有當老大的花小弟的錢的。不滿歸不滿,一隱卻是絲毫不敢抱怨。上次就因為不愿意當玦的手下,結(jié)果被狠揍了一頓,到現(xiàn)在臉上的腫還沒消呢。
“接下來我們?nèi)ツ模俊奔热贿M城了,那么玦自然是有地方要去的,所以一隱很自然的就開口問道。
“不知道。隨便走走吧。”玦給出的答案讓一隱有種想要吐血的沖動。他這個被迫認的老大竟然是沒有任何目的地的到處亂跑。
“你不回睿先生那里嗎?”對于出面破壞睿先生行動的人來說,一隱還是知道玦在睿先生家的地位的。
“回去干嘛?”
玦的回答再次讓一隱有想要吐血的沖動,這人腦袋是被門夾過還是真的就這么笨了。一隱怎么看都覺得眼前這個玦和那天晚上對決的人有點不同,可是看外貌完全一樣,只是說話的語氣稍微變了一些。他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玦有什么雙胞胎兄弟之類的。
“不回去,那你想去做什么?”一隱實在猜不透玦究竟在打什么算盤,索性直接開口問了。
一隱的這個問題倒是讓玦陷入了思考,不過他思考的時間不長,也就十來秒,隨即他很是認真的回答:“我想組建個軍隊。”
這一下,一隱再也沒能忍住了,他在愣了一下之后,張嘴就噴出一口吐沫來。他不知道是玦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又或者是他自己瘋了,他發(fā)覺自己剛才聽到了一個瘋狂的回答。組建軍隊?這是什么概念?哪怕一個異能者再怎么強,也不可能有人敢公然說自己想要組建一個軍隊的。這是完全觸及統(tǒng)治階級逆鱗的一件事。就算是睿先生等人也不過是假借商團之名,組建戰(zhàn)斗隊伍之實。
“你是說真的?”一隱聽覺說話的語氣不像是在說笑,不過為了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他還是問了這么一句。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進城來干嘛?”玦很是隨意的回答,就像是在說一件極其稀松平常的事。他得到了玦的記憶,知道這個世界社會階層是怎么樣構(gòu)成的,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會帶來什么樣的麻煩,但是他卻完全不在意。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力量。
“你知道這個城市最大的地下勢力是誰嗎?”玦沒打算動那些明面上的組織,所以就把主意打到地下勢力身上。他想的很清楚,地下勢力本身就是個勾心斗角的群體,只要他速度足夠快,在明面那些組織反映過來之前將所有的地下勢力整合到一起,到時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什么所謂了。
“這個城市最大的應該是黑狐了。”一隱想了一下回答。畢竟他本身也算是地下勢力的一份子,所以對于每個城市最大的地下勢力還是知道的。
“他們在哪?”看來玦是打定主意要去找這些地下勢力的麻煩了。
一隱沒辦法回答玦的這個問題,但是他提出了另一問題:“你打算一個人去找他們?”他很自然的將自己排除在外。他可不想去找死,要知道像黑狐這樣的大勢力異能者是絕對不會少的,就算他們兩個實力高強,打遍天下無敵手,但是架不住對方人多。一隱是沒有看到玦僅僅憑借一個光球就搞定了睿先生帶去的所有人的畫面,否則他就不會這么想了。
“當然不是一個人去,不是還有你嗎?”玦也不含糊,直接點明要一隱跟他一起去。
這下一隱可就傻眼了,他不想死,尤其是不想這么早死,可是有時候很多事情都不是人能夠控制的,特別是當你遇到一個完全不按規(guī)矩出牌的老大的時候。他無奈的看著一臉認真的玦問:“你確定要去?”
玦沒有回答,而是簡單的點了點頭,但是給一隱的感覺就是他非常堅決。無奈的的嘆了一口氣,一隱道:“好吧。你贏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明天再去找他們。”他試圖拖延點時間,好想出一個辦法來讓玦打消去找別人麻煩的念頭。貿(mào)貿(mào)然的去挑戰(zhàn)一個大勢力實在是一種愚蠢的行為,尤其是在只有兩個人的情況下。
玦沒有去想那么多,他只想快點組建自己的隊伍,然后好跟煙蘿等人對抗。那天他感受到的不只是兩股強大的氣息,另外還有幾股稍微弱點的氣息跟在煙蘿等人身邊。這給玦敲響了警鐘,讓人清晰的認識到想要和他們對抗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當年他就是太過相信自己的實力以至于陷入被封印的境地,時至今日,他已經(jīng)不再想以往那般驕傲了。失敗總是能夠讓人徹底的反省自己的。
兩人在城里隨便找了間旅館住了下來。期間一隱好幾次試圖去說服玦,讓他暫時放棄。可是玦吃了秤砣鐵了心,硬是要去找黑狐的麻煩。好吧找就找吧,反正死也就是一閉眼的事。當一隱發(fā)覺自己完全沒有辦法讓玦改變主意的時候,只能在心里面暗暗的發(fā)狠了。
天很快就亮,快到讓一隱覺得自己這一晚似乎根本就沒有睡覺一般。倒是玦一早就爬了起來,站在窗前做著深呼吸的動作,當他發(fā)覺一隱醒來的時候,轉(zhuǎn)頭一笑,道:“今天是個好日子。”語氣里隱隱有種興奮的感覺。
一隱卻開始頭疼起來了。這個新老大行事實在太奇怪了。
“走吧,我們?nèi)フ液诤!鲍i將衣服穿戴整齊之后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大鬧一場了,被鎮(zhèn)壓了那么久,他覺得自己實在應該好好的胡鬧一番才對得起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自己。
“果然還是外面最自由啊。”玦又發(fā)出了這樣的感慨,他正興奮的看著周圍的行人。現(xiàn)在還是清晨時分,所以路上的行人并不多,而兩人要去的地方并不是什么熱鬧所在,所以越走,周圍的行人就越少。
走了小半個城市,一隱帶著玦停在了一棟只有五層高的建筑面前。這棟建筑在城市的邊緣所在,周圍則是一些廢棄的廠房。建筑很普通,跟城里的其他建筑并沒有什么不同,唯一讓人覺得有些奇怪的就是這周圍的人似乎稍微多了點,尤其是那些躲在暗處的人。
玦微微瞇起眼睛打量著眼前這棟五層高的樓,他在剛一靠近這里的時候就發(fā)覺周圍藏了些人,而且有些人手中還拿著奇怪的東西對準了他們兩個。
“你確定是這里?”玦看著一隱。他想不明白為什么這里的地下勢力竟會選擇這么偏僻的地方當據(jù)點,還有那些躲起來的人手中握著的東西是什么。
一隱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帶錯地方。他可是吃過苦頭的,所以他根本就不敢騙玦。
得到回答的玦很滿意,他緩緩的上前一步,隨后對正在往自己走來的一名穿著休閑服的小青年道:“叫你們老大出來。”他的語氣完全說不上客氣,而且很明顯的帶著一股挑釁的意味。玦的想法很簡答,既然自己是來找麻煩的,那么當然是表現(xiàn)的越囂張越好,尤其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謙虛是什么東西,自然也就只能表現(xiàn)出囂張的一面了。
那個小青年倒也沒有被玦唬住,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玦和一隱一番,這才老神在在的問:“你們是什么人?找我們老大干嘛?”作為混的人,盡管有著各種不良習慣,但是顏色還是有一些的,他可不想自己一個不小心踢到一個大鐵板。也幸好他這么小心,否則在他開口的那一刻,他的腦袋就會直接爆開。
“別管我們是什么人,叫你老大出來。不然我就打進去了。”玦絲毫沒有客氣。說實在的,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很帥,非常帥,帥到掉渣。
“小哥,都是出來混的,別這么不客氣。”小青年伸手輕輕的點了點玦的胸口,用一種警告的語氣說道。
被這么一個小家伙戳自己的胸口,讓玦感到非常的不爽,所以他對一隱只是說了三個字:“廢了他。”
一隱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出手斷了小青年的那只戳玦的手。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玦說話說得太快,一隱出手的太快,以至于當血霧噴起的時候,青年還沒有絲毫的感覺。足足過了一秒鐘,青年才突然抱著斷臂痛吼起來,他額頭上全身汗,隨即就倒在地上,臉色發(fā)白的不斷抽搐著。周圍的那些人,不管是站在建筑面前的還是藏在一旁的人都愣住了,他們從來就沒見過這樣的人,見面剛說了幾句話就斷了別人的手。
這對黑狐的人來說是一種侮辱,是一種挑釁。根本及不用命令,那些手握武器的人立即發(fā)動了攻擊,子彈呼嘯著往玦和一隱身上招呼。
然而兩人臉上卻是滿不在乎的神色,玦是真的不在乎,而一隱則是假裝不在乎。相較于玦,一隱更清楚這些武器的威力,別看這些不過是最為普通的機械槍,可是那些子彈的威力卻是完全不容小覷的,尤其是其中幾個出手的人是絕對的高手,子彈襲來的角度刁鉆到了極點。一隱知道若非自己身為異能者,否則他根本就不可能發(fā)現(xiàn)那幾顆角度刁鉆的子彈。
子彈有先有后的襲來,玦終于動了。他平伸右手,右手屈指輕輕一彈,只見空氣中突然出現(xiàn)一道詭異的白色波紋,跟著就是密密麻麻的爆破聲響在空氣中出現(xiàn)。火藥味彌散在空氣之中。子彈掉到地上的聲響傳來,清脆到像是玉石碎裂一般。
“不堪一擊。”玦淡淡的說了一句,右手又是輕輕的一彈,白色波紋再次出現(xiàn)。
悶哼聲傳來,站在樓房面前的幾個人張嘴吐出幾口血來,臉色立即變得發(fā)白。而藏于暗處的人也是紛紛吐血,他們手中的武器更是直接裂成了碎片,再也無法使用。
“現(xiàn)在可以叫你們老大出來了嗎?”玦還是知道自己是來收服這些地下勢力的,所以根本就沒有動手殺人,不然他去哪里找那么多的手下來供自己差遣。
玦說話的聲音并不大,但是傳入那些人的耳中卻像是魔鬼的話語一般。有些膽小的家伙聽到聲音的時候嚇得瑟瑟發(fā)抖。剛才玦那簡單的兩擊已經(jīng)徹底擊潰了這些人的心防了,如果玦愿意,只要他隨意的大吼一聲,這些驚弓之鳥一般的人會立即潰敗的不成樣子。
“你們老大呢?”玦又一次開口發(fā)問,簡單到了極點的問題。
不同于剛才沒人回答,這次玦剛一開口,就有人接上了他的話。
“不知是哪位朋友來找我?怠慢之處還請原諒。”不算雄壯的聲音從建筑內(nèi)傳來,話語說完的時候一名中年人也就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是個極為普通的中年人,普通到你將他隨便丟到人群里都不會去注意他。可是這么一個普通的中年人卻是這個城市最大的地下勢力黑狐的首領。
“你就是他們的老大?”玦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這名不論怎么看都不出眾的中年人。他沒想到這樣的人竟會是黑狐的首領。
“正是。”中年人不卑不亢的回答。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人受了傷,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僅僅是憑兩個人能做到這點也是極其厲害的了。
“那就容易了。”玦笑了起來,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你和你的手下全部投入我的門下給我當手下。”完全沒有技巧的一句話,將玦的囂張表現(xiàn)的淋漓精致。他甚至沒有說出任何讓對方心動的條件,因為他的拳頭就是讓他們心動的最好條件。
“這位朋友真是愛開玩笑。”中年人臉上閃過一絲陰狠之色,不過很快就被他隱藏起來,“不知朋友來自哪里,為什么來找我們麻煩?”他還不清楚玦的實力,所以不敢貿(mào)然出手,尤其是現(xiàn)在他這邊高手還沒有到齊,萬一出點什么事的話可就麻煩了。
玦歪著腦袋看著強自鎮(zhèn)定下來的中年人道:“我沒開玩笑。我數(shù)到十,如果你不答應,我就自己動手。”完全沒有給對方轉(zhuǎn)圜的余地,玦算是將黑狐給徹底得罪了。但是他也知道像這些地下勢力奉行的就是拳頭道理,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你可以試試。”中年人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他對眼前這家伙完全沒有好感,任誰對一個打上門來的人都不會有好感的。他倒想看看這人怎么樣憑借兩個人打贏他們這么多人。
“你還有十秒的時間可以考慮。”玦并不急著動手,他也知道對方在等援兵,所以他稍微給了對方一點點時間。這是他對螻蟻的仁慈。
十秒的時間并不算長,但是卻足夠讓對方的援兵趕到了。只不過是過去了七秒的時間,對方的援兵就已經(jīng)到齊了。隨后十秒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