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自己的手,不肯讓種果進去。
早就知道這個傢伙肯定會在這裡按自己的事情,所以說種果趕緊朝著身後的小翠使了個眼色,小翠這才急忙把之前的令牌掏了出來。
這時候種果才冷冰冰的說:“你這傢伙給我看清楚了,如果沒有陛下的手諭,我怎麼敢到這裡來?而且這次陛下說了,要把朱大人給赦免,所以親自讓我前來,把人帶走,你們要是再敢多說的話,我便直接回稟了陛下,到時候你們的人頭都不保。”
看了看眼前的令牌,又聽著種果方纔說的話,這些個獄卒,頓時有些疑惑了。
畢竟上頭也沒接到陛下的聖旨,可是爲何突然之間,種果怎麼拿著令牌來了?看看這個令牌倒也不像是假的,那麼證明種果並沒有說謊,只不過此時要是把人放了,那到時候出了問題該找誰呢?
不免趕緊走了回來,朝著另外的一個獄卒詢問起來:“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做呢?”
誰知道那個獄卒瞅了一眼令牌之後,才拍了拍這個傢伙的肩膀,笑了笑。
“我說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難道你不知道陛下跟這位姑娘的關(guān)係是怎麼樣的?那都已經(jīng)傳到後宮沸沸揚揚的了,既然這位姑娘拿著令牌前來,自然是得了陛下的聖諭,不然的話又怎麼敢呢?怎麼還是趕快把人放進去,然後再將朱大人放出來吧!”
既然連自己的同夥都這麼說,另外的那個獄卒才點了點頭,然後打開了這個牢獄之門,讓二人進去。
臨行之際,還不忘了吩咐一句:“朱大人在最左邊…姑娘,趕快去吧,把人帶出來之後我們也好交差。”
種果臉上假裝很淡定,點了點頭,這才拉著小翠的手慢慢的走了進去,可是手心裡的汗水,小翠已經(jīng)感受到了,看樣子種果心中也是很害怕的,莫說是種果了,就連小翠也是已經(jīng)渾身顫抖。
剛剛走進了天牢之後,小翠跟種果便雙雙喘了一口粗氣。
“剛纔真的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什麼要被檢查出來呢,沒想到居然這麼好矇混過關(guān)!看來天牢也不過如此…”
一邊說著,小翠一邊捶了捶自己的這個腰。
旁邊的種果也是嘆了口氣,但是急忙朝著前面看了過去。
然後再朝著小翠說道:“如今咱們恐怕沒有時間再多說別的了,還是趕快去把人救出來再說吧,更何況咱們的令牌本來就是偷出來的,而是讓旁人給檢查出來,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聽說這會兒,小翠也趕忙點點頭,二人朝著最左手邊兒去。
等來到朱思章所待的那個監(jiān)獄裡的時候,兩個人頓時愣住了。
眼前一個被繩索吊在那裡的人,難道真的是朱思章嗎?當初是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可是此刻全身的傷痕,遍佈的血跡,披散的頭髮完全看不出來,這是曾經(jīng)的狀元爺。
一看到這種情形之後,小翠便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大聲的哭了起來。
“老爺,你怎麼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都是小翠的錯,是小翠來晚了,如果小翠早了一點的話,想必你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旁邊的種果更是不敢相信,但只是愣在那裡,眼淚順著臉頰慢慢地滾淌出來…
或許是被二人的哭泣聲給驚醒了,朱思章在才慢慢的擡起頭來,看到兩人的時候更是驚訝萬分,這可是天牢兩個人怎麼會走進來了?難道說是陛下將自己放出去?這也不可能呀!
要知道朱思章的心中如何不知道,自己對於這個朝代來說意味著什麼?那是必定不會留一條性命的!就算是最好最好恐怕也是拉去充軍,或者流放寧古塔。
“你們兩個人怎麼來了?是不是陛下那邊下了命令要把我放出去?”
雖然心裡頭覺得不對勁,但是朱思章仍舊抱著最後的一絲幻想,朝著種果問道。
聞聽此話之後,種果只是在那裡幫著這個人接下來手上的鎖鏈,至於其他的便沒有多說。
誰知道旁邊的小翠,一聽此話之後,特別的不高興。
十分氣憤地大吼道:“那個狗皇帝怎麼可能會放過主人您呢?要不是我偷偷的到宮裡面來,跟種果一起將這個令牌給偷出來,只怕現(xiàn)在您都要死在這裡了,好了,咱們不必多說了,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再說吧!”
得知這兩個人是偷了令牌纔會偷偷潛入進來的時候,朱思章居然一下子推開了小翠的手,使勁兒的搖了搖頭。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這樣子的話我也害了你們兩個人,而且我何罪之有,爲何要把我關(guān)在這裡我相信皇帝陛下一定會有理智的選擇,想清楚之後一定會把我給放出去的,你們趕快離開,不要讓人知道,你們進來過…”
說著居然直直的坐在地上。
這可是把種果給著急壞了,都已經(jīng)到了什麼時候了,居然在這裡玩兒這些個儒雅書生的性子。
想都沒想便直接走過去給了這傢伙一巴掌。
看到自己的主人被打了,小翠當然過去準備還手。
卻被種果狠狠的推倒在地上,種果指著眼前的朱思章,大聲的訓斥起來:“你現(xiàn)在在這裡裝這個高雅給誰看?你知不知道,小翠爲了你,我爲了你,那可是不惜丟掉自己的生命,可是如今呢,別人都爲了你,你又在做什麼?現(xiàn)在在這裡說這些,裝這些個風高亮節(jié)給誰看?有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保命才行!”
旁邊的小翠一聽這話之後,那是哭的,更加的委屈了。
原本還在那裡十分清高的朱思章,被種果這一巴掌卻是完全給打醒。
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
反而是小翠也趕緊走過來勸解:“公子,種果如今說的太對了,咱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別的,而是把自己的這條命給保住,你也知道的,太后娘娘現(xiàn)在巴不得要了你的命,如果你繼續(xù)在這裡留下來的話,到時候恐怕都沒有機會還嘴就已經(jīng)把命給丟掉了
…”
此時此刻,朱思章總算是從朦朧之中回過味兒來。
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的話我聽明白了,好吧,我按照你們說的去做!但是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慕容靳後悔的…因爲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謀朝篡位!”
說罷便急忙拉著二人的手準備逃離這個天牢。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卻是突然之間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一羣御林軍把種果等人團團圍住。
爲首的正是之前太后派過來的王百川。
慢慢的走到種果的面前,昂首挺胸地說:“種果姑娘,你這又是何必呢?明明知道這個人是朝廷重犯,可是你居然還不顧一切的去把陛下的令牌給偷盜出來,想將這個人給越獄出去,告訴你那個癡心妄想的!今天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或許,將此事告知陛下,陛下會饒你一命的。”
提前慕容靳的時候,種果心中卻是覺得有一些虧欠。
可是說讓自己把朱思章再次親手送到天牢裡的話,那是決然不可能的。
故而站了過來,理直氣壯的看著這個傢伙。
“護衛(wèi)大人,你說這些覺得有用嗎?我既然都已經(jīng)敢這麼做了,那我就不會後悔的!今天我是必須要把朱大人給救出去,無論是誰擋在我的面前都是不行的!要知道,本來就是被冤枉的,爲何要這樣子去當替罪羔羊?難道你忍心嗎?”
種果的一番話,讓眼前的這個王百川徹底愣住。
因爲平時倒也聽說過,這朱思章確實沒犯過什麼罪,只可惜太后娘娘有命,自己也沒有辦法。
似乎是看出了這個人的疑惑,種果才繼續(xù)追問下去。
“早就聽說御林軍的王護衛(wèi),那可是最通情達理,正直的,沒想到今天你也願意成爲皇太后的走狗…”
身後的那些個御林軍,頓時都在這裡議論紛紛…
如此一來,反倒是更加把這個王百川給激怒了。
指著眼前的種果,便朝著身後的這些個人大聲的說:“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咱們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殺無赦,一個人都不要留!”
接到了這個頭兒的命令之後,身後的那些個御林軍便全都衝了出來。
朱思章急忙將種果還有小翠護在自己的身後。
“這件事情本來就跟你沒有關(guān)係,你趕緊帶著小翠去休寧殿,只要到了那裡,想必陛下是不會對你怎樣的,小翠我也託付給你了…”
說完便自己衝上前去,把這兩個人狠狠地往後推了推。
然後走到了王百川的面前。
淡淡地笑著說:“王護衛(wèi)你要抓的是我,如今趕緊動手吧!請不要爲難這兩個人,畢竟他們兩個人也不過是爲了我罷了,希望你能夠諒解!”
誰知道王百川卻是搖了搖頭,
“朱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太后娘娘的命令是把你們?nèi)季偷靥帞兀@也怪不了我,我也只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