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妃雖心有不甘,但慕容靳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再多說些什麼,也還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只好慢慢的下來,微微欠身,柔聲道:“那閒兒先行回宮,待臣妾身子好了些,再來服侍皇上。”
慕容靳輕輕的點了點頭,揮袖示意其離去。那小宮女便攙扶著魅妃走出休寧殿。
慕容靳正躁動不安,頭上冒了些許汗。正準備走向龍塌自行‘解決’一番,回眸便看見了躲在屏風後面的那人。
“誰?”敏銳的眼神對上那邊膽怯羞澀的眼睛。
種果聞聲而出來,腳步就像灌了鉛一般的寸步難行,走得極其慢,似乎前面的皇上就像是一頭野獸一樣,隨時會想第一次初遇那般的撲上來……
慕容靳見到是種果,不禁大爲震驚,說道:“是你?小尼姑?你怎麼穿著太監服?改行做太監了?”慕容靳玩笑般的問題,似乎並沒有緩解得了現在的氣氛。
種果苦笑不堪,抿著嘴脣心道: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什麼尷尬的場面都讓自己撞到!
欲哭無淚的狀態下,根本沒打算回答皇上的質問,腦子迅速轉動,這才讓遲鈍的種果反應過來,自己是過來幫那羣姑娘們以及自己求情的!而後又想到許侍衛給自己灌輸的各種禮儀知識。
馬上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念道:“皇……皇……皇上……”皇上後面應該說什麼來著?很明顯,種果在這種緊張尷尬的氣氛斷片了……根本就沒有想起許石給自己的那些臺詞。這下死定了……種果在心裡吶喊著。
隨即沒了辦法,還怕說多錯多,此時的慕容靳可不是當初在客棧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自己的人,而是皇上啊……種果只是跪著,抿著嘴巴。
慕容靳見到那緋紅的臉頰以及顫抖這得身體,內心一陣狂熱,先前被魅妃‘調戲’著的熱血,好不容易被自己壓制了下去,這下又被這小尼姑挑動了起來……
連忙扶起種果,種果低著頭,這點倒是和許石說的照做了。但是就算是許石不說,在這種情況下,自己也不可能理所當然的看著他啊。
種果依舊抿著嘴不說話,低著頭。那太監帽子,似乎要把她那整個小臉頰都包起來似得。慕容靳越看越有趣。手不受控制的擡起,握住她的下巴擡起來看了又看。
“爲什麼不敢看著我?”慕容靳柔聲問道,似乎正在勾引‘種果’了。而慕容靳沒有發覺的是,自稱是‘我’而並非那帶著威嚴一般的‘朕’。
種果帶著顫抖的聲音,一五一十的說著:“因……因爲,因爲許侍衛告訴我,如果直視著皇上,是對皇上的大不敬。”說道後面,哭腔都出來了。
慕容靳放下她,害怕這樣的舉動,怕是嚇著了她,隨即調侃道:“喂!小尼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我……我……”種果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憋不出半句人話。
慕容靳看著這羞澀的模樣,內心狂躁,絲毫壓制不住,一把握住種果的肩膀,正準備‘輕薄’之,隨即念頭一起,這種果是佛門中人,自己這樣做的話會不會有辱佛門,擾了佛門的清靜?
在一番思慮之下,慕容靳火熱的眼神漸漸降低了溫度,這讓種果立馬送了一口氣,真害怕他像只老虎一樣撲上來把自己‘吃幹抹盡’!哪怎麼才能和朱思章廝守終生呢?
慕容靳立馬下令,說道:“種果對嗎?種果小師父,你坐下來打坐唸經吧,近幾日,朕爲了國事可煩惱了,好好的清靜一下,幫朕調養一下生息。”
種果哭笑不得,這皇上腦子裡面想的都是些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啊?思緒還真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難道帝王家的人都這樣的嗎?種果雖然不願意在這等事情上費時間,自己還等著出宮尋找朱思章呢,但是隨即一向,現在不從了他的意,到時候他不答應自己也還是白搭啊……而且看他剛剛的反應……還是打坐唸經調養身息來的比較安全些。
對比一番之後,種果立馬改變了注意,立即恢復之前的鬥志與膽量,蹦蹦跳跳的把茶水的托盤放在桌子上,毫不畏懼的看著慕容靳,說道:“好,成交。”
慕容靳領種果來到了另一間房間,讓種果坐在鋪了毯子地上打坐,種果立馬毫不猶豫的做了上去,閉目養神。慕容靳倒也是有樣學樣,坐在種果對面的毯子上開始打坐。
良久,慕容靳只覺得耳目清淨,似乎身邊的煩惱已然消失不見,而渴望了明顯降低了許多。
一個時辰有一個時辰過去了,種果雖說是佛門中人,心境應該淡定,可此時卻不禁焦急起來,這樣打坐下去,馬上就要到黃昏晚上了。那幫姐妹們還在等著自己的好消息呢。而且指不定這和慕容靳待會還會想出什麼法子整自己。
種果偷偷的睜開一隻眼睛,偷偷瞄著對面的男人。
真好看!種果在心裡不禁感嘆道。慕容靳本來就生的俊俏,平日時而放蕩不羈的樣子,時而是朝廷之上那嚴肅可怕的樣子。而此時靜靜的閉目養神,安安靜靜的他卻又另外一番味道。
種果睜開眼睛,肆無忌憚的欣賞著眼前男子的美色。而不禁越靠越近,臉幾乎貼近了慕容靳的臉……
慕容靳突然感到一股清香之氣環繞鼻尖,又有著些許氣息似乎在牽引著自己。立馬睜開眼睛。而種果此時對上的正是那突然之間睜開著的丹鳳眼……
“啊!”種果嚇了一大跳,立馬跳到後面去,以防這慕容靳對自己做些什麼不禮貌的事情!
“喂!你幹嘛。”慕容靳平淡無波的問著,似乎在期待著什麼有趣兒的答案。
種果鼓起腮幫子,一想到初次見面的場景,便一肚子氣,也不知道從那裡借來的膽子,就這麼惡狠狠的問著那人:“我幹嘛?我怕你行爲不檢當,意圖非禮我!
”
慕容靳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得,嘲笑一番說道:“我非禮你?喂,小尼姑你搞清楚狀況啊,剛剛不是你湊過來的嗎?怎麼的反過來倒是怪罪我呢?”
種果語塞,東張西望了一番,心道:自己還真是糊塗,先不說自己理虧,最最最關鍵的是這裡是皇宮啊!是這個男人的地盤……況且,自己可是來求他辦事的……怎麼自己能這麼大膽的還能質問他呢?
立即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皇上皇上對不起,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慕容靳只是被這可人的模樣再次逗笑了。這是這幾日來最開心的一天吧?
隨即慕容靳不禁恢復了平常模樣,說道:“好啦,朕念在你是小尼姑,就不跟你計較了!說吧,你怎麼進來的?”
種果見到這皇上還是蠻有氣度的,立馬咧開了嘴角,只是可不能說是許石放自己進來的,不然到時候萬一這皇上不高興了,牽連了那許侍衛可怎麼得了?
種果再次準備撒謊,自己真心不配爲佛門中人,現在說謊話簡直就是家常便飯的不可缺少了。
“不是許侍衛放我進來的!是我自己偷偷溜進來的!”種果急忙解釋道,可怎知這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皇上忍不住又笑了一陣子,這小尼姑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頓了頓,慕容靳故作嚴肅的樣子,準備好好教訓著小可愛。立馬說道:“什麼?偷溜進來的?你可知道,擅闖朕寢宮的人都是些什麼下場?”
種果懵了,還是很天真的湊近問道:“什麼下場?”
“砍頭的下場!會當作刺客而被五馬分屍的。”慕容靳強制著忍住想笑的心情,繼續恐嚇道。
種果一聽,那眼淚就快要順勢而出了。慕容靳無語一陣,急忙哄到:“誒誒誒,你別哭啊!待會別人以爲我欺負你們這羣尼姑了,我這皇上的顏面何存?”慕容靳這可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放下姿態道。
看這哄的方式還是不能制止,連忙又說道:“我嚇唬你來著呢,別當真啊!”
種果猛地一擡頭,立馬呵呵呵的笑了起來,看來這招苦肉計也不是沒有用吧?慕容靳扶額,算是敗給她了……
看著那張像貓一樣的臉,慕容靳好想就這麼‘侵犯’過去。
但隨即還是剋制了下來,視線轉移到其他地方,故意問著:“那你這身衣服在哪拿的?該不是買通了哪個小太監吧?那朕可得好好懲罰懲罰那個不知所謂的太監!”
種果驚到,皺了皺眉心想:這可惡的皇上怎麼這麼多事?太過分了!
但是又不能隨意指出一個太監,這不是又害了一位莫名其妙被冤枉的太監?立馬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的說道:“不不不……不是的!我……我是打暈了那個太監,然後才把這個太監服偷來的,你要怪就怪我,要罰罰我!”種果一股正氣凜然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