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了之后老太太也累了,便由人扶著去休息,雖然老太太休息了,但真正的慶壽活動還沒開始,宴席結(jié)束沒多久后,喝戲的、表演雜藝魔術(shù)的都開了場,更有各樓棋牌活動也開始了,平日里靜謐的老宅真正開始無比熱鬧起來。
尚方彥則又牽著楚喬回到了他的院落,吩咐傭人拿來了醫(yī)藥箱,然后在楚喬面前打開,拿出消毒藥水,看著楚喬聲線輕揚低醇地道,“把手拿過來。”
楚喬坐在離尚方彥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尚方彥身上那強烈的男性氣息,看著尚方彥直直地盯著自己,楚喬又挫敗地垂下了眸,兩頰好看的酡紅一直就沒有褪去過。
“不用了,小傷而已?!?
尚方彥霸道地拉過了楚喬的左手,“是不是小傷,我看了才算?!?
楚喬又抬眸看著尚方彥,看到他臉上的堅持和認(rèn)真,便也不做任何掙扎,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然后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撕開了自己食指上的創(chuàng)可貼。
尚方彥看著楚喬食指上那道幾乎是由指甲蔓延到第二個指關(guān)節(jié)處的傷口,心中不由一悸,一股涼涼澀澀痛痛的味道在胸腔迅速彌漫開來。
傷在手指,確實不是什么大傷,可這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也絕對不像是楚喬說的那么云淡風(fēng)輕的“小傷而已”。
抬頭,尚方彥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又愛又恨又痛又憐的復(fù)雜眼神瞪著楚喬,久久不語。
楚喬被尚方彥盯的心里直發(fā)毛,心跳瞬間便亂了節(jié)奏,連呼吸都不由輕了幾分。
“怎么啦?”
尚方彥深吁一口氣,就在楚喬以為尚方彥會責(zé)備或者數(shù)落她的時候,他卻只是蹙眉問了兩個字。
他說,“痛嗎?”
楚喬鼻子猛然一酸,眼里不聽話的就氤氳起一層霧氣,想要告訴尚方彥,她真的一點都不痛,可是卻一時失了言語的能力,只能拼命搖頭。
不痛,尚方彥,一點都不痛,有你在,有小敘在,這點痛什么都不是…
看著眼前明媚如晨曦時那一株含著露珠的動人水仙似的楚喬,尚方彥的心頓時柔軟的一塌糊涂,揚唇溫和一笑,明朗如春風(fēng)和煦。
“我要你從現(xiàn)在開始記住,你是我尚方彥的妻子,不需要卑微地去討好任何人,包括我的祖母跟母親。”
淚水忍不住就掉了下來,可楚喬臉上卻漾開了最美的笑容,點頭努力發(fā)出一個“嗯”的鼻音,其它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尚方彥抬起另一只手,溫?zé)岬闹父馆p柔地拭去楚喬眼角的淚珠,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頭低下,唇完全不受控制地落下印在了那兩片嬌艷欲滴的紅唇上。
楚喬睜大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那張放大的容顏,一時怔住,漏了心跳,忘記了呼吸,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般,她此時看到的只有尚方彥,聽到的只有尚方彥的心跳和呼吸聲,聞到的也只有尚方彥身上清冽而干凈的氣息。
她的一切的一切,此刻都只為尚方彥而存在。
尚方彥伸出舌尖慢慢地描摹著楚喬嘴唇的輪廓,品嘗著那兩片紅唇的味道,忽爾感覺到楚喬的身體猛地顫栗了一下,然后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他原本想要深入品嘗的念頭就此打住。
不急,他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及耐心讓楚喬全心全意地毫無戒備地將她自己完全交給他。
淺嘗即止,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尚方彥就離開了那兩片滿是誘惑的櫻唇,意味深長的揚唇輕笑起來。
楚喬看著尚方彥嘴角漸漸放大的笑弧,兩頰瞬間炸開了一朵紅云,猝不及防地低下頭去,再不敢看他。
這個家伙,實在是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