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安然站在病房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很快門便打開了,他沒想到的是開門的居然是自己boss,而且還是一臉的憔悴,他從來沒見過這幅模樣的boss,心里不禁驚訝。
“先生……您不是……”他想問的是,先生你不是在美國嗎?他昨天打電話的時候boss還在美國的啊。
安然側(cè)過眸子看了看里面病床上的慕青,心想……boss真的談戀愛了?
徐晟川不在乎安然有什么想法,他私人的事情只需要自己清楚就好,他抬起起手腕看了看腕表,然后面無表情的對安然說,“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待會慕容筠會過來!”
說完不顧安然的一頭霧水,然后,徐晟川轉(zhuǎn)身,對躺在床上的慕青說,“我走了,有什么事情跟安然講!”
慕青一聽徐晟川要走了,心里自然是舍不得,他們還沒有好好的說話,雖然心里雖然不舍,但面上還是微微的笑了一下,對徐晟川說,“我沒事的,肖瀟也會過來陪我的。”
徐晟川一聽“肖瀟”兩個字,臉色頓時差了幾分,一想到那個男人居然穿著自己的衣服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慕青的臥室,他就極度的不爽。
但他心里不爽,但也知道,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安然和慕容筠都有事情要忙,而肖瀟比較閑,并且和慕青的關(guān)系也比較好,想到這里,徐晟川的臉色恢復(fù)了幾分,盯著慕青冷冷的說,“不要讓他碰你!”
慕青一愣,隨即臉紅道,“胡說什么呢。”
而安然聽著自家boss和慕青打情罵俏,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的新奇,果然戀愛是改變一個男人最好的方法。
管你鐵石心腸還是冷面閻羅,都敵不過一個情字啊。
就在安然抒發(fā)感慨的時候,徐晟川俯身在慕青的額頭淺淺一吻。
慕青一看門外的安然,頓時臉紅透了。
而徐晟川徐大爺依舊淡定的令人發(fā)指,慕青無語。
門外的安然也無語,心里叫苦,boss,您就不能不把我當(dāng)空氣嘛?我好歹也是人啊,也會受刺激啊,我要是談戀愛了,誰來跟你賣命啊……
“安然,照顧好她!”徐晟川看了一眼安然,冷冷的吩咐。
頓時安然打了一個激靈,然后看了看慕青,隨即對著徐晟川說,“先生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慕小姐的!”
徐晟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美國那邊的事情還需要幾天的時間,你們這邊只要準(zhǔn)備好就可以。”
“是,先生。”安然低頭說道。
說完這些話,徐晟川轉(zhuǎn)身拎了自己的小箱子,臨走的時候?qū)δ角嗾f,“別再蠢了!”
慕青委屈,她哪里有蠢啊……真是的,最后悶悶的點(diǎn)頭,說,“好。”
徐晟川給了她一個嫌棄的眼神,然后走出了病房。
走廊上,安然走在徐晟川的身側(cè)。
“慕青胳膊和小腿都有受傷,可能需要修養(yǎng)一段時間,如果必要的話你跟喬姜講一下,慕容筠待會兒會過來,你們把慕青帶到那邊去。”
“知道了,先生。”
徐晟川吩咐完慕青的事情,又對安然說,“公司里這段時間主要聽博川的安排,順便找人盯一下徐錦旻。”
“徐錦旻?”安然不解的看向徐晟川,自家boss一向公私分明,不可能把私人情感帶到工作上來。
“有可能已經(jīng)和我那位可愛的大侄子勾結(jié)在了一起。”徐晟川冷冷的說道,一想到剛剛徐錦旻在病房門口的表現(xiàn),徐晟川不得不懷疑。
聽到這個,安然一驚,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我會安排人的。”
“嗯,其他事情我過去了再安排。”徐晟川說著。
“好的,先生。”
徐晟川沒有讓安然送自己,慕容筠還沒有過來,讓慕青一個人待在醫(yī)院徐晟川不放心,所以他自己開車去了機(jī)場,況且機(jī)場的停車場有他的專屬停車位。
徐晟川來的匆忙,回去的也匆忙,他幾乎是掐著點(diǎn)到的機(jī)場,拿了飛機(jī)票就直接往檢票口走,只是就在他往里面走的時候居然接到了他父親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老爺子風(fēng)雨欲來的聲音,“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嗎?”冷冷的呵斥,不問分明的指責(zé),符合老爺子一貫的做法。
看來有人通風(fēng)報信的速度還真是不慢……徐晟川笑了笑,對著手機(jī)說道,“父親這是在生什么氣?”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嗎?到現(xiàn)在你居然笑的出來?”老爺子的聲音透著上位者的威嚴(yán),專制,以及冷血。
“父親這是現(xiàn)在連我這點(diǎn)自由都要管了嗎?而且我的確不知道我又做了什么讓您如此大動肝火。”徐晟川捏著護(hù)照的手緊了緊,聲音依舊不咸不淡。
但他的這種態(tài)度在徐政添看來就是挑釁,就是故意,“你找什么樣的女人不好,你偏偏要找徐檁的兒媳婦,這就是你故意要跟我作對的方式嗎?簡直是丟臉!”
“呵……看來父親已經(jīng)知道的差不多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打電話過來質(zhì)問我,您了解我的,我是不會收手的!況且……我丟的是我自己的臉,跟父親您又有什么關(guān)系?”徐晟川的聲音透著冷靜,每一個字都讓徐政添氣的發(fā)抖。
“你就是這么跟我講話的嗎?”前一段時間徐政添就聽到有人講自己的小兒子居然去招惹徐檁的兒媳婦,那可是他的侄媳婦啊,怎么能做出如此丟臉的事情,沒想到這個逆子居然還倔強(qiáng)的說自己不會收手!
到底是收什么手?徐晟川冷笑。
“既然父親不是原來的父親,那么兒子有點(diǎn)變化也不足為奇吧。”徐晟川的眼神透著冷漠,他怎么能忘掉這個名義上的好父親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事情,那些讓他忘不掉的噩夢。
無論是誰,都攔不住他。
“我馬上要登機(jī)了,父親沒什么要緊事的話那就掛了。”說著徐晟川就掛斷了電話,而他臉上的神色卻更加的陰郁了,VIP通道的好幾個人看到他都往旁邊躲了躲。
而徐晟川像是沒看到一般,自始至終冷著臉。
徐家老宅,徐政添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氣的嘴唇直發(fā)顫,眼里劃過一絲冷厲,究竟是什么,是什么讓那個曾經(jīng)乖巧的兒子變得如今這般冷漠,深沉。
他緊緊的握了握手上的座機(jī),然后泄恨般地,狠狠的講手里的座機(jī)摔到了地上,整個人氣的發(fā)抖。
聞聲趕來的梁叔一進(jìn)來便看到怒發(fā)沖冠的徐政添。
“先生,您別生氣了,小川的性子是倔了些,但他絕對死不會亂來的!”梁叔著急的說道,順便給老爺子倒了一杯茶,讓他順順氣。徐政添可有高血壓啊,這一生氣要是犯了,豈不是更亂了。
徐政添肅蕭著臉轉(zhuǎn)過頭,對著梁叔冷聲道,“他要不是從小被你和莊瀾慣著能有今天這么無法無天嗎?啊?”
面對徐政添如此的指責(zé),梁叔說不出話來,他一生無子,自然對徐晟川喜愛有加,而夫人……徐晟川是夫人的孩子,怎么會不疼愛,而且孩子又是那般的乖巧懂事。
可梁叔如今從徐政添的口中聽到“莊瀾”兩個字,心里還是止不住的驚訝。
徐家主家誰不知道,十五年來,莊瀾兩個字就是禁忌,誰也不敢提起,這兩個字更是徐政添的禁忌,曾經(jīng)在徐家的傭人有多少因為那件事情被辭退了,可如今舊人舊事被徐增添自己提起……
梁叔低聲嘆了口氣,那一年發(fā)生的事情太多……想到當(dāng)年的事情,梁叔就忍不住的難過,夫人死了,少爺變了……這徐家也變了。
梁叔站在一旁沉默著不說話,而徐政添瞬間也仿佛蒼老了好多歲。
半響,徐政添才開口,“晚上讓墨川和恪勉過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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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
慕青躺在病床上,白墨坐在一旁給她削蘋果,因為大家都忙,而肖瀟又去拍片子了,所以照顧慕青的任務(wù)就落在了白墨的身上。
當(dāng)白墨第一次出現(xiàn)在病房的時候,慕青差點(diǎn)沒有認(rèn)出來。
“慕小姐,那天謝謝你!”白墨對著她這樣說。
慕青愣了半天,才想起來白墨居然是自己在【非夜】就下來的那個男生,而后來……在慈善活動的時候,白墨也救了自己嘛,想到這個,慕青就說,“那次也是你救了我嘛,我沒想到你居然在這里工作。”
“我已經(jīng)大三了,在慕容哥這里兼職,聽說你在這里,所以我就過來了……”說著白墨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慕青一聽,明白了原委,笑著說,“這里挺好的。”
此后的幾天就由白墨來照顧慕青了。
慕青看著白墨手里的蘋果快速的蛻皮,而且蘋果皮居然沒斷,又薄又長,而那一把水果刀在他的手機(jī)就像藝術(shù)品一樣。
看來他真的適合做醫(yī)生。
慕青盯著白墨的雙手出神,今天已經(jīng)是元旦了,可徐晟川依舊沒有回來的跡象,而自己身上的傷也依舊沒好。
好在還能走,上洗手間這種事情自己還能解決。
不過,徐晟川離開也才不到一個禮拜,可她卻覺得像是過了很久,每天躺在床上,班也不能上,甚是無聊。
剛住院的時候,喬姜一聽說她住院了,忙著到了這里,一見到她就是各種問這問那,慕青自然不敢說是為了追男人才出的車禍,直說不小心。
喬姜看著慕青生氣的說,“我答應(yīng)了你的母親要好好照顧你的,你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慕青重重的點(diǎn)頭,然后笑著說自己沒事。
公司的事情又丟給了喬姜,慕青特別的不好意思,而喬姜冷著臉看了一眼慕青說,“趁著我還能幫幫你,好好把身體給養(yǎng)好了。”
慕青無奈,但也只能聽喬姜的話。
后來,胡筱婕和藍(lán)玉,方言也過來看她了,藍(lán)玉一看到慕青手上和腿上的繃帶,揶揄道,“這年頭都喜歡cosplay走醫(yī)院風(fēng)了,你說你這次能賺多少錢啊。”
面對藍(lán)玉的挖苦,慕青也是無奈,誰叫她現(xiàn)在是傷患呢。
而方言還好一點(diǎn),只說,“公司交給我們,好好養(yǎng)病。”
慕青滿意的笑笑,白了一眼藍(lán)玉。
倒是胡筱婕,從進(jìn)門開始就低著頭沒說話,慕青不解,看著藍(lán)玉,小聲的問,“她怎么啦?”
藍(lán)玉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慕青又看向了方言,方言也是如此。
半響,胡筱婕這才抬起頭,一臉的淚水,抽泣的說,“慕……總……啊啊,都怪我……”
慕青,眾人不解,面面相覷。
“圣誕節(jié)的時候我許愿說,希望你可以休假,我……不想看見你……我看到你總是很害怕……嗚嗚……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會……出車禍……”
胡筱婕又是哭又是吸鼻子的,慕青看了都不忍心,她用能動的那只手拉了拉胡筱婕的袖子,說,“沒事,這是我自己不小心,跟你沒關(guān)系……”
胡筱婕還是覺得是自己的錯,后來是藍(lán)玉和方言兩人齊力把人哄好了然后帶走了。
之后,慕青就堅決不讓他們來了,他們來了比不來更糟心。
元旦這一天,慕青躺在床上,時不時的看一看手機(jī),就連白墨也發(fā)現(xiàn)了。
“青姐,你是在等什么消息嗎?”
慕青笑了笑,說,“沒事……”
可到底有沒有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直到元旦過去,她都沒有收到徐晟川的一條短息,而她打過去的電話,全部都是無人接聽。
第二天,慕青倒是接到了徐晟川的電話,可徐晟川卻說,“我還在美國,這邊的事情有些復(fù)雜,短期內(nèi)可能回不來了。”
徐晟川說的輕描淡寫,但慕青卻聽出了他的確是在為工作的事情煩惱,慕青對著手機(jī)說,“嗯,沒事,工作重要。”
之后他們的聯(lián)系越來越少,徐晟川每次接電話聲音都帶著掩藏不住的疲憊,慕青心疼,可無可奈何,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透。
好幾次安然和慕容筠過來,慕青都問過“徐晟川最近在忙什么啊?”
慕容筠笑著說,“我怎么知道啊,我只是一個醫(yī)生而已。”
而安然更是說不知道,“先生那邊的確很忙,但具體事情只有秦總知道。”
但秦總秦博川卻一次都沒有來過慕容筠的診所。
麥雖然很像知道原因,但沒人告訴她實(shí)話,她也沒辦法。
漸漸的,她覺得徐晟是在躲自己。
她的傷好了,出院的,但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因為徐晟川離開的時候說,自己回來的時候,慕青一定要把傷養(yǎng)好。
可現(xiàn)在慕青好了,徐晟川依舊沒有回來。
慕青傷好了之后就開始去【慕尚】上班,胡筱婕對著她又開始了緊張和局促,雖然心情不好,但加上有這么不經(jīng)逗的一個助理,慕青覺得日子尚可。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等回頭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馬上就要過年了。
除夕那天,慕青去了一趟三禾。
但她只見到了安然,連秦博川也沒有見到,更不用說徐晟川。
“徐晟川回來嗎?”慕青看著給自己倒茶的安然問道。
安然猶豫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回來了。”
“什么時候?”慕青的聲音有點(diǎn)激動。
“前天。”安然如實(shí)回答。
“前天啊……”慕青瞬間覺得心跌進(jìn)了冰窟,前天她明明給他打電話了,他說,自己在忙。
他在忙,卻沒有告訴慕青他已經(jīng)回來了。
慕青對著安然笑了笑,說,“我知道了,謝謝你的茶。”然后起身離開。
安然看著那本根本沒有動的茶,又看看慕青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的嘆氣,他現(xiàn)在也搞不懂自己boss到底是存著什么樣的心思。
明明……卻……
之后慕青再也沒有跟徐晟川打過電話,發(fā)過短信,過年的幾天也順了徐錦旻的意思,一直住在徐錦旻的別墅。
只是慕青沒想到她再一次見到徐晟川居然是徐家的老宅,而且還是大年初六。
從年后開始,徐夫人就在熱情的準(zhǔn)備禮物,說是要送給人家的訂婚禮物,還拉著慕青去逛了好幾次。
只是慕青沒想到徐夫人的訂婚禮物居然是挑給徐晟川的。
訂婚宴實(shí)在徐家老宅,幾十年的老建筑,帶著民國特色,隱隱透著歷史氣息,每一處設(shè)計都是匠心獨(dú)運(yùn)。
徐錦旻開著加長的車子,慕青坐在副駕駛位,后面坐著徐檁,徐夫人和徐錦西,車子一開到徐家老宅,就有專門的車童過來泊車,而遠(yuǎn)處的停車場已經(jīng)停了不好豪車。
徐錦旻故作親昵的挽著慕青的胳膊,低著頭壓在慕青的耳邊說,“來參加老情人的訂婚宴是不是很難受啊,也對,畢竟待會見面了,我們還要稱他一聲小叔叔的。”
說完徐錦旻挑著眉笑了,仿佛覺得完美的打擊了慕青。
不過,確實(shí)如此,慕青也才是出發(fā)之前才知道這是徐晟川的訂婚宴,而她要是不去反而顯得奇怪。
盡管心里難受,但慕青還是對著徐錦旻挑了一個明媚的笑容,“我難不難受就不用你操心了,不知道顧小姐今天還不會來……”
果然徐錦旻一聽到“顧小姐”單個字,挽著慕青的手臂就僵了僵,隨即笑道,“最近長進(jìn)不少嘛。”
“呵……徐公子過獎!”
兩個人皮笑肉不笑的刺激著彼此,走在他們身后的徐錦西咬著牙心有不甘,最后越過他們跟徐檁和徐夫人走在了一起。。
徐家是大家,這不僅僅是說徐家的家族龐大,更說的是徐家的財力,權(quán)利……能參加這場訂婚宴的人非富即貴,慕青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幾位常在新聞聯(lián)播出現(xiàn)的身影。
就在慕青和徐錦旻假裝恩愛的時候,旁邊走過來兩人,是龍瑾和他的助理顧青淳。
顧青淳一臉冷色的挽著龍瑾的胳膊,而龍瑾在看到慕青的一瞬間,笑著走了過來,眉宇間都是柔色,“慕青,新年快樂~”
“學(xué)長新年快樂,今天還真是熱鬧呢……”慕青笑著說,然后對龍瑾身邊的顧青淳招呼道,“顧小姐,新年好~”
“徐公子,慕小姐好~”顧青淳是商圈出了名的冷美人,就算是現(xiàn)在,打招呼的時候臉上也是一派冷冰冰,慕青還真是有點(diǎn)羨慕這樣的女人,如此的性格還在商業(yè)界風(fēng)生水起,可見是有真本事的。
“顧小姐真是一年比一年冷艷了……”徐錦旻打量了顧青淳一臉,笑著說。
“呵……彼此彼此。”顧青淳淡淡道。
要說這商業(yè)界,要說冷,女的要說顧青淳的冷艷,而男的必然是徐錦旻。
徐錦旻聽到顧青淳這么說,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隨即挑著桃花眼挑開了,“顧小姐,真會開玩笑~”
而龍瑾看著慕青和徐錦旻交挽的胳膊,眼神明明滅滅,心里還是有些不舍,面對龍瑾如此炙熱的視線,慕青只是笑了笑。
幾個人打了招呼,便一起往大廳走去。
慕青和徐錦旻的婚姻外界不知道,就在他們走進(jìn)大廳的時候,與徐錦旻相熟的不少人視線都掃在了慕青的身上,慕青坦然的笑著。
然后地神對徐錦旻說,“你不怕以后泡不到妞?”
“老婆實(shí)在懷疑你老公的能力嗎?”
“呵……當(dāng)我沒問。”慕青冷笑。
要說不要臉,誰還比得過徐錦旻。
果然,過了不一會兒,就有女人往過來走,結(jié)果待人走近了,慕青就樂了……這位小姐可不就是好久沒見的艾米小姐。
艾米今天也是打扮的性感嫵媚。
“艾米小姐,今天真的是美艷動人啊……”慕青笑著說。
艾米挑了挑修長的眉毛,吟吟笑道,“慕小姐不僅大方而且還嘴甜!”
“那還是因為艾米小姐長的漂亮。”慕青贊美道。
艾米捂著嘴低低的笑出聲,時不時睨著眸子給徐錦旻送秋波。
慕青松開徐錦旻的手,意味深長的笑道,“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兩位可要關(guān)好門哦。”說完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一轉(zhuǎn)身,慕青就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自己還是不習(xí)慣這種場合。
慕青隨意的在大廳掃了掃,沒怎么看到熟悉的人影,其實(shí)她在找誰,自己清楚,只是……慕青咬了咬嘴唇,搖了搖頭,或許該清醒清醒了。
順著大廳的側(cè)門溜了出去,雙手扶著欄桿,有點(diǎn)泄氣。
“慕小姐~”
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慕青猛的嚇了一跳,然后愣愣的轉(zhuǎn)頭,結(jié)果看到了一位老年版的塞巴斯蒂安。
六十歲左右的老人,黑色的禮服,優(yōu)雅的領(lǐng)結(jié),頭發(fā)的梳的一絲不茍,臉上帶著和氣的笑容。
“不好意思,嚇到慕小姐,我是徐家的管家,慕小姐要是愿意可以叫我梁叔。”老人溫和的說道。
慕青恍然大悟,笑了笑說,“梁叔,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儀式還沒有開始,我們家先生想要見小姐一面。”梁叔看著慕青說道。
“你們家先生?”慕青不解,徐家的先生……
“對。”梁叔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徐……老先生?”慕青疑惑的問。
“是的,老先生。”梁叔笑了笑說。
徐老先生找自己干什么,難道自己和徐晟川的事情被他發(fā)現(xiàn)了?應(yīng)該不至于吧……徐晟川是什么人,自己又是什么人,自己能對徐晟川造成什么影響呢?
“慕小姐,請隨我這邊來……”說著,梁叔就走在了前面。
慕青雖然不解,但還是邁著步子跟了上去。
慕青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噠噠的聲音,梁叔在前面走車,穿過幽幽的走廊,然后踩著樓梯上樓。
慕青心里說不上來什么感覺,恐慌,害怕……直到前面的梁叔停下了腳步,慕青這才回神。
“叩叩叩……”梁叔敲了敲門。
“進(jìn)來~”里面發(fā)出一聲威嚴(yán)低沉的聲音。
門隨之打開,不同于室外的光亮,書房的光線微微有點(diǎn)暗,站在窗戶前的人背對著他們,雖然看上去有些發(fā)福,但身姿挺拔。
“先生,慕小姐到了。”梁叔對著里面的人恭敬的說道。
“慕小姐,請……”梁叔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慕青猶豫的看了看梁叔,梁叔對著她給了一個寬慰的笑容,慕青愣了愣,斂了斂眸子,抬腳走進(jìn)了書房。
“哐……”書房的門在她身后重重的關(guān)上,慕青的心里也隨之一怔。
慕青沉默著看著背對著她的徐老先生,心里沒有來的發(fā)憷,小心翼翼的往近了走了走,然后緩緩的出聲,“徐老先生,你好……”聲音干澀緊張。
慕青緊張的盯著徐政添,但徐政添一直維持著她剛剛進(jìn)門的姿勢,空氣中流動著壓抑的氣氛,慕青只覺得渾身難受,心里更是恐慌。
就在慕青的慌亂快要上升到極致的時候,徐政添慢慢的轉(zhuǎn)身。
就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慕青愣了,徐政添就是一個老年般的徐晟川,相似的深沉,相似的氣場……要說他們的面容,想象的地方不多,但那種渾身散發(fā)的氣質(zhì),與生俱來的上位者的氣息。
這似乎是一場注定了失敗的談話。
“慕青,慕菡的女兒。”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陳述,徐政添的屬于更加的沉穩(wěn),更加的冷厲,明明是一雙開始老化的眼睛,但眼神中的犀利放佛能穿透慕青。
慕青定了定心神,干著嗓子說,“是!”
徐政添往慕青跟前走了走,聲音帶著居高臨下的壓迫說,“既然是慕菡的女兒,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同意你和小川的來往,而且……你還跟徐檁的兒子結(jié)婚了不是。”
徐政添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shí),縱然這是慕青不愿意承認(rèn)的事情,但無可奈何,她咬著牙,盯著壓力看著徐政添說,“徐老先生找我來就是說這件事嗎?”
“哼……比起當(dāng)年的慕菡,你還是太嫩,可見,慕菡把你保護(hù)的不錯,只可惜,她挑錯了人。”徐政添說。
慕青不明白徐政添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沒有開口問他。
而徐政添卻移開了話題,說,“今天是小川和欣然的訂婚宴,我想,這里并不是太歡迎慕小姐,我也希望,慕小姐以后也不要招惹小川。”聲音透著對慕青的全然否定。
“我要是不呢?”慕青冷著眼問。
“你可以無所謂,但我不相信【慕尚】的存亡你不會在乎。”
“徐老先生準(zhǔn)備怎么對付我?”
徐政添笑了,“慕小姐還真是看得起自己,你有什么值得我對付的呢,一句話的事情,【慕尚】也許就會消失在南山市,你可以不在乎,但喬姜呢,【慕尚】的員工呢?”
對,慕青可以不在乎,但【慕尚】是喬姜一輩子的心血,里面幾百號,工廠幾千人她不可能不在乎。
慕青看著眼前這位老發(fā)斑駁的老人,心里發(fā)寒。
“慕小姐,不是我食古不化,只是一個已婚的女人……就算你們的婚姻外界不知,難道我徐政添的兒子要做一個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還是說以后要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徐政添低聲呵道。
瞬間,慕青蒼白了臉,腳下一軟,趔趄著往后退了退。
插足婚姻的第三者?
娶一個 離過婚的女人?
“他不僅僅是徐晟川,他的背后是三禾集團(tuán),是整個徐家!”徐政添的每一個字都重重的敲在慕青的心上。
她可以不在乎,但她不能不在乎秦博川。
不得不說徐政添是一個很好的談判者,明明是幾句話就可以將慕青擊的崩潰。
“我知道了~”縱然有千萬般的不愿意,可現(xiàn)在的慕青要拿什么讓秦博川喜歡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徐家的書房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徐家的,她只是覺得渾身發(fā)冷,盡管陽光燦爛,冬日的暖陽下人也會變得懶洋洋。
可慕青心里發(fā)寒,散發(fā)到四肢百合。
她坐在出租車?yán)铮p手緊緊的交握著,不停的捏搓……直到雙手被她搓紅,搓的發(fā)疼。連帶手腕的那條蜿蜒的傷疤也異常的醒目。
年前的那場車禍胳膊和小腿骨折,但沒留下什么疤痕,但手腕因為當(dāng)時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留下了一條五公分長的疤痕,蜿蜒丑陋。
手包里的手機(jī)在不停的想著,而慕青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小姐,你的手機(jī)在響……”出租車司機(jī)師傅提醒道。
直到他人出聲,慕青才恍然,愣了半響,才反應(yīng)了過來,剛要去拿手機(jī),手機(jī)鈴聲卻已經(jīng)停了,但很快又響了起來。
慕青拿出手機(jī),手機(jī)屏幕上閃爍的居然是徐錦旻的名字。
“喂……”慕青佯裝鎮(zhèn)定的說。
“你在哪兒?”徐錦旻的聲音帶著微許的擔(dān)心,慕青卻聽的分明,明日里那么討厭的人,此刻看來也覺得并非是那般的惹人嫌棄。
她定了定心神,對著手機(jī)說,“我肚子有點(diǎn)不舒服,沒來得及跟你講,就離開了。”
她的確是不舒服,而是渾身不舒服。
徐錦旻一聽,帶著幾分奚落說,“還以為你傷心的控制不住,逃跑了呢。”
慕青輕笑,“我要是逃跑的話,也不會來了,我回我自己公寓了。”
“隨便你!”說著徐錦旻就掛斷了電話。
慕青看了看被掛斷的電話,又看了看車窗外,一片迷茫。
鬼使神差的,慕青拿著手機(jī)撥通了慕菡的號碼,慕菡出國之后只給慕青來過一次電話,慕青把號碼存了下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撥通。
慕青拿著手機(jī)聽著里面?zhèn)鱽淼牡却穆曇簦腠懀煜さ穆曇魝鱽恚拔箏”依舊是冷冷淡淡的。
不知道怎么的,慕青一聽到慕菡的聲音,所有的委屈不受控制板的涌出,她咬著嘴唇極力的控制,然后齒縫間溢出一個字,“媽~”
“怎么了?”慕菡難的關(guān)心問道。
慕青拿開手機(jī)吸了吸鼻子,然后笑著說,“新年快樂~”
“嗯,你沒事吧?”慕菡淡淡的問道。
“沒事,只是突然有點(diǎn)想你。”慕青說。
慕青的聲音一出,那邊卻遲遲沒有說話。
半響,慕菡才說,“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
“那就這樣吧。”說著慕菡就掛斷了電話。
慕青盯著手機(jī)眼淚洶涌。
司機(jī)師傅透著后視鏡看了一眼,瞬間收回了視線,開始安靜的開車。
慕青無聲的哭著,眼淚越來越多,直到一包餐巾紙用光,慕青才慢慢的收住,她吸了吸鼻子,啞著聲音對司機(jī)師傅說,“您不要笑我!”
說著自己就開始笑了,“真是沒出息!”
司機(jī)師傅看慕青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沒說話。
慕青在出租車上哭了一場,回到公寓又睡了半天,旁玩的時候,公寓的門被人敲得震耳欲聾,慕青迷迷糊糊的睜開晃到門口,耷拉著腦袋,頭發(fā)亂糟糟的,一張臉被自己弄得黑乎乎的,止不住發(fā)困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后伸手打開了門。
她懶懶的抬頭,在看清對方是誰之后頓時愣住了,一時間無話可說,就那么傻愣愣的盯著來人看。
徐晟川穿著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裝,白色的襯衫領(lǐng)口松了兩個扣子,微微露出里面小麥色的肌膚,隱隱透著翹起的鎖骨。
比起一個多月以前,男人瘦削了幾分,臉上的棱角更深,眉宇間的深沉也更加的凌厲,此時他沉著一雙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慕青。
對上徐晟川那雙眼睛,慕青卻不敢繼續(xù)直視,而是快速的移開,垂下眼眸,問,“你怎么來了?”
徐晟川不說話,直視看著她。
慕青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后愣愣的問道,“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說著伸手往臉上摸了摸。
徐晟川眼神幽幽看著慕青的動作,猛地上前握住了慕青的手,然后把人往自己的懷里一拉,慕青順勢跌進(jìn)了徐晟川的胸膛。
徐晟川帶著慕青往公寓里面邁了一步,在慕青驚慌失措的身后,公寓的門在他們身后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慕青被徐晟川一個翻轉(zhuǎn),順勢抵在了門板上。
慕青后背驀地一疼,忍不住皺了皺眉,抬去去看徐晟川,只見那人目光深邃,像要把她吸入一般,慕青不安的動了動被徐晟川壓著的身子,然后習(xí)慣的去咬嘴唇。
“別咬!”
“啊?”慕青沒聽清,不解的看向徐晟川。
徐晟川再次說,“別咬!”
慕青這回聽清了,垂著頭咬著口腔內(nèi)壁。
突然,下巴被徐晟川抬起,逼迫她看向自己,“你就這么怕我嗎?”徐晟川冷聲問道。
慕青睜大了蒙著水霧的眼睛,頭搖的像是撥浪鼓,憋屈的說道,“我……我沒有……”話剛說完眼淚就掉了下來。
看到慕青的眼淚,驀地徐晟川覺得心里疼的發(fā)緊,他仍然保持這一只手挑著慕青的下巴,而另一只有些心疼的撫觸著她的臉,輕輕的抹去臉頰的淚水,不說話,然后指腹描繪著慕青臉上暈掉的眼影,很快他的指尖遍染黑。
慕青怔愣著不知所措,徐晟川挑起她的下巴,俯身吻在慕青的臉上,密密麻麻,順著眼淚的痕跡,溫柔的落下。
溫?zé)釢L燙的觸感,柔軟,甜蜜……
慕青一點(diǎn)點(diǎn)的感受著,甚至忘記了徐政添的威脅,忘記了自己的自私,她垂在兩側(cè)手緊緊的扣在了男人的后背。
如果一定要讓一個人下地獄,那就自己來吧。
她仰起頭,順從的配合。
伴隨著身體的緊密相貼,熱情如約而至,兩具渴望已久的身體,相擁在玄關(guān)處,一觸即發(fā),緊緊擁吻著。
甚至連房間都來不及回去,迷亂之中,不知道是誰扯掉了誰的衣服,最后化作一聲聲滿足的嘆息,徐晟川抱著慕青將她放在了沙發(fā)上。
原先米色的沙發(fā)套早已換掉,粉色的玫瑰染映在純潔的白色之上,宛如此刻的慕青。
沙發(fā)上的抱枕全被推到了一旁,滾落在地上,徐晟川低頭緊緊的盯著慕青,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嘴角淺淺的勾起,慕青沉迷在了那一雙如墨的眸子中,那一個淺淺的微笑中。
她臉上漾氣一抹明媚的笑容,明明還有一雙腫的像核桃的雙眼,明明還有一張小花貓的似的臉,卻又擋不住的柔情,她抬頭,輕輕的碰上了徐晟川的唇。
徐晟川眼里劃過一絲光芒,隨即俯身上前,將她整個人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