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多。
又到了下班時間,依然沒搬去員工宿舍的麥俊玉還是一個人走,依然是昨晚下班去的方向。
依然是那個十字路口,昨晚那個移動攤車還在,麥俊玉徑直走過去點了十幾樣?xùn)|西,每樣點兩份。
等這些小吃都炸好,付了錢,他和昨夜一樣,再次穿過路口的斑馬線,去對面的報亭買了幾瓶啤酒和一盒口香糖。
然后還是走昨夜走的路,來到那條幽深昏暗的小巷,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小巷深處走去。
不同的是,他今晚敲的是另一扇門。
“嘭嘭!嘭嘭!”
拍門的聲音在寂靜的凌晨顯得有點大,按理說這個時間點,屋里的人應(yīng)該早就睡了,但和昨晚的黃靜靜一樣,屋里很快傳來回應(yīng)。
“誰呀?誰這個時候敲門?”
“我!麥俊玉!開門!”
麥俊玉嘴里叼著半截香煙,口氣叼到?jīng)]朋友。
“你?”
屋門打開,屋內(nèi)的燈光照在麥俊玉的帥臉上,和昨晚一樣,開門的是一個年輕女孩,個頭比昨晚的黃靜靜稍微矮一點,因為背光的原因,臉長什么樣,看不清。
但燈光從她背后照來,勾勒出的身材曲線卻很棒。
“你這時候來找我干什么呀?”
女孩嬌滴滴的聲音詢問。
麥俊玉提了提手上的小吃和啤酒,笑道:“給你送吃的來了,還有啤酒哦,怎么?不讓我進(jìn)去嗎?”
“這個時候給我送吃的?黃鼠狼給雞拜年吧?你有這么好心?我怎么就不信呢?”
女孩不傻,直接揭穿麥俊玉的謊言,嘴上這么諷刺著,身體卻側(cè)到一旁,讓麥俊玉輕松進(jìn)門。
她身體這一側(cè),就暴露了她胸懷偉大的特點。
麥俊玉含笑的雙眼往她胸口掃了一眼,嘿嘿一笑,拎著東西進(jìn)了屋。
女孩順手將門關(guān)上。
“你今天怎么想起來找我呀?你以前不是最喜歡照顧靜靜的生意嗎?”
兩人在一張小桌兩邊坐下的時候,女孩似笑非笑地問。
“她?我跟她拜拜了,她眼里全是錢!我一沒錢,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嘿嘿,彤彤,我仔細(xì)想過了,還是你最好!”
麥俊玉眼都不眨地張口就來,甜言蜜語說得賊溜。
彤彤失笑一聲,一邊伸手從他帶來的塑料袋里拿吃的,一邊說:“說到錢這個東西,咱們店里誰不喜歡呀?嘻嘻,你今晚如果是想在我這兒睡,就這么點吃的喝的,可不行喲!”
說著,她右手抬起,搓了搓手指,笑道:“得要這個!沒這個免談!”
麥俊玉似乎有點郁悶,“彤彤,你是認(rèn)真的?我記得你以前不是挺喜歡我嘛?我記得有一次你悄悄跟我說,你可以不收我錢的……”
彤彤呵呵輕笑,“你也說了是以前啦!但人總會變的嘛,女孩子善變你不知道嗎?反正今晚你要想留下就給錢,要不然你還是去找你的靜靜吧!”
“唉!都要錢……你這不是在侮辱我對你的感情嘛!”
麥俊玉嘴上嘆息,手卻伸進(jìn)懷里掏出一沓紅鈔,對面的彤彤兩眼一亮,有點驚訝地看了看他臉。
麥俊玉隨手抽了一張扔她面前,“夠不夠?”
彤彤怔了怔,笑了,一邊伸手撿錢,一邊說:“住宿夠了!”
麥俊玉正要把剩下的錢收回去,聞言停住,皺眉問:“你什么意思?僅僅只是住宿嗎?”
彤彤含笑點頭。
麥俊玉翻白眼,起身欲走,“附近的小賓館住一晚才30塊,你這里就一張床,我晚上還得跟你擠在一起,我都沒說什么,你竟然收我住宿費100?”
彤彤翻白眼,“喲,看你說的!跟我擠一張床你還不樂意了?有本事你晚上別碰我一下,我就只收你30的住宿費!”
麥俊玉眼睛一亮,上身向前微傾,“你的意思是這100塊可以碰你?”
彤彤又白他一眼,“只能碰,別的不許想!”
麥俊玉臉色一垮,“這……你逗我吧?”
彤彤笑嘻嘻地自己伸手又從他手里抽了一張過去,“這樣就可以了!今晚你隨便!”
麥俊玉嘴角抽了抽,一百塊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可不是小錢,有點肉疼。
昨晚在黃靜靜那里花了兩百,今晚在這里還是兩百。
于是,等桌上的小吃吃完、啤酒喝完之后,他忽然起身,抱起驚呼的彤彤就往床上扔,有人有化悲憤為食欲的習(xí)慣,他則化悲憤為那啥。
……
次日上午十點多,麥俊玉還在睡夢中,被忽然響起的手機(jī)鈴聲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摸到手機(jī)一看……
來電顯示又是歐陽克。
“喂?趙總?”
麥俊玉閉上眼睛打了個招呼。
“你昨晚怎么沒動手?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和昨天一樣,電話里仍然是趙五岳的聲音。
麥俊玉撇撇嘴,“趙總,您這也太心急了吧?我才進(jìn)那里上班,你就這么接二連三的催,我情況還沒摸熟、人都還認(rèn)不全呢,再等幾天好不好?等我找到合適的機(jī)會和對象啊!”
趙五岳:“你說什么屁話?為什么要等幾天?誰讓你摸熟什么情況了?人還認(rèn)不全有什么關(guān)系?你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隨便找個人,一刀下去就行了,你磨磨唧唧搞毛啊?你踏馬是不是怕了?”
麥俊玉有那么片刻沒有回應(yīng)。
于是電話那頭的趙五岳不耐煩了,“怎么?啞巴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嗯?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欠我多少錢,這件事你要是敢不做,就給我馬上還錢!”
麥俊玉雙眼睜開,望著天花板,嘴角帶著莫名的笑容,淡淡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今晚會找機(jī)會下手,您就別再催了,行嗎?”
趙五岳:“哼,希望你說到做到!”
說完,趙五岳就掛了電話。
“什么一刀子下去?”
麥俊玉耳邊傳來彤彤疑惑的詢問,麥俊玉轉(zhuǎn)臉看她,此時兩人躺在被窩里,身上都沒衣服。
定定地看了她片刻,麥俊玉忽然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低頭就吻。
彤彤唔唔地抗議,雙手推拒,但沒用,麥俊玉不管不顧,繼續(xù)在她身上發(fā)泄著自己糟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