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前腳剛一踏進(jìn)門,立刻就有四個穿著黑西裝帶著無線耳麥的工作人員圍了上來,看穿著應(yīng)該是這里的保安,他們顯然接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往前面一站就擋住了王躍的去路。
“童蕾在什么地方?”王躍沉聲問道。
其中一名保安應(yīng)該是這伙人的頭頭,只見他走上前,態(tài)度既禮貌卻又十分強硬的說道,“對不起先生,這里是私人會所,請您出去。”
哐!
誰也沒想到,王躍根本沒有二話,直接一拳把說話這人撂翻在地,其他的三個這時也看出王躍是故意來挑事兒的了,當(dāng)即掏出別在腰帶上的塑料警棍,吆喝著往王躍身上招呼過去。
對付這種沒多大殺傷力的塑料棍子,王躍都懶得去躲,他一秒也不想浪費,必須快點找到童蕾,對這些阻擾他辦事的人自然沒什么好客氣的了,背上硬扛著挨了兩下,可這偷襲他的兩個家伙就慘了,直接被他一個勾拳打掉了半嘴的牙齒,爬在地上慘叫不止。
就這么一兩秒的時間,四個訓(xùn)練有素的安保人員被他放倒三個,周圍看熱鬧的人已經(jīng)看傻了眼,王躍一把攥住唯一還站著的保安衣領(lǐng),冷冷的問道,“最后問你一次,童蕾在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童蕾是誰……”保安被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嚇得腿肚子直打哆嗦。
王躍深呼了一口氣,快速道,“短發(fā),阿迪達(dá)斯外套,普通帆布鞋,牛仔褲,想起來了沒有!!”
被這么一說,保安立刻想起來了,他哆嗦道,“三……三樓……”
剛一上到三樓,正好撞見柳奇正懷里扶著渾身癱軟的童蕾往樓上走,兩人四目相對,看著面帶寒芒的王躍,柳奇正霎時臉色一變,“你是誰?!”
王躍什么話也沒說,搶回童蕾的同時一腳揣在柳奇正肚子上,這一腳他是含怒而發(fā),直接將人高馬大的柳奇正踹回了包廂里,哐當(dāng)一下,柳奇正撞翻了巨大的圓形餐桌倒在地上,桌上的飯菜湯水潑了他一頭一臉。
“啊……殺人啦!”身后傳來女人驚恐的尖叫,一群聞訊趕來的安保人員呼喝著從樓道沖了上來。
王躍不管不顧,正要進(jìn)去再給已經(jīng)站不起來的柳奇正補上兩腳,懷里的童蕾卻拽了他衣服一下,王躍不由低頭一瞧,只見童蕾兩頰酡紅,就像喝醉了酒一樣。
“你怎么了?”王躍試著摸了下她的額頭,燙的嚇人。
此時童蕾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模糊,但僅剩的理智卻告訴她,不能任由王躍去毆打柳奇正。
不管柳奇正這人有多卑鄙齷齪,但他在外界人眼里
始終是個形象正面的影視大腕,影響力自然不用多說,王躍下手又沒個輕重,萬一把他打出好歹來,那就麻煩大了。
“我……我沒什么,你帶我離開這里。”童蕾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
王躍從她擔(dān)憂的眼神中讀懂了她的顧慮,幸好來得及時,她還沒受到什么傷害,當(dāng)下便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不再去管趴在地板上一動不動了的柳奇正。
他想帶著童蕾離開這里,可會所的保安卻不答應(yīng),誰不知道柳奇正是這里的貴客,現(xiàn)在他人還在包廂里趴著不知傷勢如何,要是放走了這個行兇者,那他們也別想繼續(xù)在這里干下去了。
有人已經(jīng)打電話通知了會所的幕后老板,老板只說了一句讓他們把人留下,等他來了再說,至于怎么留下,老板在電話里沒有明說,但這里的保安人員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只要能把行兇者留下,哪怕打的他只剩下一口氣都行,這里有老板撐腰,也不用擔(dān)心會攤上責(zé)任。
受傷的弟兄還在下頭躺著,這些保安自然清楚王躍的厲害,所以他們手里的武器不再是什么塑料警棍,換成了一水的鍍鋅鋼管,這東西殺傷力遠(yuǎn)要比中看不中用的塑膠警棍大的多了,力氣大點一棍子下去能把人骨頭敲斷。
整個會所的安保員人全都趕過來支援,黑壓壓一片人頭,十幾二十個人將通往下面的樓道封鎖的密不通風(fēng)。
王躍執(zhí)意要帶著童蕾離開,這場沖突在所難免,也就沒有談話的必要了,他抱著柔若無骨的童蕾剛剛往前走了一步,頓時五六根鋼棍呼嘯而來。
王躍兩手不空,卻絲毫沒有要退后的意思,只見他跨出的左腳剛一觸地,身體跟著旋轉(zhuǎn)了半圈,右腿凌空而至。
這記掃腿準(zhǔn)確迅疾的踢在半空襲來的鋼管上,蠻橫的力量讓這些搶先動手的保安根本握不住手里的鋼管,一大半都脫手飛出。
咣當(dāng)!
一根鋼管撞到眾人頭頂?shù)奶旎ò迳嫌值袈湓谇懊嬉蝗说哪_邊!
可是,雙拳難第四手,王躍不像白厲那般會武功,他只能靠著本能和求生欲望去干架。
眼見自己要栽在這里,王躍一咬牙,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刀,順勢朝著一名朝著自己沖來的保安快速捅去!
“啊!!!!”保安捂著小腹,慘叫不已。
鮮血,流淌而下。
這一下,雖然沒有引起周圍人的尖叫,可卻也讓人群有些慌亂,他們都是社會上流人物,見過大風(fēng)大浪,雖然不會像普通人那般被驚嚇到,可卻也比普通人更加惜自己的生命,連忙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人來人往,造成了擁擠和慌亂。
王躍背著童蕾,氣喘吁吁地盯著眼前一群不敢輕舉妄動的保安。
保安們不敢上前,他們拿的薪水是高沒錯,可卻不代表可以為了這點錢,用上自己的命去賭博!
困獸之斗的王躍可以浪,而他們卻不敢浪!
“都他媽愣著干什么,給我上!誰拿下他,本月獎金五十萬!!”突然,樓上有一名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子憤怒道。
他是MUSS私人會所的老板,今日之事,他要是沒能給柳奇正一個交代,沒給其他受到了驚嚇的客人一個交代,等名聲傳出去之后,那么以后的生意就別想做了!
有道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五十萬的利益趨勢面前,保安們僅僅只是猶豫了一下,很快就一窩蜂的朝著王躍沖了上去!
眼見自己被重重包圍,猶如困獸的王躍,一個猛地的轉(zhuǎn)身,冷眸死死盯著樓上那位戴金絲邊眼鏡的老板,眼中包含無盡的殺意,說道,“你確定要這樣做?”
“呵呵,有何不可?”MUSS老板笑瞇瞇道。
王躍看著他,挑眉道,“你認(rèn)不認(rèn)識我?”
MUSS老板搖了搖頭。
“對我,殺還是不殺?”王躍問道。
“殺人犯法之事我不干,不過……讓你好好享受一下,倒是不難。”MUSS老板冷笑道。
王躍也笑了,毫不掩飾的威脅道,“倘若我今日栽在這了,這家私人會所會被徹底燒成灰,你信不信?”
“……”MUSS老板皺了皺眉。
“我若出事,不用等到白天,你今夜就會人間蒸發(fā),你信不信?”
“……”
“過兩天,你就得帶著你全家上下老小所有人口,跪在我面前,求著讓我饒過你,你信不信?”
“你威脅我?”MUSS老板有些微怒。
王躍聳聳肩,“對,我就是在威脅你。”
MUSS老板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笑話!上海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哪個沒見過?就你這么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癟三,還想嚇唬住我?可笑之極!”
“看來,你是不信了。”王躍嘆了口氣。
忽然,王躍別過頭看了一眼窗外的車水馬龍,喃喃自嘲道,“看來我太偏向職業(yè)圈的事了,真是有意思啊……在自家場子里,還有不認(rèn)識我的。”
“你什么意思?”MUSS老板眉頭微皺。
王躍回過頭,看向他突然咧嘴一笑,“如果我告訴你,你這家MUSS私人會所,是我看的場子,你……信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