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參見皇上?!倍四救粜煨熳哌M(jìn)長樂殿,向宇文憬福福身。
宇文憬不動聲色的斜睨著端木若,她的氣色漸好。他冷哼一聲,把狼毫毛筆放下,問道:“你身子才好,怎得這么勤來伺候?”
“能在皇上身邊伺候,是奴婢的福氣?!倍四救暨`心說道,她恭敬站在一邊淡然笑著,隨時準(zhǔn)備伺候宇文憬。
小哲子聽端木若言辭得體,心中的擔(dān)憂少了大半。端木若是個好的,竟還敢來伺候。小哲子原本想退下,但念著端木若許久沒來伺候,怕她手頭生疏,便也一同在旁候著。
“今兒該省親了。長樂殿換了班人。你不去神武門省親?”宇文憬記得前幾日端木若說她想出宮,便把省親的日子調(diào)前。
端木若把鎏金香爐里的百合香倒出來些,往香爐中加了一勺薄荷香料。她勾唇,轉(zhuǎn)身向著宇文憬的方向跪下,她答道:“皇上待奴婢寬厚,奴婢愿在皇上身邊伺候。望皇上準(zhǔn)許?!?
小哲子不由得點頭,才短短一月端木若就學(xué)會宮中生存之道。
宇文憬拿起毛筆,他的指尖泛著白色,那筆身被愈攥愈緊仿佛快被折斷。端木若竟敢騙他。他極其隱忍的點頭,壓住胸口的怒火,淡淡道:“省親是不能累計的,這次不去便廢了?!?
“奴婢能有幸在皇上身邊,便是最大福氣?!倍四救粝蛴钗你竭盗藗€頭,便上前嫻熟的呈上一杯釅茶。
天色漸晚,宇文憬對端木若的憤消了些。用完膳便讓端木若伺候更衣。端木若恭恭敬敬一件一件為他除衣。只剩一件褻衣時,宇文憬忽的抓住端木若的手臂,往自己懷里一帶,他摟住她的腰。深沉的眸子里分明有些怒意,他啞聲說道:“更衣也是皇上的女人?!倍四救魠s亂了陣腳,她有些害臊,推了推眼前人的胸口,想逃離這里。她面色緋紅,垂下水眸聲音顫顫道:“是?!?
宇文憬似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他有些不舍的放開她。便自己脫下褻衣進(jìn)了浴池。他小麥色的皮膚在霧氣騰騰的池水中掩藏。“端木若?!庇钗你絾舅^來伺候。
端木若小臉像熟透的蝦子一般,她應(yīng)了一聲,走到池邊跪下來,離宇文憬近了些。她低著頭,還是可以看到宇文憬的魁梧精壯的身材。端木若想到,爹爹說的鐵血男兒應(yīng)當(dāng)是皇上這般。
端木若把錦巾遞給宇文憬,小心的看著宇文憬的結(jié)實的胸,目光又往下瞟了瞟。她只覺得渾身發(fā)熱,一股熱血沖上腦門。
“端木若?!庇钗你胶ε露四救羲?,又喚了聲,他微微側(cè)身,一雙琉璃眸邪魅的睨著端木若。他的手撫上端木若的臉。“你流鼻血了。”宇文憬猛地站了起來,他用指腹細(xì)細(xì)擦拭著端木若臉上的血跡。端木若不好意思睜眼。她的臉燒的厲害,臉已經(jīng)紅到頸脖,她背脊上的汗淌著流。不就看了一眼宇文憬的胸嗎?太丟人了。
端木若再次睜眼,她差點沒昏死過去。宇文憬他怎么什么都露在外面?“你怎么了?鼻血越來越多了?!庇钗你接行o奈,他掬起一捧水凈了凈手,強行把端木若的頭扳高,他把錦巾遞給端木若讓她捂住鼻子。
“皇上,您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倍四救艟o緊閉著眼睛,原想眼不見為凈,可方才看見的在腦海里一遍遍出現(xiàn)。
宇文憬看著端木若小臉通紅,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若若,怎么害羞成這樣。宇文憬蠻橫的扳下她的手,戲謔道:“好了。血沒流了。你起來伺候朕更衣。”
端木若目視前方睜開眼,心里啐了自己千萬遍。
“端木若,你應(yīng)該先給朕擦干身體?!庇钗你綁膲牡恼{(diào)戲道。
端木若咽了口唾沫,原本恢復(fù)的臉色又變紅。她拿起錦巾不知從哪里下手。
“若你身子不便的話,那便不用伺候了……朕把御醫(yī)召來,為你看看病。”宇文憬嘴角微勾,笑吟吟地看著端木若說道。
端木若聽完,立馬上前毫無章法給宇文憬擦身子。若是宣來御醫(yī),御醫(yī)定會發(fā)現(xiàn)她是看了不該看的……皇上知道了,定會要了她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