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憬這些日子也不知怎的，端木若對自己疏遠得很，有時她看見自己眸中隱隱有些憤怒。他做錯什麼了？

“小哲子。”宇文憬坐在檀木椅上不知在想什麼，時而目光炯炯時而神遊天外。

“奴才在。”

“若是你生朕的氣，朕怎麼做能讓你泄憤？”宇文憬見旁下無人，面無表情小聲道。

“皇上，奴才不敢生您的氣。皇上對奴才這麼好，奴才哪能生皇上的氣。”小哲子連連磕頭。

“行了。你把御前婢女全召進來，記住別把她弄來了。”宇文憬擺擺手，靠著椅背緩緩出了一口氣。

才一會子功夫，十六個婢女便被召來。各個大氣不敢出。皇上不會要懲罰她們吧？

“朕問你們，若是你們生氣了，怎麼做能讓你們不生氣？”宇文憬手上拿著摺子，可眼睛卻偷瞟著面前的婢女。

“……”怎麼問這個，莫非誰得罪了皇上讓皇上生氣了？

“沒耳性的。皇上問你們話呢！”小哲子在旁訓斥道。宇文憬瞪了他一眼，立馬就蔫兒了。

“說的好的，有賞。”宇文憬淡淡說了一句。

“回皇上，若是奴婢生氣了，有人給奴婢講笑話，奴婢就笑了。”

宇文憬輕想一下，他會講笑話嗎？不會！

“回皇上，有人白白給奴婢銀子，奴婢夢裡也會笑醒。”

宇文憬怒瞪了說話之人一眼。若若不是愛財之人。

“回皇上，有人送奴婢胭脂水粉，珠花步搖，奴婢生再大的氣也會消。”

宇文憬點點頭，女人不就喜歡這些花兒粉兒的。“賞。”

“回皇上，若是有人送奴婢很用心的物件道歉，奴婢會原諒她。”

“賞。”

“回皇上，若是有人給奴婢洗衣服，掃寢房，晾被褥。奴婢就高興了。”

宇文憬的臉全黑了，叫他洗衣服？晾被褥？他不會，也不可能。

小哲子靈機一動，上前說道：“惹奴才生氣的人裝孫子，給奴才道歉。奴才準消氣。”

宇文憬差點就想上前扼死他。他冷冷的看了眼小哲子，吼道：“小哲子滾出去跪著。”真是，他的若若怎麼這麼難伺候。

……

長廊中宇文焱等了許久，端木若纔來。

“怎麼樣？你想好沒有？”宇文焱淡淡問道。

“不可能。我每次都受不了皇上離我那麼近。況且他還戲弄我。”端木若長長嘆了口氣，胸口悶得很。

宇文焱笑笑，他拍拍端木若的肩膀。“你先別急著做決定。再過幾日是除夕，你會感到後宮的波瀾起伏的。”

“宇文焱，你爲什麼這麼想讓我爬龍牀？你是爲了我還是你自己你恐怕心知肚明。”端木若又不傻，宇文焱這麼急切，定是有謀劃。

長廊外細雨綿綿，宇文焱負手而立，淡淡然看著雨簾。“在這宮裡，我會騙你、利用你、算計你……但若兒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