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楊茉語臉色紅了紅,不自在的咳了一聲:“皇上日理萬機,每日批改奏折都要批改到很晚,臣妾很擔心皇上的身體會吃不消,所以就和美芽每天早晨 收集晨露,熬制成茶水讓來喜公公送過來,這種特制的茶水是加了很多藥物的,那些藥物正好可以中和掉鶴零散的毒性,只讓其發(fā)揮自身的藥性。”
江睿修聽后無限唏噓,他沒想到楊茉語會對自己如此用心,看著她微紅的臉龐,忽然發(fā)覺她并不是很美觀的五官卻顯得無限生動起來。
見江睿修一直盯著自己看,楊茉語有些不好意思,她咳了一聲,微微抬頭迅速看他一眼,然后輕聲說:“皇上,你還是快把茶水喝了吧。”
江睿修不再對她懷疑,看了一眼茶杯,揚起脖子一飲而盡,他毫不遲疑的動作讓楊茉語感動不已,眼眶不由自主的有些發(fā)酸,“皇上。。。”她哽咽著喊了一聲。
“娘娘,時間到了。”楊茉語還沒說出接下來的話,屋外忽然傳來美芽略有些慌張的聲音。
楊茉語神色也稍稍現(xiàn)出慌張,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鎮(zhèn)定,她朝江睿修輕輕低了低頭,“皇上,我先走一步。”待江睿修點頭后,便連忙轉(zhuǎn)過身,走到門口,正打算打開房門離開時,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來,她走到江睿修身邊低聲說:“皇上,若是什么時候我爹來找你,你一定要表現(xiàn)出憎惡我憎惡的要命的樣子,好嗎?”
江睿修愣了一下,然后釋然,點了點頭:“明白!”
楊茉語咧開嘴笑了笑,然后連忙提起衣擺朝著門口小跑了出去,她關(guān)上門,然后看著美芽,使了個眼色,美芽忙走過來低聲說了句:“國老剛才經(jīng)過,然后派護衛(wèi)來通報說讓你出去,看來是要問話。”
楊茉語無奈的彎了彎嘴角,看來爹還是不相信我啊,她皺了皺眉,然后任由美芽攙著走了出去,剛走出江睿修的寢宮,就看到楊國忠背對著她站在原來的地方,她恭敬的喊了一聲:“爹!”
楊國忠轉(zhuǎn)過身,仔細盯著楊茉語的臉,一瞬不瞬的,她被盯的有些心虛,但還是強作鎮(zhèn)定,面無表情的回盯著楊國忠,就這樣父女倆對視著,過了好久,楊國忠放聲大笑,然后走前一步,靠近楊茉語,溫和的問道:“和那個小皇上交流的怎么樣?”
“對我還是有些敵視,不過爹爹請放心,女兒一定會完成任務(wù)的。”楊茉語說的懇切。
楊國忠滿意的點了點頭,若是楊茉語回答他說小皇上已經(jīng)開始相信她,那么他就要考慮換人了,畢竟江睿修平時對待她的態(tài)度他也沒少看在眼里,所以僅僅是她進去這么一會,江睿修就對她改變態(tài)度的話,那只能說明她在說謊,他現(xiàn)在是不容許在他的計劃里出現(xiàn)任何差錯的,若是把這件事情交給一個不誠實的人來做,他寧肯換人比較放心。
“那你回去吧,好好想一想怎么能夠讓他相信你。”楊國忠朝楊茉語擺了擺手,楊茉語便和美芽一起離開了,走了沒多久,二人迅速拐了一個彎,藏在了暗影處,然后緊緊盯著楊國忠,觀察他接下來的舉動,只見他朝四周看了看,然后走進了江睿修的寢宮
。
楊茉語苦澀的笑了笑,輕聲嘆了一口氣,“看來爹對我還是不信任啊。”
“娘娘,老爺去找皇上,會不會察覺到什么啊?”美芽有些擔心的問道。
楊茉語搖了搖頭,眼里劃過一絲光亮,“我相信皇上!”
祁小七緩緩的睜開眼睛,遇到光亮的一霎那,一個大頭忽的闖進了她的視野,然后朝著她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她嚇了一跳,忙驚喊了一聲,猛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好巧不巧的,砰地一聲,她的額頭與那大頭撞在了一塊。
“哎呦!”云洛叫喚了一聲,揉著額頭,不滿的說:“干什么,一醒過來就拿你那么硬的頭撞我。”
祁小七也撫摸著額頭,眼神聚焦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大頭的主人是云洛,若是放在以前,她聽到云洛帶著損字的語氣,肯定早就跳起來了,但是今天她卻沒有心情去和云洛針尖對麥芒,而是急切的抓著他的衣袖,聲音略帶些哽咽:“云洛,離恨有危險,快去救他吧。”
云洛看到祁小七的狀況,早就猜到師兄的情況一定不好,他看了一眼泛著眼淚的祁小七,眉頭緊鎖,“我知道。”
“那快去救他吧!”祁小七試圖站起來,可是一個重心不穩(wěn),又要倒下去,云洛眼疾手快,忙的把她扶住。
去打水的江邏錯過了前場,只看到了他們兩個定格的動作,顯得無限柔情,無限曖昧,江邏眼神暗了暗,垂下眸子,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過了好久,她抬起頭,臉上已經(jīng)換成了燦爛的笑容,她快步走到二人面前,祁小七看到江邏,忙掙脫開云洛扶著她的手,走到她面前,又高興又難過的喊了一聲,“江邏。”
“你終于醒過來了。”江邏把盛著水的器皿里遞給祁小七:“我都快要擔心死了。”
祁小七搖了搖頭說:“我沒事,離恨才有事,他現(xiàn)在很危險。”
“我這就去救師兄。”云洛大聲喊了一句,然后詢問的看向江邏,聲音降了一個調(diào),“你和這件事情沒有關(guān)系,所以去還是不去沒有人逼你。”
江邏哼了一聲,沒好氣的抱胸斜了一眼云洛,“你認為單憑你個人的力量能夠救回離恨嗎?”
云洛心底也沒有把握,但是不知為什么,看到江邏一臉不屑的樣子,他心中就有氣,于是嘴硬道:“我就算拼上這條命,也會把師兄救出來的。”
祁小七可沒心情理會云洛的豪言壯語,剛才她腦子里不是很清醒,只想著離恨有危險,所以把希望寄托于云洛和江邏,希望他們能夠救離恨出來,但是當她聽到江邏那略帶些不屑的質(zhì)問時,也開始慢慢反思,心中明白僅靠他們?nèi)耍_切的說自己去了以后也只是幫倒忙,是絕對救不回離恨的,可是一想到離恨現(xiàn)在可能正在受苦受難,心不知道為什么就像針扎那樣疼痛,她把目光投向江邏,可憐兮兮的問道:“江邏,你有什么辦法嗎?”
“辦法。”江邏沉吟著,右手摩挲著光滑的下巴,過了好久,她忽然抬起頭,看向他們兩個,眼里閃爍著不確定,慢吞吞的說:“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一下江慕白,看他能不能借一些兵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