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比較出名的某娛樂場所的VIP包廂內(nèi)。
酒紅色的壁紙,暗色的燈光,茶幾上放著兩只透明玻璃酒杯,很厚重的質(zhì)地,旁邊放著一大碗冰塊,和一瓶已經(jīng)開封的威士忌。
里面坐著二男一女,那是一名容色冷峻的男人,俊眼修眉,他的邊上一名年約二十左右的年輕女子正用一個夾在在給他的杯子一塊塊加冰塊,然后優(yōu)雅地拿起酒瓶,慢慢地斟酒。
與那冷峻男子相對而坐的是一名吊兒郎當?shù)哪星嗄辏侨藢捈缯危L腿筆直,身上穿著一件絲質(zhì)的花花襯衫,那襯衫質(zhì)地很好,在燈下泛著一層薄光,更襯得他膚白如玉,他穿著這種衣服也并不像那些小混混一樣俗氣,反倒給人一種都市雅痞的感覺,很像雜志上拍攝的比較頹廢風的畫報上的模特兒。如果現(xiàn)在有專業(yè)的攝影師在場的話,他們一定會不吝多拍幾張照片給自己的雜志封面。
此刻那青年翹著二郎腿,手里拿著酒杯,搖了搖杯子里的冰塊,聽著那冰塊撞擊的叮咚聲,然后他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這才道:“叔叔,我這么做不就是為了讓你們早一點父子團聚嗎?”對著那斟酒的女子使了個眼色,那女子便起身出去了。
廖天涵拍著桌子,厲聲對著他道:“以后別這么胡鬧了!”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這個侄兒居然會想出那種餿主意來。
“我又不是蓄意的!”他也沒想撞死人家啊,他制造那起車禍,并不是蓄意為之,而是天時地利罷了。一則那天他只是開車去那附近逛逛罷了,誰成想,正好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車牌,那兩個人又在路中央拉扯的,然后他就毫不猶豫的,他就這么開車
撞了過去。他沒想著要撞死他,他只是想給他點教訓(xùn)罷了。畢竟現(xiàn)在廖氏已經(jīng)漂白了,是正當企業(yè)了,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殺人了不是!
廖天涵憤然道:“你這么做,有沒有想過,要是這件事讓他知道,他會不會原諒我?”
“那人又不是他父親,您才是啊!”廖卿冥嘀嘀咕咕了一句,喝了一口酒,咂了咂嘴道,“叔叔,不是我說,憑我們的實力,當初你怎么不把人給搶回來呢?你就忍心讓自己的兒子認一個跟他絲毫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做父親嗎?”
“阿冥,當初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他媽媽也不會死了。”廖天涵冷著一張臉,似乎頗為疲憊,“如果她一死,我就把她的兒子給搶回來,她會恨我的啊!”
“叔叔,這不是您的錯啊,男女之事,那講的是一個你情我愿。要不是當初你在他們家醫(yī)院住院的時候,她對你這么好,你也不會誤會她對你有意思,繼而犯下那種錯了。照我說啊,你們兩個的事情,還是她犯得錯大一些,首先是她不該來招惹你,再次么,就是她不該招惹了你以后又想嫁給別人。”廖天涵是他的叔叔,兩人的年紀差得并不是很多,當初廖天涵二十多歲的時候,他也十多歲了,叔叔跟醫(yī)院里的一名醫(yī)生朝夕相處產(chǎn)生感情這件事情,他可是旁觀人,當時的事情,他也看了個大致,所以嘛很有發(fā)表評論的權(quán)利。
廖天涵睇了他一眼,露出一絲苦笑來,“阿冥啊阿冥,就你這張嘴,死的也要被你說成活的。你倒是替你叔叔我把責任推卸得干凈啊!”
“本來就是嘛!”廖卿冥嘟嚷了一句。
“你還以為我在夸你啊!”廖天
涵拍了他的頭一下,看侄子呲牙咧嘴的笑,無奈地解釋道,“這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叔叔我當初也有錯,不該把人家對病人的關(guān)心當成了女人對男人的傾心。”當初那么沖動地強迫了她,是因為男人的自尊心吧!他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愛的是別人,要嫁的也是別人,所以他便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毀了她。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寧愿毀掉。年輕時的自己真是受不得一點的挫折啊!現(xiàn)在想起來只剩下慢慢的懊悔和無奈。
廖天涵拍了拍廖卿冥的肩膀,“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來談一下城東那塊地的事兒,你辦得怎么樣了?”那邊要新建一個賭場,他不想自己的地盤被別人蠶食鯨吞,別人都認為他廖天涵病得躺在鋪上爬不起來了,他偏不趁了別人的心。
廖卿冥看了一眼廖天涵嬉皮笑臉道,“叔叔,我們還是談?wù)勀メt(yī)院復(fù)檢的事情吧!至于……公事上的事情你就放心交給我吧,我會給您辦得妥妥當當?shù)摹!弊蛱焖呀?jīng)聽叔叔的主治醫(yī)生說了,他叔叔的情況不怎么好,具體怎么樣,還需要進一步檢查,他看不得叔叔生病了,還想著公事。
他父母去世得早,是叔叔把他給帶大的,叔侄兩人的感情一直很深厚。他知道,叔叔現(xiàn)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讓兒子認祖歸宗,繼承他的事業(yè)。可是又怕兒子單純,扛不起這偌大的家業(yè),這廖氏的前身跟黑~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就算漂白了,那也不是能撇干凈的。還有就是廖氏內(nèi)部意見也不可能統(tǒng)一,下面的那些人肯聽他叔叔的話,可不會那么快就服氣一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少年。那些人可都是伸長了脖子,想等叔叔去了后,取而代之呢!
(本章完)